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全部都知道了,他知道那么叶庭鹰多半也是知道了,徐怀轩不慌不忙找理由推搪,“凌霄纶是罪有应得,不是他那时绑我老爹锁着制-毒,我老爹根本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孤儿——”
红苍掩不住满脸的鄙夷嗤笑,“是嘛,这个算你说得通,可那方碧洁那个疯癫女人呢?恐怕她在死了还不知自己曾想勾-搭而讨好希望能帮姐姐报仇的男人竟然到头来要了自己的命,你曾经睡了她然后狠心杀了她,呵,欺负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人。”
他的所有心思都瞒不住别人,干脆打开天窗来说清楚,徐怀轩把惊愕压下去,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什么都明白,他把心底的怨恨说出来,“方碧洁以为我真喜欢她的美-色,那女人也是罪有应得,是她害死了秦朗隽,害死了我和鹰的好兄弟。”
冷笑声想起,是红苍冷笑,他的冷笑声在黑夜的屋内显得单调和突兀,令人骇然,“哈哈,是嘛?可是这个猜测你错了,秦朗隽不是她害死的,是银龙的手下毒死的。”
又是银龙?徐怀轩明显惊了下,看着对方不相信的摇头,“虽然她疯疯癫癫的,精神病偶尔就发作,但警方化验也找不出那些毒,而事发时就只有方碧洁在,不是她,难道还是鬼吗?”
红苍的鄙夷笑声更狂妄,也更不屑,“谁说只有她在,那晚我也在,银龙的那个药剂师白魅也在,是白魅下的手,我看着她下手,而方碧洁只不过是有精神病的疯女人,替死鬼。”
“不,我不明白。”徐怀轩也不明白他为何能进来自己公寓。
这里每道门都需要自己的指纹验证,而自己不会粗心大意到被人落下指纹复制,而墙上的压力报警器显示工作正常,不增加绳索等工具攀爬上根本就越不过来,但若这样就能引发警报。
怎么说都不通。
红苍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可怕的那晚情形,“黑豹,恐怕你未免太刚愎自用了,也太不懂得分析,秦朗隽那人心思深沉,自我保护意识强,在帮忙诊治时根本就不让病人接触到任何危险的利器,当然根本就不可能被个身子较弱的精神病人杀死。
我以人格向你保证,其实他是自愿吞下毒-品希望能换取时间来等待援助,白魅那时说,要么她开枪打个马蜂窝,要么他自己了断,他只能选择前者。
但后来白魅还往他大脑皮层注射了不知道什么类型的药剂,估计就是当机杀死脑细胞,因为先前秦朗隽不经意催眠了银龙的某个得力手下,也隐约推测知道银龙有研制那些特殊面具对付黑鹰,他死了方碧洁才从催眠里醒来,把他捅了想逃出去。”
这些三言两语却令人信服,徐怀轩觉得脊背发凉,心底的怒气渐渐上升,“你在现场,还就那样看着秦朗隽被人杀死?”
红苍笑得凉凉的,不知是自我嘲笑还是无奈的解释,“呵呵,可有什么办法呢,我那时还是银龙的人,再说,白魅要做的事我也阻止不了。”
徐怀轩望了望一旁被打落的枪支,警备地想去拿枪却还是纹丝不动,“我们还不熟,突然之间说了这么多秘密,红苍,你今晚过来该不是想杀我吧?谁要出钱买你来杀我,是鹰还是谁?”
“不杀你,不过你也别妄想拿枪对我不利不然我只好先下手,黑豹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令我觉得好笑,不该杀的人你都想除掉,你可知道为何当年你老爹被凌霄纶的人抓去?毕竟,抓个化学老师想起来也觉得可疑,你老爹先前没这方面的经验。”
红苍看了眼他,沉声把得来的消息详细说出口,“人家为什么不抓别的化学老师而抓你老爹,其实是因为你老爹欠了人家三百万的赌债,那时三百万数目不算小,一个老师没存款,不走特殊方式赶紧还债,别人怎么愿意放行,凭什么不找他还钱?
当年只是刚满二十岁的凌霄纶接手管理凌霄赌场还不到三年,而加起来的vip赌厅还没十个,他野心大,善于笼络人,善于打斗但最没脑子,竟然主要是以逼赌客高利息借钱来赚钱,所以后来出了事就只能潜逃,凌霄赌场白白便宜了叶庭鹰,就像你现在的强硬经营作风,说到底你老爹是被贪心害死的。
凌霄纶自然也知道你是他儿子但何曾为难过你,那三百万欠债不算小,但你老爹被过度殴打而死后就不再追讨了,你现在倒好,竟然暗算谋害他,我没猜错的话,你给那两个手下的钱也有毒,跟你无论是有利益冲突还是交朋友,全都没好下场。”
红苍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无比冷怒和鄙夷,“现在论交情,黑鹰好歹算是你的兄弟吧,你竟然觉得他还会花钱让我来杀你?哈哈,我和他水火不容,怎么可能呢,而你为了钱财和赌场的利益只怕早晚也会把他都除掉,不过我好奇的是,为何你连自己女人为何被袭击都还搞不清楚。”
“其实我知道一些,你女人那次被银龙手下输入的药剂,只怕是和当年秦朗隽被白魅毒死脑细胞的一模一样,可以慢慢消失,过后几乎检测不出来详细成分,只是份量不多才不致死,现在神智不清但还有办法救治,秦朗隽的剂量大而且腹部中刀,失血量大,神仙难救。”
林莞音现在像个弱智的女人,整天捧着棒棒糖吃,连十岁小孩的智商都比不上,与先前聪慧的形象截然不同,可专科医生束手无策,徐怀轩心底顿时咕咚下,急切问,“红苍,那依照你的意思是莞音现在还有办法变成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