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沉旗已经远离了那样的生活,不过还有很多的场合让他施展手段,冥王这个称号,未来将不只是罪犯心中的撒旦,而是所有贺沉旗的对手,都将心惊胆战的未来。
从祠堂出来,贺沉旗和邵祖山回到主堂,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到了莫青泥身上,她正漾着笑容和绍家的一个分家后辈聊天,眉眼弯弯,在一群绍家的漂亮面貌里也毫不逊色,反倒因为独特的气质而格外突出。
我们的贺总裁在心痒难耐的时候,突然就想把这样勾人的莫青泥别在领口上每天都带在身边,而且还不能让别人看到。
尤其是那个后辈还是个男人,而且依然有着绍家人固有的好长相,剑眉薄唇,五官英俊,贺沉旗微微眯起了眼。
莫青泥余光瞟到门口身姿挺拔的身影,便随便说了几句结束了跟对方的谈话,转过头对贺沉旗眨了眨眼。
贺沉旗心里的一点不悦立即消失,被莫青泥的一个浅笑给捕获,硬朗的线条真正柔和了下来。他的这番变化自然引起了注意,当下就有人感叹,贺沉旗估计是这辈里长的最好看的。
老爷子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便宣布下去:“开饭吧。”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滴在青石地板和院子中的井里,青色的天空昭示着这场雨还会下很久。
但是不同于外面的冷寂,此时的饭厅里热闹非凡。
能够容纳下几十号人的饭厅摆着几张梨花木的大圆桌,按着辈分依次就坐,贺沉旗破天荒的被邵祖山安排在了他的左边,莫青泥则在贺沉旗的旁边。
这个位置……很多人又心生异样的情绪了。
邵祖山这时候的态度已经摆的非常明显了,就是要让贺沉旗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要是有人想做什么小动作,有那个胆量的就赶紧做,没那个胆量的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安分守己。
不过暗里心思各异,表明上却和谐异常,邵家没有那种吃饭时不得讲话的规矩,大家和和气气的聊着天,再加上那些幼年的小辈不时撒个娇斗个趣,场景倒是异常的热闹。
吃完午饭,如果是往常,贺沉旗就直接甩手走人了,今年终于留下,他无视那些表情晦涩的人,陪着邵祖山聊天,莫青泥也坐在一旁,逗得邵祖山哈哈大笑,见到莫青泥目光不时看向那个曜变天目茶碗,更是语出惊人:“怎么样,喜欢这个?喜欢就拿走。”
不仅是莫青泥,就是贺沉旗都稍稍吃惊,这个曜变天目茶碗在邵家也算是珍宝了,别看这样大喇喇的放在主堂里,其实盛放着它的玻璃柜是最昂贵最保险的钢化玻璃,而且上面暗布警报,根本无人可以接近。
这样价值连城的珍宝,邵祖山竟然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喜欢就拿走”这样的话,也不怪众人感到震惊。
莫青泥与贺沉旗互换了一个眼神,笑着说:“外公,这么宝贵的玩意儿我可不敢要,回头被人给劫走了,还是放在您这里安全,我欣赏一下就好了。”
“你啊,最聪明的就是你。”邵祖山话里带笑,变相夸了莫青泥一句。
要是换个不知好歹的,估计会真以为邵祖山愿意送出这样珍贵的宝贝,一个yù_wàng没有止住就答应,到时候真拿走了,还不一定保得住。
毕竟知道这个玩意儿在邵家的人肯定不少,只不过都忌惮邵家的实力而不敢打它的主意,要是换了个人拥有,可就不一定了。
再加上邵祖山其实对这个曜变天目茶碗喜爱的很,所以刚才他说出送给莫青泥的话,有人震惊,却有人在暗自窃喜,估计在等着莫青泥冲动下答应,然后闹出大笑话。
不过莫青泥才没这么傻,她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邵家真能斗得过她的人,说不定还真没多少。
贺沉旗握住莫青泥的手:“外公,我带青泥到处去逛逛。”
邵祖山点头答应:“去吧,这里的镇子虽然小,好地方倒是不少。”
就让那些人自个儿去焦头烂额吧,这次贺沉旗回来本来也没准备大刀阔斧的做些什么,只是来提前昭示一下存在感而已。
所以他格外轻松,便带着莫青泥去镇子上走一走。
这时候雨小了一些,沥青色的天上乌云散去了一些,邵青青递了把伞给莫青泥:“这边的雨时有时无的,不要淋着了。”
“谢谢。”莫青泥接过来,这邵家的人其实也不全是心思深沉之辈,也有活的简单的,好比邵青青这种,反正也是分家的,借着邵家大树和自身实力发展,但也有自知之明,不参与某些不该参与的斗争。
贺沉旗右手打着伞,莫青泥走在他右边,贺沉旗宽阔的肩膀总会给人一种安全感,仿佛跟着他,即使世界末日也不会怕。
于是莫青泥默默挽在了他的手臂上,嘴角的笑容无可抑制的放大。
烟雨朦胧,江南水乡最不缺的就是水,河道里的水悠悠往下流,两个人走在小河边,沿着河流的方向,气氛静谧而恬淡。
莫青泥看着四周的黑砖白墙,还有脚下的青石街道,突然心里就生出了岁月无限长的感觉。
贺沉旗低沉的嗓音在雨声里显得愈发磁性,他说:“很喜欢这里?”
“挺好的,风水好,适合养老。”
“那我们老了就来这里。”
莫青泥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每天就听听昆曲,打打桥牌,沿着小河往下走,偶尔还可以坐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