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挤出一丝笑来:“怎么会了,太皇太后你想太多了。许妃娘娘视太皇太后为亲妹妹,哪有姐姐不保护妹妹的说法。何况当年太皇太后你还是皇后时,太子就是由许妃娘娘养育了一段日子。太子司琰,王爷司言,不都是太皇太后您的亲儿子吗?至于许妃娘娘仙去,太医不是说了吗?许妃娘娘是多年来的心结未了,郁结于心,才病入膏肓药石不灵。”
太皇太后有些失落:“我都忘了,转眼间小舟儿都去几年了,司尧在黄泉也就不会孤单。”又垂眸轻声道,“阿瑶除了你,如今我再也寻不到能陪我说话解闷的人。”
阿瑶也是陷在回忆之中,劝慰道:“太皇太后忘了,先皇说了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一起去投胎。不过先皇的名讳太皇太后还是少说为妙,宫里是最藏不住话的,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嚼舌根的。”
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我累了,阿瑶你扶我去躺会。”
“好,”阿瑶扶着太皇太后到大床上躺下,“我在这里陪着你太皇太后,你睡吧。”
太皇太后轻轻点点头:“好。”
王府之中
叶轻轻不得不说她其实挺无聊的,王府之中虽然比客栈方便,但却多了不少限制。随便逛一逛王府里的景色,就会有一大群人跟着。这样不行,那样不合规矩,什么都不能做。那些人说的除了看书绣花就是看书绣花,叶轻轻自由惯了,受不了这种被管教着的生活。幸好司言让她随意通行,不然可能会疯掉的。坐在池塘边的亭子的休息,百无聊赖之际,就听见一个幼童的稚声:“你就是我九叔带回来的女人,看着也不怎么样,除了长得艳丽一些。”
叶轻轻回过头,那个幼童已经跑进亭子里。只见那幼童大约七八岁,模样生的极好,一身华服,小小年纪也透出一股子贵气。不过她叶轻轻是谁,还会在意一个小童,左右不过憋闷得无趣,便起了玩心,逗弄逗弄这个小公子哥儿。“与你何干,小毛孩不在家好好读书,来这里做什么,当心找打。”
幼童不乐意叶轻轻的话,撇了撇嘴:“我才不喜欢读书,读书又闷又无聊,先生又啰嗦。每天就只知道告状,罚我抄四书五经。找打?才不会,九叔向来最疼我,他才不会打我,又不是母后。”说到最后,幼童的声音越来越小,复又大声道,“对了,你是谁呀,我听说是我九叔带你回来的。”
“九叔?”叶轻轻觉得好玩,“你是说司言。他请我来做客,小毛孩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幼童点点头,又厉声道:“大胆,你敢直呼我九叔名讳。”随即又不相信的说道,“你骗人,我九叔从来不带女人回来,更别说住进王府里。”
看来司言倒是挺洁身自好的嘛。叶轻轻想到,又靠近幼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毛孩你才几岁,就这样没大没小。看你也是出身王侯之家,难道你爹娘没教你什么叫礼节吗?”
一提起爹娘,幼童明显就没刚才的气势,垂头丧气的,也不说句话,好像马上就要哭了似的。
“算我说错好不好?”叶轻轻明显慌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跟你道歉………”
皇宫之中
“司言~”温云箬对着正准备出宫门的司言叫道。
“奴才参见九王爷,九王爷万福。”
“奴婢参见九王爷,九王爷万福。”
司言平静的看着挡在露中间轿子说道:“太后在宫门拦着本王有何要事吗?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本王就先走了。”
温云箬端坐在轿子之上,有意无意的说道:“皇上偷跑出宫,听说他是去你府中。哀家在这里等着你去把皇上安全送回宫中。”
司言面不改色的回答说:“既然如此,太后就慢慢等着,本王回府之后会将皇上送回宫中。太后金贵之躯就不必送了。”语毕,绕过轿子而行。
温云箬眼中有着一分淡淡狠戾,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对于司言的作对,她必须习惯。目送着司言离开,遂出声道:“哀家就等你把皇上安全送回宫中。”
司言没有因为一句话而停留脚步,反倒是加快了步子。因为他知道皇上去了他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上叶轻轻。虽然叶轻轻不至于伤害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但他始终放心不下。
快马赶回王府,在池塘边见到了一排的奴婢盯着亭子不放,就知道了事情。还没走进亭子,就见到和叶轻轻并排坐着的司煜,出声唤道:“煜儿。”
“九叔,”司煜听到这一声,抬头看着司言,眼睛都亮了,一脸欣喜道:“你怎么快就回来了。”
司言站在司煜面前,如一座高山给人压力:“才一段日子,你就学会偷跑出宫,胆子也大了。我听太傅说你装病几天没去上课。”
司煜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委屈的说:“九叔,不是煜儿不想去上课,只是太傅太无聊。一天到晚总是四书五经,一点也不好玩。”
“学习四书五经是让你明文懂理,九叔不能为你撑一辈子,迟早你都要担起江山的担子。”司言冷冷说道。
司煜一脸委屈:“可是我听宫女们说九叔你回来了,煜儿想来看你。可是母后关着煜儿,不让煜儿出宫,所以才会偷偷出宫的。煜儿没了父皇,只有九叔疼煜儿,煜儿只想来看看九叔。”司煜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蝇差不多。眼睛更是红红的,要留下泪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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