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拽半拉的将安七七给塞进车里,封厉旬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车绝尘而去。
站在窗前看着封厉旬渐渐消失不见的跑车,易北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去,眼里有了一丝阴冷。
“易总,你看,咱们这合作……”
“易总,对不住了,咱们的合作还是取消吧。”
……
易北缓缓地转过身去,冰冷的眸快速扫过眼前的几人,“怎么?想要反悔?似乎已经晚了呢!”他引封厉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想要把这些人逼上绝路,让他们无路可退。
可是,他们现在对他说什么?
退出?
可能吗?
“易总,你也太狠了一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把咱们全都出卖了!”愤怒的声音,像是易爆的物体,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是啊,这下封氏肯定是回不去了!”
“就算回去封氏,咱们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深邃的眸停在那人脸上,易北依旧淡定如初,没有一丝慌乱,“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们和我合作的决心到底有几分,没想到,你们还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慵懒地伸展双臂,“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门在那边,大家请便!”他从来都不会用强迫的手段得到某样东西,包括落殇。
“你——”有人气得朝他冲了过来,挥拳砸向易北的脸,易北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把捏住那人的手腕,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恼羞成怒了吗?当初可是你们自动找上门来的,我没有强迫过任何人!”明明长了一张撒旦的面孔,却偏偏做出只有恶魔才做得出的事来。
“好了,大家都先冷静下来,慢慢商量总会有结果的!”有人劝解道。
甩开那人的手,易北笑容满面的替那人整了整衣领,声线慵懒,“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他要不是从小就冷静的话,怕是早已不知去了哪里,至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
那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车内,安七七大声地嚷道:“喂,封厉旬,你干嘛?我要下去!”
封厉旬微微侧过脸去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瘆人的笑,“车窗打开往外跳,我绝对不会拦你!”说完,摁下了车窗。
之前的那笔账他都还没和她算,这女人倒好,反倒还冲他大呼小叫起来。
等下,他会和她把这些账都好好地算算。
寒冷的风在耳畔呼呼作响,安七七觉得整张脸都被吹得麻木了,眼睛更是涨疼得厉害,心头的火咻咻地窜起老高,冲着封厉旬就是一通怒吼:“封厉旬,你就是一冷血动物!”尼玛,封厉旬你个混蛋,很冷好不好!
可是,她很清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一个冷字,否则,封厉旬肯定会变本加厉,因为,封厉旬就是以折磨她为乐。
“我冷血吗?嗯?”风声很大,封厉旬不由提高了声音,落在女人脸上的目光有了一丝柔意。
眼前的男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唇上刚冒出来的胡子在忽明忽暗地光线里显得格外性感,安七七记得她好象曾经对他说过,他的胡子很扎人,让他剃掉。封厉旬却回答她说,男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再说了,你就没觉得爷这胡子看起来很性感吗?
当时安七七只是冷冷一笑,说:我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样自恋的!
封厉旬也不恼,嘻笑着凑过脸来,用力地往她脸上扎。
“女人,我问你话呢!回答!”
他给这个女人说过多少次了,有他在面前,她就只能想他,不能想其他人!
看着封厉旬浓密地剑眉,安七七妍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你说什么?”
“你——”封厉旬真想伸手一把掐死这女人。
“封厉旬,你是不是早更了?”明明是欠揍的话,可从安七七嘴里说出来竟然添了些笑料,封厉旬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他早更?
这女人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封厉旬,我觉得你的症状很像早更呢。”看着封厉旬的笑脸,安七七一脸严肃,“其实吧,这早更晚更都得更,没什么可丢人的。”
想想,这孩子也真可怜,大概三十岁不到吧。
这下,封厉旬才知道安七七似乎是说真的,不是和他开玩笑呢,不由收敛了笑容,咬牙切齿地唤道:“安七七!”
“嗯?怎么了?”安七七后知后觉地发现,封厉旬似乎很不高兴。
谁惹他了?
“你说呢?”这女人的本事真是渐长,竟然能平静的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欠收拾!
“封厉旬,你别老是摆着一张臭脸,我是你的雇佣的工人吗?我不是!所以,我没有必要看你的臭脸!”死就死吧,反正她属猫,有九条命可以活呢。
“安七七,你丫的是真傻还是假傻?”封厉旬冷着脸,眉心微微蹙起。
“我不傻!”她可是冰雪聪明的妹纸,哪里傻了?
封厉旬气得内伤。
“好好开车,别和我东拉西扯的!”新闻里到处都是车祸事故,他就不能专心点开车吗?真是!“封厉旬,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看了一眼女人惨白的小脸,封厉旬关了车窗,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许多,车厢里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安七七抱着双膝蜷缩在座位上,低低地垂下头。
冷!
很冷!
该不会感冒了吧?
半天没有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