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爸爸身体恢复得很好,大先生请了三位特护,二十四小时轮班照顾着,每天的饮食由专业的人员打理,家属除了陪着聊天解闷,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操心的。
康宁很忙,但还是坚持每天必到,有时来去匆匆,一脸的疲惫。这天伊琳找机会送他出去,在楼道里说:“你不用每天都来。”
他笑笑:“我不放心,只是看看,也帮不了什么忙。”
“这个还给你。”她拿出那张卡递给他。
“你要退婚吗?”他不接,盯着她的眼睛问。
“退什么婚?我们根本就不是真的。”她低着头,小声说着。
“那是你的想法。我们举行过仪式了,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他抱着双臂,一副不接受的样子“这个是给伯母的,要退请伯母退给我。”
“你——”伊琳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此时,大先生和医生出现在走廊里,看到两人的样子,他大步走过来对伊琳说:“进屋去。”伊琳不敢违命,乖乖地去了。
“你还不肯放手?”他转向康宁。
“你为什么不放手?”康宁挺直身子站着,丝毫不畏惧。
“伊琳是我的人,我为什么放手?”
“你的人?别忘了她也跟着我很久。”康宁开始打心理战,毕竟他们同(居)过,john先生不可能不介意。
大先生冷笑了一下,想挑拨他们的关系?伊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女),她和康宁什么也没发生。再退一步说,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放弃伊琳,他是离婚的,女儿都老大了,怎么能要求伊琳呢?
“我看在你救了她的情分上已经一让再让,别挑战我的底线。”这是大先生的警告。通常警告过后就是实际行动了,他要动手,对手会很痛苦的。
康宁跟随他多年,很清楚这点,但他不打算退缩。在john先生阴影下生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就要挑战他的底线,因为john先生的底线恰好也是他的底线。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气氛异常紧张。突然,伊琳跑出来拉着大先生:“快进来,医生找你。”
医生找大先生讨论下一步的安排——他的身份很奇特,既不是家属也不是朋友,但大事小情都是他做主。
伊爸爸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大先生安排人送走了伊家二老,伊琳留在北京,但是大先生要回美国了,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天,公司上下都认为john先生去什么地方休假了,拿下那么一大片油田,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又要分离,这样的夜晚很伤感。
大先生在洗澡,伊琳躺在床上看电视,调来调去没一个好看的节目,心里烦闷着,忽然听见床头的电话响起来,她没有动,那是大先生的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响,好像对方就是不肯放弃。
也许有什么急事?她拿起电话,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妮娜”。
一会儿大先生出来了,居然光着身子,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考虑观众的想法。她故意不看,专心盯着电视。
大先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收拾着行李,这次他一个人前来,没带保镖,没带随从,所有的事情都要亲自动手,显然不太习惯。
果然这人没有耐性,刚收拾了几件,就烦了:“不要了,回头再买新的。”除了笔记本电脑和公文包,其他的连同箱子都扔到墙角,直接爬上床搂着伊琳看电视。
她把电话递给他:“你的电话响了很久,快回过去吧,估计有急事找你。”
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没有理会,随手扔在一边,抱着伊琳一阵亲吻,明天要走了,今晚要好好温存一下。
她关掉了电视,也抱住他,回应着他的热情。他的皮肤有点儿凉,大概是在外面冻的。不过随着密密的亲吻,很快就热起来——从她的唇到脖颈,再到胸口,一路吻下去,手也伸进了她的睡衣里,爱抚着她的身体。他现在不那么暴力了,好像在克制着自己,使得这个过程变得美好起来……
突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他没有理会,继续他的运动,但是烦人的声音响个不停,伊琳伸手拿过电话递给他:“快接吧,说不定有重要的事。”
他不得不停下来,皱着眉头,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妮娜温柔的声音传来,里面带着深切的期盼。
但是回答的声音依旧冰冷——“有事吗?”
“嗯,make他们夫妻的结婚纪念日,邀请我们参加。”
make的结婚纪念日与他有什么关系?“你去就行了,我没时间。”
“那要送什么礼物好呢?他们结婚二十周年了。”
“你看着买吧。”
“我看上了一辆车,新款的保时捷,我买一辆,送他们一辆好不好?”
保时捷?“你觉得好就行,但不要算我的,我不打算参加,也没必要送东西给他们。make想送老婆车子,他自己会买。”
妮娜一阵发呆,不知怎么接下去。她已经订了车,但是结账的时候信用卡刷不过去,提示超过额度了,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她想让他把款付了,但他好像并不打算买。
john先生把妮娜持有副卡的授信额度降为单次十万美元,月度五十万美元。原来那卡是没有额度限制的,与他的主卡共享,但是自从卡地亚宝石项链风波以后,他修改了消费限额。这个女人原来挺有分寸的,现在越来越放肆了,一千万的东西都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