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酒喝完了再回来!”大胆军士眼珠一转,小声说道。
“可是他怎么办?”好酒军士犹豫了起来,指着李季说道。
“怕什么,他双手绑着呢,而且门口不是还有个站岗的呢吗?”大胆军士笑嘻嘻的说到:“让他每次都瞧不起咱们,这回让他帮咱们看会儿俘虏!”
“这恐怕”
“哎呀,别恐怕万一的啦,今天这酒你这辈子就只能喝这么一次,你想在这臭气熏天的帐篷里喝吗?”
好酒军士皱眉想了一下,一咬牙:“,反正就这么一次,走!”
“好,有骨气!”大胆军士笑嘻嘻的说道,随即瞪了李季一眼:“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别刷什么花样,要不然老子回来给你好好地松松骨!”
立即无奈的将手举起来,将捆着的麻绳送到了两个军士的眼前,表示我这样子还能耍什么花样啊?
“算你识趣!”两个军士相视一笑,走了出去。
两人的身影一消失在屏风后面,李季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你们两个拿的什么?”这是守卫的声音。
“哦,没什么,一个空坛子回去当夜壶!”这是那个大胆军士的声音。
“夜壶?怎么里面还有水声呢?”
“小子别以为你在将军营帐前站着就了不起了,里面是什么大爷我用得着告诉你吗?”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想偷将军的酒喝!”
“你!兄弟是聪明人,这将军喝的好久咱们平时可喝不到,所以还请高抬贵手”
“那没问题,只是我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了,口干舌燥的。”
“明白,明白!”
“等下我们一定会给兄弟留些的,放心吧!”
随着外面的声音消失,李季才敢站起来,走到营帐边上偷偷地往外听。那两个军士已经不知道抱着酒坛躲到哪里去了,这种好酒想必他们不会狼吞虎咽的喝光,一定会慢慢的品尝滋味,这就给他了一些的时间。
而且刚刚三个军士的谈话完全围绕这酒坛,压根就没提到要门口的守卫注意自己,而门口的守卫明显也忘了营帐里有自己这号人了。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门口的首位影子投影在帐篷上,李季一眼就能看到此时的他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立即快速的来到案旁,将肘子上的匕首咬在嘴里,再将自己的手放在匕首刃口上来回移动,试图将绳子割断。
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割断绳索,拿走密信,利用手中的匕首将门口的守卫干掉,然后解下营帐旁边的马匹逃命。由于守卫背对着门口,所以整个过程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行!”就在李季拼命地用嘴中的匕首划破绳子的时候,门口的守卫突然喊了一声,差点吓得他心脏从嘴里跳出来。
“那两个家伙肯定喝光了,我得去找他们!”守卫喃喃自语道:“这么好的酒我也没喝过,不能让他们两个独吞!”
李季看着首位的影子消失在帐篷上,心中大喊天助我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由于这个姿势不是很方便,因此李季的手腕和手背经常划过刀刃,弄得他双手鲜血淋漓。
不过在强忍着疼痛的努力之下,绳子终于断了。
李季将匕首插在靴子里当做防身之用,然后将案上的书信拿起来,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写着,松阳王殿下亲启。李季不是目不识丁的老粗,当然知道这封信的重要,将信件放进自己的怀中收好后,又取了帐篷里挂着的一副马鞭后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营帐门口。
小心的拨开一条缝隙,立即偷偷地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更加暗了下来,营帐中处处点起了火把,更有一队队举着火把的军士来回巡逻。李季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必须马上离开,要不然等到这些军士回来那就麻烦了。
他深吸一口气,瞅准一个间隙,迅速的钻出了营帐,猫着腰跑到了营帐边上的拴马柱旁,解下一匹马的缰绳,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这动作太大了,他不想引人注意也不可能,顿时几声呼喝就从附近传了过来。
“什么人!”
李季不敢迟疑,拨转马头对准营帐前那没有障碍的道路,双腿夹紧马腹,大喝一声:“驾!”一鞭子抽在马臀上。骏马一声嘶鸣,便如离玄的箭一般快速的向前冲去。
中间几队明军想要阻拦,但是在马匹接近后又急急地躲闪开来。
熟悉的枪声又在李季的身后响起,这如同催命符一般的动静让他的胃一阵的抽搐。李季之前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见他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死死地抱着骏马的脖子,一边用力的踢马腹。
他现在完全看不到路,只能保持马匹快速逃跑来离开这片危险之地,等到冲出军营后再由他重新执掌方向,这样总比直接被明军击中好得多。
明军明显没有意料到的这种情况,军营里巡逻的都是步兵,追在后面开了几枪后便被李季甩开了距离。随着李季一头扎进树林中,后面追赶的明军们也纷纷的停下了脚步。
李季此时的心终于放下了,听到后面的枪声已经停止,只有一群人在大喊大叫的嘈杂的声音,他直起身子,一边拼命地马匹往西北的彭城跑去,一边左顾右盼缩头缩脑的四处观察。
明军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李季十分清楚,很可能派出骑兵来追杀自己。而且这一代很可能遍布明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