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回去之后，苏红菱便缠着她，要宋暖交代清楚和白阳单独离开后的后续发展。
“小红帽，你好八卦啊！”
“别人的八卦我还不屑知道呢！你赶紧从实招来！”苏红菱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拉着宋暖就直接回卧室，咬耳朵。
“感谢苏小姐这么给我面子！”
“不谢不谢，暖暖你太干脆了，咱们来你问我答吧！第一个问题，kiss了没有？”
“对于这个问题，我保持沉默。”宋暖边说，边转身将自己脱下的外套挂上衣架，自觉双颊红热。
“沉默就是默认，那就是有亲咯。第二个问题，除了亲亲以外还有没有干别的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呀？”苏红菱的本意，是要宋暖主动承认两人的亲昵，比如拥抱，牵小手啥的。
可宋暖心里虚啊！
虽然理论知识掌握不少，但到底缺乏实践，那对养了十多年的小白兔，今天被白阳差点偷了滑，自己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又被苏红菱再次提起，小姑娘可不就是心虚，脸红嘛。
“暖暖，你的脸好红啊。”
“我热的！”宋暖以手为扇，扇了起来。
“房间有开空调的啊，还只有24度。”苏红菱回头看了一眼空调，确认其正常运转工作无误。
“我是说外面，刚刚回来的路上，我要去洗澡了，不和你说了！”
后知后觉的苏红菱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这才嗅出些许不同寻常的滋味。
一直到晚上，关了灯，在少女的卧谈上，苏红菱总算知道了始末。
黑暗中，宋暖说得气喘心跳，苏红菱听得也脸红发热。
好半响，苏红菱才消化了宋暖话里的意思，赞叹道，“原来白阳这小子，这么闷骚，这么主动啊！”
宋暖：“……。”
“不过这样还像个男人，要是成天对谁都冷冰冰，不理不睬的，也实在无趣。好在，那小子对暖暖是不一样的，嘿嘿，如果你两真的确定了关系，暖暖，你可得给我这个红娘一份儿大礼！”
“是啦是啦，你就是那崔莺莺！”
“那可不，你可不许忘了。”苏红菱的声音洋溢着得意，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宋暖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小红帽，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天，你这个红娘的身份也许就真的坐实了。”
“暖暖，什么意思啊？”
“我约了白阳，明天下午放学在下操场。”
“你要跟他表白？！”苏红菱激动地一个机灵从床上跳起来，然后被宋暖又拉着躺会了床上，“你冷静点，比我还激动。”
“红娘当然激动啊！”
没有半点遮掩，苏红菱表达了自己的“激动”之情，然后开始要给宋暖出谋划策，不过宋暖这次坚定得很，始终不为所动，就是不和苏红菱多说。
苏红菱哼哼唧唧了半天，没能动摇宋暖，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只是两人没有料到的是，明天这个周一，发生的事，竟会那么多。
早上宋暖和苏红菱到班里，就觉着气氛有些奇怪。
但心里装着事，两人倒也没有多在意，下了课，去开水间打水。听到楼梯拐角处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两个不怕事儿的小丫头就寻着声音走去，入目便看到一个小个子男生蜷缩在角落，另外四人对其拳脚相加。
“你们在干什么？”
出口的是苏红菱，颇有几分训导员的架势。
“哎哟，小学妹，我们在干什么，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为首的黄毛吊儿郎当的回应，看向宋暖时，还忍不住轻佻地吹了一声哨。
“怎么，你们是我们的学长吗？看起来，有些不像啊。”宋暖迎上黄毛的打量，“我不想知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但是我很确定，我一定会告诉训导主任，你们待会要做什么！”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
看着黄毛扬起的巴掌，宋暖丝毫没有被吓住的意思，“你动我一下试试？”
黄毛看着面前的宋暖，心里也纳闷，为什么自己就真被她给吓住了。
“老大，这是高一年段的那对姐妹花，就给她们两一个面子吧。”
一个很好的台阶，让黄毛下了，但走时，还是撂下了狠话，“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让我再碰到你，还修理你！”
“黄毛学长，你听好了，以后这小子就是我宋暖的小弟，你动他一下，老娘就活拆了你！”
苏红菱不确定那黄毛学长是否听到宋暖的喊话，但可以确定的是，白阳听见了，并且放在了心里。
宋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承诺，他都记着。
也仅仅是宋暖的这句“小弟”，人，他接管了。
在宋暖离开后，白阳，也就是蒋晋阳，接管了那个时常被欺负的小子。他叫汤少华，很久以后，苏红菱才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很久以后，才想起他的存在，想起宋暖曾经收的“小弟”。
虽然在宋暖离开后，蒋晋阳也不再去学校，可他并没有忘记汤少华，就连高中毕业之后，汤少华大学的学费、生活用度，全都是蒋晋阳负责……
【五年后】
苏红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蒋晋阳，一时感慨良多，也不知是因为宋暖回来了，还是心境不同，苏红菱第一次平和地问出了那个困扰了自己五年的问题，“为什么那天下午没去？”
如果蒋晋阳去了，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是不是他去了，宋暖就不会离开？
“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