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这样说,她比许多的男人更加坚强,当然其中也包括我。 她现在做的事,比我更伟大。或许她是夹杂了私心,但至少有私心并没有错。”白幽说道。
“尽管我只跟你们相处短短的一段日子,也可以很明确的说你们两个人完全不相同。不管是性格、喜好,还是待人接物,没有一丝相同。但有一点,你们很像。”
琴姬嘴角有着温柔的笑意,她接着说道:“执著或许是你们唯一的相同点。”
白幽垂眸,他弯起了嘴角,对琴姬说着:“人人都可能执著,你也不例外。最开始阿娮执意要你一起上路,我很不解,你有什么样的手段让阿娮如此相信你。现在我知道了,那也是琴姬夫人的魅力。”
琴姬哑然失笑,她轻轻摇摇头,解释着:“那是因为我足够看得开,而有的人始终看不开,所以我的引导就显得至关重要。”
木青瓷渐渐醒转过来,她的耳畔响起别人的说话声,虽然说话的人特地放轻了声音,但还是不妨碍她能听到。木青瓷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好看的眸子,目光落在了白幽和琴姬身上,淡淡的说道:“我睡了多久了。”
白幽慢慢扶起木青瓷,他看着木青瓷的眼中还有着刚醒来的迷茫之色,只说道:“还不到一个时辰,是不是我来吵到你了。”
“不是。”木青瓷阖上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去。随后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再无一丝迷茫之色,唯有一片清明,但更多的却是冷漠疏离。察觉到白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木青瓷淡淡的说道:“你还打算盯着我看多久?”
“一辈子也看不够。”白幽弯起嘴角,半开着木青瓷的玩笑,看样子催眠还是有效果的。不过玩笑过后,白幽试探性的说道:“你陷在了梦魇之中,才醒过来,感觉怎么样?”
“少跟我贫嘴。”木青瓷伸手揉了揉眉心,她眼中古井无波,波澜不惊的开口道:“以后不会了,那些过往的记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顿了顿,有些奇怪的说道:“也许是一觉醒来,我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所以曾经困住我的梦魇都已经不存在。”
“是吗?”白幽勾出一缕笑容,看来他的催眠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虽然不知道木青瓷需要多久才会想起那种****的感觉,想起她走不出的过往,但至少现在这样还是不错的,目前的计划可以顺利实行。不过白幽的心里总隐隐有一丝不安,却不知从何说起。
“是的。”木青瓷坚定的说道,她的眼神说不出的认真,就好像那些过往并不属于她,她只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又对着白幽说道:“以后你不用日夜都陪着我,我不会再一次陷入梦魇的。”
白幽深深地看了木青瓷一眼,伸手轻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轻笑出声:“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要是无事可做,回到巫月神教之后,那群老头子问起来,我也有个交待不是吗?”
木青瓷直视着白幽,她的眼中无悲无喜,平静的说道:“随你吧。”语毕,又转过身,看着琴姬,淡漠的说道:“琴姬,再为我唱一支歌。”
琴姬没有出声,她默默的点头,眼中有着一丝可怜。并不细腻白嫩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叮咚如玉石轻碰清脆的声音从琴姬的手中发出,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微微启唇,清唱道:
此生的守候?
已尽我温柔?
只恨年华早泛白
不能偷?
此生的溯游?
执念未肯休?
只因一字未看透?
未看透?
你是振翅欲飞的猎猎白裳?
看华山之巅一捧雪?
落下的明亮?
举步凌太虚?
持剑冲阴阳?
剑锋倒映你满目星罡?
年少初相逢?
万丈红尘中?
想书心思墨未浓?
墨未浓?
人生忽倥偬
再想画细雪?
却隔群山千万重?
千万重
你是乱世中一抹翩影惊鸿?
多少生死都撼不动
这天地峥嵘?
一剑镇山河?
覆手破苍穹?
可惜死生知己未相逢?
年少不知愁?
与君长相守?
已说不得何所求?
何所求?
愿君知我意?
相思未肯休?
坐忘半生人去后?
人去后?
你是乱世中一抹翩影惊鸿?
多少生死都撼不动?
这天地峥嵘?
一剑镇山河?
覆手破苍穹?
可惜死生知己未相逢?
年少不知愁?
与君长相守?
已说不得何所求
何所求?
愿君知我意?
相思未肯休?
坐忘半生人去后
人去后?
年少不知愁?
与君长相守?
已说不得何所求?
何所求?
君自长安来?
亦安步缓袖?
我拂落雪在心头?
在心头?
我拂落雪在心头?
在心头?
木青瓷只觉身体有些无力,她坐回床上,闭上眼静静地听着这一支未唱完的歌。
歌声传出了很远,每一句歌都仿佛被注入唱歌人的感情,让人不自觉生出一丝悲凉。对于歌声中那种舍不得、忘不去,却不得不为经历离殇痛苦而不得的****叹息。
苏笙月站在得月楼的大门外,耳边听到却是那无比悲凉的歌声,让他生出的不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