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换掉身上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任凭水从我的头上淋下来,好久好久。洗好澡出来,我卷缩的靠在床头,没有一点睡意,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一支一支的抽着烟,看着烟雾飘渺……
人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温暖的家,是的,我也想家了。
“爸妈,你们好吗?”我给父母去了个电话。
“都好着呢,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父母感觉我有点反常,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回家了。”
“想家,那就回来吧,现在家里的条件都已经有些好转了。”
“好吧,那我请假回去几天。”挂了电话,鼻子有点酸酸的,我揉揉眼睛,使劲的晃动我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我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朦朦胧胧中,我好像看见了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多么让人怀念,尽管那时候家里是那么的穷,但起码我们还是开心的。
我向桃洁递交了请假的申请,桃洁还是那么笑笑的望着我,还是那么的和蔼,和蔼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只有天知道。
“小谢,怎么要请假啊?是不是家里谁病了?”
“没人生病,就是出来久了,有些想念父母了,想回去看看。”
“好男儿志在四方,要不你把他们接过来不是更好吗?”不管怎么样,桃洁的这句话是真诚的,我看得出。
“桃总,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是,他们更是喜欢在家乡里生活,随他们的意吧。”我坚持着。
“谢裴,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觉得在我们这里空间太小了?”桃洁还是那么真切的问。
“不是,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您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舞台让我发挥,我要谢谢您,在这里,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想回去个把星期,就是怕耽误了您这里的工作。”
“那要不这样吧,你来这里那么久,年假你都没有休息过,你就先回去两个星期吧,工作的事情,等你回来以后我们再谈,怎么样?”桃洁没有太多的劝阻,批了我的年假,而不是请假。
“那好,那等回来了以后再找您。”
桃洁还是那么是和蔼,那么的为人着想,可是这次在我看来,她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对她有帮助的人……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终于可以不再有压力,不再去考虑公司的运作流程了,也不用再去想那些数据分析了……
真好!
桃洁批了假后,我没有立刻就回家,而是跟任琪到市区里面玩了两天,好好的陪陪她,最近太忙了,我们基本上都没怎么在一起,对她有点过意不去。再怎么说,她也是一直全心全意的为我付出。
玩了两天回到宿舍,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火炉一样的烫,任琪拿了体温计给我量,我的天啊,发烧了,三十九度五,来这里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生病。
任琪出去给我买了退烧药,然后一整个晚上都在我额头上换毛巾,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昏昏沉沉的躺了一个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第二天,烧退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但还是全身酸软无力。
“以前时间都是绷得紧紧的,就连生个病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一有假了,却有时间生病了。”我自嘲道。
“你呀,就是太过逞强了,什么都要自己去做才放心。”任琪抱怨道。
“其实,桃洁这次说给我两个星期的假,但是,我已经不想回来了。”我对着任琪说道。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不想去想那么多,先回家看看父母。”
“那我呢?”
对啊,任琪问我这话的时候,我才想过来,她呢?她怎么办,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算了,先走好这步吧,其他的以后再想。
“呀,你想那么远干什么,真是的。”
任琪给我熬了粥,“吃吧。”
“对哦,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第二天,去买了车票,是傍晚的车,我要回家了,回去看望我离开了几年的故乡,父母。我把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这几年,除了一些书籍外,我还真是没什么家当。
罗瑞过来接我,送我去车站,“你的个性啊,就是太急了,这样吃亏的总是你自己。”
“唉,什么都别说了,我是真的累了。”
罗瑞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我还会回来,我还要为自己拼出一片天地,这里也有我放不下的任琪……
任琪在一旁偷偷的流泪。
“哭什么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轻轻的帮她擦掉眼泪。
“一想到见不到你,我就觉得难受。”
“好了,你还在这里呢,我哪敢不回来啊,要不,你现在就跟着我回去。”我半开玩笑的对任琪说道。
“才不。”
看着他们离开,我有点不舍。
火车开了,匆忙买的票,只有硬座的,不过还好,有座位,不然我怎么熬啊!
满车厢都是欢声笑语,大家都是结伴成群的,而我,去到哪里,都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满满地充实在这个移动的铁盒子里。气味混杂污浊,但大家都还是满脸的幸福。
我的眼光望着车窗外,看着铁路两边的树木、水泥杆快速的向后飞驰,一切风景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两边的高楼在随着北上的列车地移动中,慢慢的减少,接替而来的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