清晨,沈溪在裴侑年的臂弯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经过一夜的折腾,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不过沈溪因为酒醉的缘故,有些已经记不清了,刚刚醒来,稍微蠕动下身体,就感觉一阵酸软无力,浑身都好似被拆下重组,谈不上痛,也说不出的滋味。
刚要拿开横在她腰上的手臂,裴侑年就醒了。
看着身边即将下床的她,裴侑年坏坏一笑,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拽进怀中,紧紧地搂住,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不断加深,仿佛要掠夺掉她的一切,在她就要虚脱之际,突然又转移了目标,一口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沈溪难受的呻吟一声,顿时整个人就沦陷了,身体上的反映彻头彻尾的出卖了她,在他怀中化成一汪春水,任由他的摆布。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喘气,湿热的碧玺喷洒在她的后颈上,有些痒痒的感觉,而此时两人十指相握,他温柔地呢喃着,“沈溪,我爱你,只爱你。”
一刹那,沈溪猛然愣住——
她身体有些僵硬,表情也随之木讷的怔住,反应过来后,立马翻过身,“真的?你没骗我?”
“傻瓜,哪有拿这种话开玩笑的?”他笑着弹了弹她鼻子,“你真的误会了,云乃好歹也是我妻子,她生病了,这里又是日本,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吧?”
虽然他和云乃之间没什么感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好歹也有些关系,于情于理裴侑年都不能将她一人丢在医院。
做人这点准则,他还是有的。
沈溪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不禁头脑一阵眩晕,又不得不再次躺下,“哎呦,我的头好疼……”
“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酒的?”裴侑年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老实躺会儿,等下让服务生送醒酒汤来,喝了就好了。 ”
她乖乖的点点头,看着坐起身正在穿衣服的裴侑年,小手挽着他的胳膊,又说,“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她是你妻子,这点是不争的事实,你去医院我不介意,只是……”
吞吐着,说到重点时,沈溪又不由得低下了头,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裴侑年随意的披上了睡袍,伸手扬起她的脸,“只是什么?说下去呀!”
“我说了你会不会嫌我小心眼?”她顾虑重重,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裴侑年摇摇头,“不会,说吧!”
“我昨晚也去医院了,本来是想看看云乃的,可……撞见你在病房照顾她,那种感觉,还有当时的那个眼神,看着好让人羡慕……”沈溪撅着小嘴,小声嘀咕的说了出来。
听完,裴侑年一阵轻笑,放手又弹了她脑袋两下,“还真小心眼……”
“侑年,你笑话我!”沈溪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些不够大度。
最起码在感情上讲,他们三个人中,云乃是弱者,又生了病,异国他乡的,如果身为丈夫的裴侑年都不在身边,那也太可怜了,沈溪居然还会妒忌,想想她悔恨的要死,自责的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望着裴侑年,“抱歉啊,我确实有些小心眼了,你会生我气吗?”
“怎么可能生气?”他笑着揉乱了她的长发,“你之所以生气,也因为在乎我呀,我们在一起多久了?难道这点小事都看不懂吗?”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微微有些脸红,心里却很庆幸,庆幸这只是一场误会。
……
上午,裴侑年去医院看云乃,沈溪因为醉酒头痛,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无聊的上网。
江美淑打来的电话,手机铃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忽然想起,倒吓了沈溪一跳。
她胡乱的拿过手机,接了起来,“喂,妈……”
“小溪,日本玩的愉快吗?”江美淑自从女儿出去以后,就坐立不安,提心吊胆的,“你和侑年没吵架吧?”
沈溪诧异的皱眉,“没有啊,我们关系好着呢,怎么了?”
“好就行,你们好就行,没事的,妈就是担心嘛,毕竟现在不同以往了……”以前裴侑年是单身,沈溪是他的正牌女友,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情比金坚,又有着山盟海誓的约定,江美淑自然放心。
但现在就不同了。
此时的裴侑年,已经名草有了主,裴家也有了新的少夫人,沈溪无论在何种立场上,都是一个第三者,处境就对女儿不利,江美淑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妈,打电话过来,您又想说侑年已经结婚了,让我把握住了,处理好和他的关系,对吗?”这话沈溪听了得有几百遍,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真心腻。
“那当然了,女儿呀,你可得多张个心眼,在日本别光玩,这次云乃不也去了吗?多注意着点,别让她有什么可乘之机,你要抓住侑年,让他时时刻刻都围着你转,懂吗?好好把握住他,千万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沈溪不悦的蹙眉,“如果没别的事儿,那我挂了……”
“别呀,小溪,听说死了个明星,还在日本死的,那个女明星叫什么陶苏的……”江美淑看着新闻上的报道,盯着陶苏的照片发愣,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沈溪歪脖夹着电话,两手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会儿,顷刻间电脑上就出现了关于‘陶苏日本自杀’一事的详细报道,之后才说,“是啊,就死在我住的这个酒店里了,不仅如此,也真巧了,这个陶苏还是云乃的朋友,貌似两个人关系还很好,也因为这件事,我们暂时回不来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