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郭和沓氏皆然靠海,连续成辽东郡的西南,沓氏偏僻,无官道,两地之间,道路崎岖,如今大雪封路,更有些寸步难行。
一个山峡之中,雪花纷飞之中,一支仅仅只有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马蹄半截在血之中,一众将士依旧摆出一副肃严之神态,严阵以待,以逸待劳,准备伏击辽东的郡兵。
“将军,这天气太冷的,从口里面吐出一口气都能凝结成冰,手脚都冰冻了,最多能发挥一半的战斗力。”
“对啊,我们江东的骑兵从来没有在大雪天作战过。”
“你们都忍忍吧!作为一支精锐的骑兵,必须要适应任何环境,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能爆发出最完美的战斗力,我们霸王铁骑还是有些不足。”
孙策骑在乌骓宝马之上,站在最前方,身披铠甲,手握银枪,面无表情,听到两个亲兵的话,只能淡淡的道,他也知道,江东的骑兵的确不适应辽东的气候。
能够出来作战的已经是身体素质一流的,但是大雪天,一步步都是踏在地面的积雪之中,他们还是不适应这里的作战,能发挥出一半的战斗力,就已经很好的了。
所以只能速战速决,一旦被他们反映过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的霸王铁骑。
“将军,敌人来了!”这时候,远处的雪花之中,一个斥候很辛苦的骑着马,走上来,低声的禀报道。
“有多少人?”孙策急忙问道。
“将军,目测最少有一千五百人以上,都是骑兵,速度很快,他们在很熟悉在下雪天之中行军,现在已经过的前面的风口,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进入这个峡谷。”斥候急忙汇报,道。
“立刻传令下去,各部小心,准备战斗,让徐盛和糜芳做好准备,我们骑兵第一波冲锋,然后让徐盛的车下虎士出击,糜芳的队伍把所有的出口堵死,一个也不要放过。”孙策手中长枪扬起,目光之中一抹战意,冷声的喝到。
这是关乎他们能不能再辽东站稳脚步的一战,绝不容有失。
“诺!”
几个斥候立刻下去,给埋伏在不远处的车下虎士和徐州兵传令。
……
半个时辰之后,一支骑兵,踏着地面上的积雪,匆匆而来,这一支骑兵的首领是一个三十来岁,魁梧的大汉,身披黑色的精甲,一马当先,手中一柄大锤,看起来很凶神恶煞。
“他娘的,没脑子的韩宗,真是一个白痴,一点都不懂的行军打仗,他想立功想疯了,这个大雪天的天气,大雪封路,他居然为了沓氏这么一个小县城出兵。”方祈一边策马而奔,一边在心中骂咧咧的道。
虽然他方祈是公孙度麾下有名的大将,被公孙度专门派遣至平郭,镇守来往青州的港口,但是出身寒门的他,没有什么依靠,自然无法与韩宗对抗,韩宗背后有韩家,而且还是公孙度的大舅子,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韩宗的命令再无理,他也要听。
“将军,兄弟们走的一天,都累了,要不下马,休息一下,在赶路。”一个副将策马上来,低声的建议,道。
“不行。”方祈摇摇头,目光看着前面的一片迂回曲折的山道,叹声的道:“加速前进,某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还是离开这里再说。”
“诺!”副将点点头。
哒哒哒……
“什么声音?”
作为一个练气境界的武将,方祈的听觉很敏锐。
“将军,这不是不是我们的马蹄声吗?”他身边的几个将领没有听出异常来,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不是,这是敌人的骑兵,不好,有敌人,戒备,快戒备。”
方祈抬头一看,只看到风雪朦朦胧胧的之中,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头黑色的巨兽直冲而来,他的面容瞬间苍白了,长声大喝。
“杀!”
一声长啸之中,上千铁骑,瞬间即到,犹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插入的他们的骑兵之中,直接把他们的队伍给撕裂。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方祈一看,瞬间目瞪欲裂,但是他也算是一个沙场老将,很快就回过神来,大怒,手中一柄上百斤的铁锤挥动。
“江东,孙策,汝若能接住某家一枪,饶你不死!”一个青年直接杀到的他的面前,冷声的喝到,青年的银枪左右旋转,一瞬间几个亲兵就被斩杀与马下,然后直取他之脑袋。
“小儿,大言不惭!”方祈闻言,怒目圆瞪,立即挥锤迎上。
长枪和铁锤相交,铛的一声鸣响声之中,方祈仿佛赶紧到了一个强大巨力,让他喔不紧自己的兵器,铁锤咚的一声,坠落地面,方祈一口鲜血吐出,没有回过神来,就看看的在自己面前一个寒芒闪烁的枪头。
“死!”
孙策的银枪直插而过,贯通的他的脑袋,鲜血和脑浆一瞬间迸射而出,孙策快速的拔出银枪,一道身影直勾勾的坠地而亡。
“将军死了?”
“怎么会?”
这些辽东骑兵一看方祈被敌将一个回合就斩杀了,瞬间惊惧,军心崩溃,乱成一团。
“车下虎士在此,反抗者,死!降者不杀!”
“江东徐州营在此,反抗者,死!降者不杀!”
车下虎士和糜芳的徐州兵一出现,数千兵马形成重围,彻底的让辽东骑兵最后一丝抵抗之心崩溃,这一战前后仅仅半个时辰便结束的战斗。
这一场以逸待劳,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战斗,很迅速,而江东军自身的伤亡没有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