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会怎么样?或许我现在住在烟雨微朦的小镇水乡,青砖白墙,门前还有一棵凤凰树。 每到开花时节,一地的繁花。那时候我可以无忧无虑,一心梦着俊朗好儿郎,羞红着脸与他走在青石道上,收到路边的人不停投来的艳羡的目光。也有可能是个下着小雨的天,撑一把油纸伞漫步在河堤,感叹着春柳夏荷。呵呵…………呵……”木青瓷突然冷笑起来,松开抓着苏笙月衣角的那只手,沉默了一小会儿,激动的说道:“可是这仅仅是梦,现实是无情的,江湖是残酷的,常年处于江湖之中,有了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你以为还可以逃离江湖那张巨大的蜘蛛网吗?我从不奢求我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人一旦满足于现状,就会滋生更多的yù_wàng。得不到会嫉妒,得到了总会失去,不如从不去想,做一个无情的人也许会过得更好,至少不会再贪恋并不属于谁的那丝温暖。”
苏笙月承诺道:“那将不会是梦?”
“是吗?”木青瓷敷衍出声,语气中尽是不信。顿了顿,幽幽道:“只要三天,最多三天,一切都会浮出水面,是生还是死?是人还是鬼?是去还是留?”
“看着我。”苏笙月强行扳过木青瓷的头,让她面对着他。那双眼睛里一片迷离,苏笙月冒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稳了稳心神:“为什么不哭?哭出来就好了,青瓷哭出来。你的伪装不是坚强,哭出来一切就好了。”
“为什么要哭?哭有什么用。”木青瓷抬眸对上苏笙月质问的眼神,反问道:“从小我收到的教导就是眼泪是弱者才有的东西,只有无用之人才会借眼泪发泄。”话虽是这么说不错,可木青瓷的眼里却有着晶莹。
苏笙月抚上木青瓷的脸,慢慢低下头,轻声道:“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做自己,而不是带着面具,披上伪装的青瓷。真正的木青瓷…………”语毕,缓缓移近木青瓷,在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吻上那微张的唇。
温热的触碰,带了丝丝茶香,就这样贴上木青瓷的唇。由浅到深的吻并不生涩,一点一点的深入她口间,那样的温柔,就像三月春风一般清爽。罕见的木青瓷并没有拒绝苏笙月,伸手勾上苏笙月的脖颈,也许是拒绝不了。
唇齿交缠间,鼻间传来淡淡的发香,那是木青瓷身上惯有的茉莉花香。那种若有若无的冷香,让苏笙月一辈子也忘不了,就像直到最后他依旧无法忘掉木青瓷一样。那冷香就好似毒,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师父,不知唤徒儿来有何吩咐?”俊朗的男人手持着一把白玉折扇,语气平淡,对着座上的须发全白的老人恭敬的说道。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认出座上的老人是当初武林大会上的诸葛老人。
诸葛老人手抚着放在桌上的剑匣,自嘲的说道:“老东西不知道你还有出山的机会吗?陪伴了一辈子的老伙计,现在你可以重见天日了。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死性不改,暗中筹划了这么多年,现在让黄剑现世,只怕又有更大的阴谋。”头也不抬,深深地看着剑匣,“宴儿,这次的事你打算办?”
俊朗的男子勾起一笑:“如同以前,一概不参与。只是宁国宝藏必须出世,那个命定之人才会现世。”
诸葛老人摆正了身体,拉长了声音道:“看来你已经合适的人选,让我猜猜是谁足以让你心动,相信他她)可以帮助我们彻底的毁掉诅咒的束缚。”
男子展开白玉折扇,胸有成竹的保证:“还请师父放心,她是最合适的人,除了她,没人再与我如此志同道合。现在只需要把它送到她的手中。”俊朗男子用折扇指着桌上的剑匣,眼角上扬,有些期待。
得到徒弟的信誓旦旦的保证,诸葛老人也放下了心:“那就趁早送去,让天下人都知道真正的盛宴已经开始了,谁都无法逃掉命中的棋局。”
“家主?”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莫旭背对着黑衣人,脸色冰冷,毫不带感情的吩咐道:“找机会解决了莫阑珊,我不想再见到她。”
黑衣人迟疑道:“可是为何不让莫无争动手,由他出手,成功的机率更大。”
莫旭冷哼一声:“我怕他下不了手,当年被莫阑珊察觉,让她逃了。现在她就没机会逃跑,她不敢逃跑,江湖的水还没搅浑,她的任务也完不了。趁此机会斩草除根,暗中解决了她,越快越好。”
黑衣人答道:“那公子那边?”
“我自会处理,你只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莫阑珊就行了。我不想再看见她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她还活着,你就不必回来了。”
“属下遵命。”
“嗯。你退下吧。”
“……………………………………”莫旭收起眼里的杀意,看着桌上的那封信,低声自语:“你当初有多少方法可以脱身,却唯独选了趁我不在时动手。本可以饶你一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废了我儿子的一双腿。也罢,现在的结果也并不算太坏。只不过人在江湖,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说的话付出对等的代价。”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一名保养得当的女人依靠在榻上,阖眸假寐,眉间闲愁,眼角缓缓滑出一滴清泪,可以想象她在睡梦中有多不好的情绪。而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当朝的太皇太后。
这时一名穿着宽大黑袍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幸好殿中无一人他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