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父皇的命令岂可儿戏,那便不去审问吧,我既是答应了母后的,我就不会去做,所以我索性让他们刑部也因祸得福今日休息一日。 ”
司徒珍顿时怒火攻心,她一整日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担心的事情比她过去十八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她以为皇后让太子处理这件事,那么就是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至少是朝着他们司徒氏来的,所以才不敢交由外人处理。
而皇上,这几日贤妃也在刑部,他不心力交瘁就算是好的,居然还有多余的力气关心皇后的事,叫人不多想都不行。莫非……,莫非皇上对司徒一脉起了疑心,竟要暗中下狠手,除之而后快么?外面都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太子倒好,倒像是落得清闲,直接躲起来不见人了,这算什么!
“是么,那么我便告辞,不打扰太子爷休息了!”司徒珍习惯性到抱拳,自小随爹爹在兵营长大,即使十四岁时回到了司徒府,学了那么多大家闺秀的把戏,她却还是会在不经意时,暴露本性,这个无心之举,却让太子看到了她擦伤的手掌伤口。
“你的手,怎么回事?!”太子一把抓起司徒珍的手,却不想扯到了司徒珍的伤口,让她吸了一口气,顿时面色苍白,由趁着太子失神之际,将手抽了回来。
“事情是我弄出来的,贤妃也是我害的,我作为司徒家的人,不知轻重,不顾家族利益,专门破坏你的计划,险些让姑母受了贼人所害,你是知,我自小习武受过的伤比普通男子还要多,这一点不算什么,只是我内疚于自己的无知,既是与你无关,你不必过问,否则,我会以为你在是在关心我!”
司徒珍的话比寒冷的天气还要让人觉得心凉,太子的眉头骤然蹙起。
“司徒珍,你仔细想想,这件事一开始的契机就是因为你心中的执念不是么,你怪我那日没有拒绝我母后的意思,害得你还未做选择就要匆匆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所以你几次三番偷入我的书房,找我结党营私招兵买马的证据,从你入太子府那****就知你的心思。纵使你心中再不屑这些勾当,可你还是不得不承认,你今日的所思所想,皆是司徒家给你的,你又有何借口自以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时至今日,你都没有认识到你错在何处,你说我冷血,不肯为别人着想,试问若不是你再三与贤妃书信往来,她的身份又岂会被他人所知?
我只不过是听命弃掉棋子,可这其中每一步皆需归功于你!”
司徒珍愣住了,她这个时候才慢慢回过神来,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计的!
太子府的夜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不是说表面上的安静,而是那种从土地里散发出来的死气沉沉,让人快要窒息了。
司徒珍沉默了很久,直到太子将她第一次带进了那个神秘的暗格,手下则留在外面守着,暗格内别有一方天地,只见正中央的椅子上五花大绑着一个看起来老成的少年。他似乎刚刚被用了重刑,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太子到方向。
“还是不肯说么?那么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太子笑着看着他,仿佛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不怕他不说,对付犯人太子这样的自信往往很容易让对方露怯,可是这一次司徒珍心里觉得,要问出什么来,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随你怎么办,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的人马上就会来救我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不信你堂堂一个太子敢滥用私刑!”
这个人看着好像是个硬骨头,脑子却蠢了一些,既然知道面前站的是太子,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太子面前,直接说出来,也不怕太子动怒。一个手下都可以这么嚣张,可想而知,他背后的那股势力有多大了。
“笑话,太子奉命追查此事,你既然这么衷心于你背后的主谋,难道就不也知道,衷心也是要付出代价才能证明的么。”司徒珍不屑的说道,看那刺客似乎是没有力气再说话,晕了过去,太子将一碗水洒在他脸上,他又恍恍惚惚的清醒了过来。
“你若是还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了!”司徒珍虽然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但是看他严肃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突然发力塞到那个人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再等一个时辰你就知道了!”太子冷冷的看着他,显然那个人开始有些慌张了,不过却硬要装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说道:“你给我吃进再多的毒药,我又有何惧,我既受命于人就知他日难逃一死,你吓不倒我的!”
“哦?你真的这么自信我会杀了你么?我本想留你一命,看你如此视死如归的模样,真让人不忍心回绝,我给你吃的并非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一颗增补的药丸罢了。”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本不过是想吓吓你,却不想你这么有勇气,啧啧,实在可惜了,我听闻你家中尚有一双儿女,大的七岁,小的不过三岁,不知道被他们知道你这个做爹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们会作何感想?”
那人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变的怪异起来,他眉毛拧成一团的样子,分明是怕的要死,但是眼角却奋力上扬,并扯出笑容来,哭笑不得的样子让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我只是个小贼,就是收到同伙的消息说今夜皇后去了相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