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湖别墅中的卧室中,一个女人脸色嫣红的躺在床上,周围的医生都有些手忙脚乱的看着眼前高温不下的女子,头上的冷汗也渐渐冒了出来。
随着女子的高温不下,房间内的温度也渐渐下降,男子眼中的冰点也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好一个发热病么?”
医生听了之后头垂的更低,立刻又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安先生,现在我们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也挂了水,估计明天早上这热度就该退了。”
安敬生咬着牙看着眼前的医生,冷声说道,“你们今天晚上都要住在这里,福禄带他们去房间,其他人都下去吧。”
他看着大床上脸色嫣红嘴唇却有些发白的女子,额头上还冒着汗水,他缓缓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伸手摸着她滚烫的额头,“于然...”
也许是冰凉的手让她感觉有些舒服,所以她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身上的热度都退下去了不少。
安敬生感受着手背上的热度,从来没有那么温暖的东西握在手心里过,不由得微微摩挲着她的脸颊,“于然,为什么你总要两败俱伤的时候才甘心呢,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么?你就不能乖一次么?为什么总是这么倔,什么话都不愿意听。”
于然似乎听到了他在说她,眉头微微皱着,嘴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安...安然...安然..”
安敬生低下头就听到了她口中正念着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让他浑身都一震,“原来你还记得安然。t”这是他们共同取得名字。
这时候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福禄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老大,你要的人已经到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虽然长相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就是安敬生的儿子,但是还是怪怪的...
安敬生听了之后,站起身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去了,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暖黄色灯光笼罩的大厅内,有一个小男孩正慢条斯理的喝着一杯牛奶,他抬头看着楼梯上正缓缓走下来的男人,漆黑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讶异,转而便平静了下来。
肖腾走到安敬生的身边,似乎十分的激动,“老大,你知道么?你这儿子可真是不得了,我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跟我走了,而且一路上连一丝慌乱都没有。”
安敬生看着他与他十分相似的脸,心头就是一暖,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你不害怕,我是个坏人么?”
安然却是微微勾起唇角,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们长得很像,帅哥是不会做坏事的。”
男子微微一挑眉头,轻笑了一声,“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小男孩喝了一口牛奶,毫不在乎的说道,“你是我亲生父亲,我猜的对么?”
安敬生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被眼前的小人给震惊中,不由得有些感动,“你叫什么名字?”
安然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了他一眼,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要我妈咪平安,也不想去知道你的目的,但如果你让我妈咪伤心难过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因为六年的时间,你从来没有来关心过妈咪,我们过得怎么样你也从来没有过问过,我根本就没有父亲。”
从小他总是很疑惑为什么别人又父亲,他就没有,后来他明白了,也许是父亲不要他们了,后来他也就不想了,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安敬生听着他一连串的话,似乎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怨恨,却也没有生气,而是缓缓地说道,“我没有放弃你们,从来都没有,这里面的故事不是你现在能明白的,现在你妈咪正在生病,等她病好了之后,自然会告诉你的,还有你有一个妹妹,她叫安安。”
安然听了之后,也没有太多的表情,还是冷冷清清的,“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却被他狠狠的打开了,“不是,也是我和你妈咪的孩子,你们是龙凤胎,只是她现在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住在医院里,你想不想去看看?”
安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才不要看她,我要看妈咪。”说完之后,便要跑上了楼梯,想要去看妈咪是不是还好好地。
然而他身后的男人却是不凉不淡的说道,“原来你是害怕去医院么?如果是这样,我也能理解。”他知道孩子的心是比较敏感的,所以他不怪他刚刚的怨恨,他想要让他明白他才是他的父亲,他会肩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安然侧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就说道,“谁说我不敢了?我和你去就是了!”然而他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不由得愈发恶狠狠地看着他了。
安敬生微微一摆手,走过他的身边,伸手狠狠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太嫩了,那我明天等着你。”
安然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底似乎有一块空缺的地方,此刻正被缓缓地填满了。
太好了,他也是有父亲的人。
也许他年纪还小,所以还不明白他们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妈咪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也正因为他年纪小,所以他要的并不多,就是一个家罢了。
他有妈咪,爹地,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妹妹。
第二日清晨,阳光从旁边的落地窗缓缓投射到房间内,金色的阳光仿佛是调皮的精灵跳跃在女子白嫩的肌肤上,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