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气氛渐渐浓厚起来,只是秦听韵去往郊外宅子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这一点从她藏匿衣物暗道里,男装渐渐多了那么几件就可以看得出来。
只因相府内,情势渐渐趋于平和,平夫人如今卸下了身上的权利重担,每日只顾着去往佛堂念经诵佛,一副超脱于世俗的模样,而秦灵音大多时候都不在相府内,都是以找寻永安王吟诗作对为由,匆匆出府。
如今,丞相这里她是一点优势都不占了,只有拼命在永安王那里拉拢人心才是正理,所以秦听韵也是闲了下来,可以做更多原本准被要做的事情了。
大多时候都是带着环姜一起去往郊外,因为生怕留她一个人在相府出了什么意外,比如数,无意中发现秦听韵的暗道,又比如说,无意中被平夫人等人欺负,当然后者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可是这两种可能先发生哪一种都是不妙的。
一来二去,环姜对于去往郊外宅子的路已是滚瓜烂熟,早已不用秦听韵假扮冷玉公子带着她前去,而是二人相约在郊外会面即可,这也省下来她许多的功夫。
今日来到宅子前,秦听韵就推门进去,谁知好久没有见到福伯出来迎她,而且大厅的门一应都是紧闭着的。
突然间,好奇心就起来了,秦听韵小心翼翼的准备去看看究竟,示意环姜小声一些,她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四周安静的推门声都显得那么的突兀起来。
望了望四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秦听韵继续沿着屋内朝着帘幕后头齐二的卧房走去,要是平日里她绝对不会如此莽撞,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血来潮,也是误以为齐二恐怕还在床上歇息了。
“砰!……”
还没有推开帘子,就听见安静的周围突然响起刺耳的声响来,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秦听韵急忙拉开帘幕,朝着里头望去,齐二此时正蹲在地上,慌乱的捡着地上碎成一片的铜镜。
“我来!”
秦听韵生怕碎片扎破他的手,要知道他体内的蛊毒还没有完全清除,若是在流血,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胯乐大步上前。
谁知,还是呗碎片弄破了齐二的手,他却浑然不觉的样子,继续埋头捡这地上的碎片,秦听韵还来不及看看他的伤口,碎片就北捡完了,留下了干干净净的地面。
“公子莫要乱动,我这就去取药膏来!”
福伯从外头进来,看见这一幕,立刻应声出去拿药膏了,秦听韵蹲地抓起齐二的手,怒目看着他:“你这个人真实顽固不堪呢,都叫你不要动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若是蛊毒重新发作,我看看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说罢,却突然发觉齐二一张脸上,脸部轮廓已然清晰了很多,只是偏偏有一些疤痕遮盖在上头,影响了美观。
“对了,你拿铜镜做什么?还如此慌张?你也发觉自己脸上的伤口好多了对吧?这样好了,下次我给你带一些个上好的修复药膏来,不出半月,我就能清楚的看见你的模样了!”
秦听韵兴奋的想着,齐二若是没有了脸上那些疤,想必容貌不知道要出落的怎样好看呢,以她一个女子的观点看来,齐二如今脸上即使是残留着些许疤痕,仍旧难以掩盖住他精致地五官,想必没有中蛊毒之前也一定是个翩翩佳公子无疑了。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中,齐二却突然扯开了秦听韵的手,兀自站了起来,“不劳公子费心,我脸上这些疤痕,应该是永远好不了的,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太爱惜什么容貌,所以药膏什么的,还是公子自己留着吧。”
他这么一说,秦听韵就来了气,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好心想要帮他,他不领情不说,还要说这么让人生气的话来,秦听韵刚想一走了之,环姜就上来劝住她。
“公子,算了……我看齐二公子因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对,还是给他自己一些时间的好”
“行,小爷我大人有大量,随他怎么闹脾气,反正脸是他自己的,若是治好了也还是他的脸,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犯不着为他瞎操心,”
秦听韵气鼓鼓的出去了,还好刚才即使是气的不行,她也没有随口说出来类似于姑奶奶之类的话,否则那可就是真的露馅儿了。
快到傍晚时,福伯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秦听韵和其二之间有些不对劲,所以硬是留下勒秦听韵和环姜吃晚饭。
怕福伯一个人忙不过来,环姜就去帮忙了,可怜一间屋子哪独独留下了秦听韵和那位不肯说话的齐二,这两人真是尴尬地不行。
良久,谁都没有说话。秦听韵一个人在帘幕外头的椅子上磕着瓜子,齐二在屋内躺着,不知道是在修习闭目养神,还是在思索着什么。
秦听韵生气的是,一张好好的脸,若不是秦听韵将他救回来不知道要坏成什么样子哪,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好的迹象,齐二自己缺多番阻拦,着实在是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
“饭菜都好了,两位公子请前来入座吧?”
环姜试探性的问道,原本以为那个不善言辞的齐二应该会更气愤,甚至食不下咽,丝毫没有胃口,可是环姜话音刚落,他就悠悠的从里头出来了,只是经过秦听韵身边之时,也未曾看他一眼,却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他忽然间将秦听韵当作了空气,隔绝了起来似的,叫秦听韵真是气的不行。
“老奴做菜的手艺不精,若不是环姜姑娘不嫌弃肯出手帮帮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