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抿了抿嘴,伸手抚摸着她干枯发黄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再过一阵你就不会难过了。”
他抚摸了一会儿,低垂着头,黯然道:“对不起,我……我没能给你带来解药,我……我真是没用。”
似乎已经猜到了这结局,赵小曼倒显得很淡然,她看着叶重,轻声说:“没关系,其实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早点见到父母了。我知道爷爷在骗我,他们早就死了,对吧。”
叶重猛一抬头,微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他很想把她生父是毛峰的真相告诉她,因为这时如果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可一见到她那天真的笑容,喉咙便像被什么堵住一般,又咽了回去。
“叶大哥。”她吃力的伸过手抓住叶重,满怀希望的望着他,说:“叶大哥,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爷爷,管家走了,阿彬也走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等我走后,帮我照顾好爷爷,可以吗?”
望着她眼中那闪烁着的晶莹泪水,叶重实在是不忍再看。他撇过头,颤抖着下巴,抿嘴使劲的点了点头。而等他再转回来时,赵小曼那干枯无肉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放开了。
而她紧闭的双眼中,慢慢流下了几滴由于阴毒造成的浑浊眼泪,暗黄暗黄的,犹如琥珀一般。
“小姐……”
众多女仆都冲了过去,哭喊着扑在床边痛哭流涕。
在楼下听到哭喊声的赵博鸿,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跑上来,一看这情形,顿时哽咽的闭上了眼睛,泣不成声。
而叶重依然坐在床沿边,他呆呆的望着赵小曼那像似沉沉睡去的安详脸庞,感觉心中一震。
他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不禁上下扫视着,口中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中深着,泪呈琥珀黏稠,手脚无肉,心如火烤……泪呈琥珀,心如火烤……泪呈琥珀……”
“啊……”叶重猛的站起来激动的睁大双眼,朝赵博鸿大声喊道:“小曼有救了!”
“有……有救?”赵博鸿红润着眼眶望着他,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
“是啊鸿爷,小曼有救了,小曼有救了,哈哈哈哈……”叶重兴奋的上蹿下跳,满屋子的乱跑。
忽然,他停住了,皱眉沉思了下赶紧来到赵小曼身旁,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上细细听着,然后又翻开她的眼皮。
赵博鸿见他这幅样子心想八成是有希望了,便慌张地拄着拐杖咔哒咔哒急走过来,拉住叶重的手臂问道:“叶医生,你是说小曼她还有救?是么?”
“是的鸿爷,不过……”他微蹙眉头嘴唇咬的很紧。“虽然有希望,但我没试过。只是曾经看到过一本意外得来的书,上面写着一种南洋邪术,跟小曼的症状非常相似,所以猜想可能书上会介绍如何解毒。”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暗鸦打了个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酒店里用蓝色绸布包裹着的木盒子拿来这里。
随后叶重掏出羊皮卷,用银针将赵小曼的几大穴位封死,让血液暂时停止运转,进入一种濒死的状态。
大约半个小时后,暗鸦气喘吁吁的跑来将木盒子交给了叶重。
虽然赵博鸿之前跟仆人交代过,等下要有人急冲冲的跑进来的话,不要拦他。可仆人们还是忍不住对一个满头银发脸上又戴着防毒面具拼命奔跑的“怪人”投以极大的好奇心。纷纷上前将他拦截,幸好暗鸦三蹦两跳的躲了过去,径直朝楼上奔来。
叶重赶紧将盒子打开,将里头的“络草通天”拿出,急迫的翻看着,最后在南洋区终于找到了那页。 只见上头写道:“中深着,泪呈琥珀黏稠,手脚无肉,心如火烤,吐状黑而腥臭似如游虫浮上,是为蛊毒。”
他用食指贴在书上,顺着一字一句的读下来,每个字都看的很仔细,生怕错过任何微笑的希望。
“就是它了,这阴毒就是蛊毒。”
“那上面有写用什么解么?”赵博鸿亟不可待的探过头朝书上眯起眼睛。
叶重继续往下读,“中蛊毒者,需斋戒沐浴,净除诸垢,佛像前静心祷告百遍。而后用雄黄、椒目、巴豆、莽草、芫花、木香、真珠、矶石、黎芦各四分,附子五分,獗肝一分,娱蛤两条,斑蛮三十枚,外加龙脑以牛血煎服三日,方可除尽。”
“太好了,赶快去弄。快快,你们赶紧把药方抄下来去药店里拿。”
赵博鸿激动的指挥仆人赶紧去找药,然后笑呵呵回头对叶重说:“叶医生,还好有你呀,要不然……叶医生?”
只见叶重呆呆的楞在那,眼睛望着地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叶医生,你怎么了?”
叶重回过神,神情有些焦急的大喊一声,“糟了!”
“什……什么糟了?”赵博鸿也跟着紧张万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
“其他的药材都好拿,但最后说的那个龙脑恐怕一般药店是不会有的。这龙脑就是龙脑樟树的液体结晶,但一定要用纯种母树上的才有神奇功效。这种树的纯种相当稀有恐怕要去外省调用了,可一去一回的小曼等不了啊。我给他封的穴位只够两个小时,过了两个小时,那就晚了。”
“啊!那……那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有了解毒的方法,这……”
“你不要急,会有办法的。”见赵博鸿的心情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折腾,叶重一边安慰着,一边摸着下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他灵光一闪,双手一拍,道:“有了,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