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知道吗,我听说小王爷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呢。”花园的假山后面几个丫头正在小声的窃窃私语。
外宁静,只听的到树上传来的鸟叫声,她们自以为是的私语听在假上后面的小道上格外清晰,一位年轻的贵妇人,正好走在那道鹅卵石成的小道上,她模样长的十分好,一袭湘黄色的长裙,衬着她的容颜如玉,她目不斜视,脚步一丝不苟,连腰上系着那块压裙玉佩,也没有晃动,但在那声音传出来的时候,那年轻妇人却脚步一顿,停在了那里。
“谁啊,我可不相信,小王爷对世子妃那么好,院子里连一个妾都没有怎么会养外室。”这个声音明显带着怀疑。
“这男人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王爷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世子妃是真爱,可过了这几个月谁知道是不是腻呢了。”那人摇头晃脑的推测,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你没听见外面的传言,指不定就是小王爷放出来的,要让那个外室进府,说不定那个外室也有了身孕,到时候可有的瞧了。”
“那世子妃可真可怜,看世子妃的怀相,明显是个女儿呢,要是那人生了儿子,世子妃以后怎么办呢。”
“哎呦,你就别为世子妃操心了,小王爷再不喜欢她了,人家还有娘家呢,你没见到她嫁过来那十里红妆。”
“你们难道不知道那天沈家少奶奶跟世子妃大吵一架出去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消息还不过来为世子妃撑腰。”那丫鬟把声音压的低些,脸上一闪而过嫉恨,“世子妃那样冷清的一个人,看久了。谁会受的了呢,也怪不得小王爷出去找人。”
沈幼瑷从离院出来,路过假山时无意听到这番话,她左手摸了一下小腹,清冷的眸光在那错杂交错的枝叶间变得晦暗不明。
绿萼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前给那些丫头一个狠狠的教训,紫墨皱着眉头死死的拉住她。
过了片刻。在听到里面传出嘲笑的声音。沈幼瑷才一脸平静的离开。
“姑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那些贱人就该拉出去卖了。”绿萼气愤不已的说道。
“走吧。王妃还在等着。”沈幼瑷没有回头,脚步还如往常一样轻快,只是那声音听着冷了三分。
这府里谁不知道现在她才是做主的那个人,她从离院出来必然会从这里经过。是谁刻意传出这些话来,她现在怀着身孕。要是听到传言一气之下做了什么事,得益的可是那位郭侧妃啊,不管那传言是真是假,今日就是一场计谋啊。但凡她有一点相信,动了胎气,那人还不知怎么躲在背后笑呢。
紫墨是最知道沈幼瑷的心思的忙道。“姑娘,我记住那些丫头名字。等一会儿就让人传话给韦漪让她处置。”
“嗯。”沈幼瑷目光闪了闪,“不错,我不想在王府里看见她们了。”
听沈幼瑷这么说,绿萼也知道姑娘不会放过她们,心里的愤怒稍稍平息了些。
等沈幼瑷到了秦王妃的正院,只见秦王妃和李媛俱是盛装打扮,李媛一见沈幼瑷进来眼睛就亮了一下,欢快的过来挽住她的手,“大嫂,你看我今日漂不漂亮,这支钗子还是你那日送给我的,你看。。”
沈幼瑷多看了一眼,李媛容貌不算上好,浓眉大眼的有些英气,往常总是一脸戾气,这时候倒有几分女子的俏丽,“不错,很好,五妹妹打扮的很好看。”
从自己喜欢的嫂子嘴里的赞美无疑让李媛脸上的笑容扩的更大了,挽着沈幼瑷的手臂越发紧。
秦王妃看着沈幼瑷的眼神有些复杂,往常她对着这个身份高贵,举止优雅的媳妇总有几分不自然,但此刻她脸上有一种类似同情的悲悯,沈幼瑷勾着嘴角,脸上的笑容似有似无,府里传遍了吗,这么说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王妃,咱们该出发了。”郑嬷嬷小声的提醒。
“哦,对对,马车准备好了吗,还有贺礼。”秦王妃问。
“准备好了。”郑嬷嬷回道。
今日是升王爷的五十大寿,秦王妃早就收到了帖子,便准备领着沈幼瑷跟李媛去赴宴,原本沈幼瑷怀了身孕,有些不方便,但帖子上写了她的名字,秦王妃想想升王的五十大寿的确是大事,便让人通知了沈幼瑷。
升王爷算的上当今圣上的唯一亲叔叔,他过寿,定北王府自然不能失礼,连礼物也是精心挑选的。
“昨日李浣还想着让我带她出席宴会呢,”李媛笑道,“可她一个庶女凭什么要我带她去。”李媛的笑容格外得意。
秦王妃皱了一下眉,回头叮嘱李媛几句。
李媛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爬上沈幼瑷的那辆马车。
“我还是第二次去升王府呢,当初她们世子娶亲的时候我也去看了,”李媛在马车上跟沈幼瑷絮叨着升王府的事情。
世子妃,沈幼瑷想起了那个在她大婚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的女子,那位升王世子妃对她态度不怎么好呢。
“其实我也不愿意去,要不是母妃说非去不可,我才不受这个罪呢,”李媛吐槽道,“也只有李浣这个蠢货,跟个丫头似的讨好她们。”说到这里李媛又觉得心里一阵畅快,“她觉得跟人家关系好,别人连个帖子都没下。”
李媛对李浣的恨意颇深,时刻不忘拉出来讽刺一番。
沈幼瑷轻轻转动了一下镯子,紫墨端起一杯茶给她,沈幼瑷接了过来润了润喉咙,抬眸时,那双眼睛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