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断裂,没有道路,尼采上尉只能先将轻机枪扔下楼,随后是弹药包。
扒住断裂的地板边缘,尼采上尉拧身跳到一楼,捡起地上的轻机枪和弹药包,尼采上尉打量一番街道上的动静后,纵身穿过街道,向南面跑去。
尼采上尉离开后不久,一群苏军步兵便冲进他曾经藏身的楼房,搭起人梯艰难地爬上二楼后,他们看到的是只有战友死尸的房间,和遍地的子弹壳。
找遍附近的的建筑和街道,除了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奔跑的正牌苏军外,他们一无所获,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已经消失在暗夜的建筑群中。
艰难地穿梭在瓦砾和残垣断壁中,尼采上尉专挑照明弹无法照亮的死角行进,很快便找到一个新的狙击平台,又一栋靠近河岸的二层楼。
大摇大摆地跟在一队步兵身后跑向河边,靠近那栋二层楼时,尼采上尉闪身冲进房门。
一楼没人,尼采上尉直扑楼梯口,奔向枪声震耳欲聋的二楼。
循着枪声,尼采上尉很轻易地在临河的一个房间里找到枪声来源。
窗口旁靠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架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三个苏军机枪手站在机枪后面,一人射击,一人站在机枪右边拖着子弹链给机枪输送弹药,一人站在机枪左侧,拿着望远镜张望阿格龙河对岸,给射手指引目标。三人的身后,地板上还站着一人,正在弯腰整理地上装满弹链的子弹箱。
见眼前出现一双皮靴,正对房门整理弹药箱的苏军士兵警惕地抬起头,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扛着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的“自己人”,便放下心来,笑着对站在门口的“战友”叽里咕噜说起俄语。
他的声音引起旁边三名机枪手的注意,三人先后回头看向尼采上尉。
机枪手和供弹手没有理睬尼采上尉,转过头继续向对岸射击,拿着望远镜的机枪组组长挥舞着手臂,对着尼采上尉大喊几声,随后也转过身去,聚精会神的继续指挥战斗。
尼采上尉听不懂对方的喊叫,却能猜出对方的意思,右手扛着机枪,左手摊开,耸了耸肩膀,尼采上尉转身退出房间,转身钻进旁边的一个房间。
见尼采上尉离开,苏军机枪组也没有怀疑,转而继续战斗,二楼里充斥着机枪开火时的噪音,和子弹壳叮叮咚咚落在地板上时的响动。
机枪组正沉浸在战斗的亢奋中时,那个最先看到尼采上尉的士兵,听到脚下发出咚地一声响动。
低头看向地板,那个士兵就看到一枚长柄手榴弹滴溜溜地滚到自己脚下,长柄末端滋滋冒着刺眼的白烟。
那个士兵面部的五官旋即扭曲变形,又拧成一团。
猛烈的爆炸声取代了机枪开火的声音,巨响声中,房间内爆出一团火光,气浪和烟尘冲出窗口和屋门。
等屋内的硝烟散去,尼采上尉施施然走出隔壁的房间,看着地面上的三具死尸和一个重伤员。
长叹一口气后,尼采上尉摸出跨在腰间的刺刀,蹲下身去。
十几秒钟后,尼采上尉在尸体的军装上擦干净刺刀上的血迹,重新塞到腰间的刀鞘中,站起身,推开书桌上的重机枪,将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架在上面。
略一打量河岸边的局势,尼采上尉将枪口指向右侧,那里,苏军一个迫击炮组正在开火。
正要开火,尼采上尉忽然放下轻机枪,皱着眉头看向河岸。
一辆kv-1坦克钻出街道,肆无忌惮地开到河边,停在河堤旁,向对岸的德军阵地开火。
车长的上半身搂在车外,拿着望远镜观察对岸的动静,伴随着车长的一声声喊叫,kv-1型坦克的炮塔不停转动,pēn_shè出炽热的烈焰。
略一犹豫,尼采上尉放下手中的轻机枪,转身拿起一支倒在地板上的“摸心拿肝”步枪,略微调整表尺之后,他抬起步枪抵在自己肩膀上,闭上一只眼睛,将枪口对准手舞足蹈的苏军车长。
对准目标后,尼采上尉屏住呼吸,食指扣动扳机。
几乎是枪声响起的同时,车长的身体如同挨了一记重锤,剧烈的颤动后趴倒在炮塔上。
拉动枪栓,给手里的步枪重新上膛,尼采上尉隐藏在黑暗的房间中,静静地注视那辆kv-1坦克的动静。
果然,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坦克炮塔的另一个舱盖,和架势员进出的舱盖被打开,四名坦克手先后钻出,他们抱起车长的尸体,放到坦克车身后面的草地上。
围站在车长的尸体身边,四名坦克手似乎是在默哀,似乎又在争执着什么,一切都在尼采上尉的监视中。
隐蔽在黑暗中,等又一波苏军步兵冲下河岸,跳入水中,尼采上尉再次拿起桌上的轻机枪,对准kv-1坦克车尾毫无防备的苏军坦克手。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凌厉的弹雨落在四名坦克手身上,四名坦克手的尸体倒在地上,追随他们的车长而去。
干掉苏军的坦克车组,尼采上尉迅速将枪口转向坦克右侧,恰好和一名苏军迫击炮手的视线相撞。
那名迫击炮手第一个察觉坦克附近的惨案,惊疑不定地看向尼采上尉所在房间窗口。
他最先看到的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然后黑洞洞的枪口,最后是机枪pēn_shè出的刺眼的火焰。
不等那个迫击炮手喊出声,子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