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绍崖这只老狐狸,今天这是要堂而皇之的袒护他这女儿,到底还是给他留了些面子,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是不是因为沈段丞刚刚收复了兵权,所以心中忌惮了。
“不是,女儿绝对没有做过。”段籽言依然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
沈段丞根本也不报什么希望能当即就发落了段籽言,还不是为了给墨无垢出一口气。
可是墨无垢也是在骗他,沈段丞真是两处受骗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段籽言这边是装死不认,沈段丞便也不追究了,“那段妃请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妃她喝了你送过去的燕窝,片刻就呕出血来。”
段绍崖的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急忙问道:“什么,宁妃娘娘呕出血来了,可有事?”
段绍崖是恨不得墨无垢就这么死在宫里,刚才段籽言派人去给他报信,还没问清楚墨无垢到底是死是活,这听着都吐了血,看样子是很严重,必定是活不成了。
“太医去看了,现在性命无碍。”沈段丞回道。
竟然没死,段绍崖是失望了,墨家是处处抢他的生意,段绍崖是恨不得墨无垢即刻就死了,以后日子还能好过些,有墨无垢活着便不得安生,段绍崖甚至都有些怕了她,可又不能在沈段丞的面前表现出来。
听了沈段丞的回答,便装模作样的回道:“哦,宁妃娘娘没事就好。”
段绍崖这么一打岔,段籽言肚子里的草稿也打好了,便哭哭啼啼的和沈段丞说:“皇上,是宁妃姐姐送了蓦然给我,我看着蓦然不错,心里感激便就叫她去给送碗燕窝,我看蓦然来时脸上就有些不高兴,可真的不是我下的毒啊。”
这话说的,不是你下的毒,那就是蓦然下的毒了呗。
但不管段籽言怎么狡辩,沈段丞都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不给些处罚,往后墨无垢必定记恨着他。
“不管是不是你所为,这事因你而起,禁足三月,就在你的宫中好好呆着吧。”沈段丞壮着胆子说道。
段绍崖就在身边,沈段丞也不敢再给严重的处罚,这已经是便宜他了,“舅舅和段妃在一起,朕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沈段丞转身而走,段绍崖却极阴冷的看向了段籽言,反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段籽言的脸上。
“办事不利,还要为父来给你解决麻烦。”段绍崖责骂道,眼前的这个女儿比她的嫡女不知是好上了多少倍,可段绍崖终究是没有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只能算是一个利用工具。
段籽言本也是很害怕段绍崖,看段绍崖对自己发怒,只能认错,“是女儿无能,还请父亲不要生气。”
“罢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不要再生什么事端了,宫里女人那么多,总有人忍不住动手的。”段绍崖指点道。
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段籽言立刻会意,应道:“是,女儿明白。”
却听到段绍崖接下来的牢骚,“沈段丞这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还坐在这里竟然就敢惩治我的人了。”
而墨无垢那边还在难受着,这么作践了自己的身子,可是下了本钱了,沈段丞可一定不能让自己失望。
轻水在一旁伺候着墨无垢喝药,墨无忌就在床上玩着。
“段籽言可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会下此毒手。”轻水看着墨无垢的虚弱样子,便生气骂道。
墨无垢把轻水递到嘴边的勺子躲了过去,虚弱的笑了笑,笑容之中满是轻蔑,“你看看你啊,这么大的火气,还嫌我的火气不够大是不是。”
“小姐就由着她这么过去了?她也实在心狠。”轻水问道。
墨无垢才不会就这么算了,还要等着时机,擒贼先擒王,要想收拾段籽言,就得先收拾了段绍崖,其实自己闹这么一出也不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让沈段丞更很段绍崖一些。
知道沈段丞是奈何不了段绍崖的,但还是不惜伤害自己试探试探,就是要看看沈段丞有没有胆子反抗。
“我知道她心狠。”墨无垢没有其他的话说,在宫中处处都是耳目,话不能乱说,自己做了什么,连最亲近的人也一个字都不能提起,即便是轻水。
“药不喝了,你拿开吧,我闻着这味道就难受。”墨无垢将轻水举着的药碗推到了一边,其实不吃药也没什么,这病也不是大病。
而这时沈段丞已经回来了,脸上既无喜色,也无忧色,对着轻水说道:“把药碗给朕,你下去吧。”
轻水照做,便带着墨无忌出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墨无垢和沈段丞。
沈段丞到墨无垢的身边坐下,舀了一勺子药送到墨无垢嘴边,“你不吃这身体怎么养好啊。”
墨无垢依旧把头偏了过去,“歹人加害,若不能受到惩罚,我吃不下。”
沈段丞把手收了回来,看着墨无垢和自己的赌气的样子,便说道:“我到段妃那里去问了,她死不承认,段绍崖还在身边,我还能怎么样,已经把她禁足了,那蓦然也被我仗杀,你且消消气,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可墨无垢心里明白沈段丞说的这些话,自己也都能想到,也知现在沈段丞处于什么处境,但还是不甘心。
这不甘心不在是否能处置了段籽言,而在沈段丞是否愿意向她付出真心,对自己全心保护,没有杂质。
墨无垢也觉得自己是对他的要求太多了,只是墨无垢没有办法原谅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墨无垢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