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就缩!”
“还有一个事,就是我今天从桃洁的口气中隐隐约约感到,桃洁这个组长其实是希望我们两个能上去做副组长的。原因我是不知道,就是听她说的话其中有一句是好好把握吧。”
我奇怪道:“不就是一句好好把握吧,这有啥啊!”
罗瑞急道:“这怎么没有啥啊,后来她把那两个和我们竞争的工友叫进去的时候我去偷听,她根本没对那两个工友说这句,而且语气也不如和我说话的时候那么柔!”
“是吗?”我大喜。
“你看我像是骗你的吗?”
我喝了一大口白酒,重重吐出一口气,说:“看来,她虽对我深恶痛绝,可至少还是赏罚分明的!我担心的是桃洁就算是看好我们偏向我们,不过这由不得她说了算啊。”
罗瑞皱着眉头说:“那倒也不是这样说,我觉得所谓的副组长嘛,就是听她这个组长差遣的。她需要什么人才能帮得了她她清楚的,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车间里还有什么人能比我们两个做她的助手做得更好么?最终拍板决定的是人资部那边,可你不要忘了,桃洁是什么人物!她完全有让我们两个做副组长的能力!”
“这点我同意你的说法。”
桃洁那个女人,别看她现在是个车间的组长,我看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用来迷惑众人的眼睛的。她的实力就放在那里,迟早她会攀回去,而且这个女人的势力,深不可测,非我们这一底层小工人能知道的。
两人一边讨论对策,一边喝酒,喝到了凌晨两点,罗瑞才走了,我也躺下了。
清晨,太阳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醒来了,洗漱完毕下楼向厂方车间走去。很多上早班的工人潮涌一般涌向各个厂房车间,而车间里面上夜班的同僚们则是一脸如涂了黄蜡般的从车间里涌出来。
统一的黑色工衣,年龄偏向于青年的工人们,整齐划一的厂房,干净的道路,青翠的路旁树木,远处的群山,暖洋洋的朝阳,一切那么的美好。倘若我没有惹上那么多的麻烦,我是绝不会有离开这儿的心的。
才进去车间,就被桃洁拉进她办公室教育了。桃洁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双眸荡着抚媚双颊飞着酡红,这女人的皮肤真好啊,我在心里感叹着。
桃洁绕了我一圈,侧着头问我道:“昨天干嘛去了?工资你可以不要,就是升职你都不想要了,对吧?”
我在心里嘀咕,罗瑞那家伙不是说给我请了病假吗,她干嘛还故意问我。不过,我从进厂以来,出勤率是达到了满分的状态的,也就是前天被汉奸头带人围殴了受伤了昨天才请假嘛。
她问我:“罗瑞说你感冒了,看起来不像啊!”
我对她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是真的有一些不舒服。”
桃洁越说越激动:“你在厂里都半年了,难道还不知道规矩吗?请假必须要到医务室拿病历单到组长那里盖章签字然后再到课长盖章签字才能生效,否则一律按旷工处理!旷工扣你三天的工资,无所谓,对吧?可你要明白,如果你想在这里混下去,你的出勤率对于你将来的升迁……”
桃洁无意看到了我衣领稍微露出一点点瘀伤,她顿住了。又叫我把衣袖撩起来让她瞧,当我把满是伤痕的双臂呈露在她面前时,她的表情不再是愤怒,变得温和起来,再仔细看了我的脸,见我的脸有些浮肿。她说道:“回去好好上班吧,昨天请假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我急忙问:“那还要记我旷工么?”
“记你昨日出勤!记住,你昨天是来上班了的!”
我心中大喜:“是是是,谢谢路组长!”
“出去干活吧。”
回到岗位上,罗瑞探头过来:“组长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问我昨天干嘛了,就是那样而已。我听得出来,她确实有想要扶植我们两个的意思!为什么呢?这不是常规的出牌方式啊。”
罗瑞靠近了,隐蔽着手指指向角落的两个也在窃窃私语的工友,小声对我说:“见到那两个没,就是和我们竞争副组长职位的两人。他们两个是唐主管的亲戚,唐主管是想把那两个提携起来的。”
我吃了一惊:“他们是唐主管的人?唐主管是管桃洁组长的,那么……”
“关键在于桃洁过来这边后,我听闻唐主管一直都跟桃洁组长针锋相对,唐主管要是把他的亲戚提拔做了副组长,那么这个车间将来就是唐主管的嫡系权霸一方了!”
我认识唐主管那厮,那家伙据说也是有点后台,进厂没多久就升上了组长,然后就上了主管这个位置,管着好多个车间。那家伙长着一副讨人厌的鸟样,成天板着脸,跟我初中的政治老师有得一拼,动不动就对下属发火。车间里的员工最怕的也是那厮过来巡视,没事找事就开口骂人以彰显自己的地位与众不同。
罗瑞继续说道:“那个家伙,我只见他笑过一次,有一天他在车间里破口大骂我们车间的工作氛围不好,骂我们组长如何带我们的,含沙射影攻击桃洁。他正骂得起劲,没想到课长也刚好来巡视,那家伙立马换了个脸色,笑得跟和珅见了皇帝似的。”
我奇怪道:“桃洁是有后台,唐主管也有后台,既然如此,他们还互咬?就不怕两败俱伤嘛?”
罗瑞分析说:“厂里就是一个江湖,深不可测的关系网谁能看得清,我们哪会去知道他们干嘛要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