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重重吐出这句。[t]
曾光转回头,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苗擅心中忽然一阵发毛。
这家伙的目光中竟全是嘲笑!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下次来澄原,先搞清楚我曾光到底
是什么人!”曾光语含嘲讽地说完这句,手枪突然侧移,“砰”地一
声开了枪。
“啊!”
苗擅一阵剧烈抽搐,左大腿鲜血狂涌而出。
“来啊!再来威胁我啊!”
砰!
随着这句狂喝飘起,枪声再次响起,伴随以苗擅惨叫的声音升空
,他右大腿上也血光四溅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这个警察像是发疯了一样,这根本不是抓捕,而是虐杀!
苗擅痛叫不绝,整个身体猛地一挣,以曾光的脚力,也被他震得
退开两步。苗擅在地上翻滚不休,鲜血在他身上铺成血幕,触目惊心。
曾光正要再过去踹上两脚解气,突听旁边一声尖叫,他霍然转头
,只见那无辜的年轻女孩捂着额头疯狂地跳了起来,朝远处狂奔。但
只奔了几步,她就脚下不稳地向旁边侧倒,最后一跤摔倒在地,在地
上不断抽搐。
几只小飞虫从她头发内飞了起来,摇摇摆摆地朝曾光飞了过来。
与此同时,地上的苗擅身上突然不断涌出大量的黑色小虫,或飞
或爬,朝曾光围了过去。
刹那之间,围观的人群爆出多声惊叫,向四外散去。事情的发展
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太可怕了!
曾光敏捷地跳开两步,避过最近几只小虫,回身对着地上的苗擅
又开了一枪,这才转身狂奔。他再怎么狂妄,也知道这些小虫数量太
多,绝对不可能应付得了,只有逃命才是最好的方针。
至于它们会不会伤害到周围的无辜者,他就管不着了。生死关头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命!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突然窜近苗擅身边,手中一张棉补朝着后者
身上一盖一卷,把苗擅裹住。那人一抬手,把整个“被夹人”给挟了
起来,转身朝住院大楼奔去,边奔边吼道:“让开让开让开!”他动
作之快,让围观的人几乎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到他身穿警服。
追向曾光的虫子们立刻改向,朝那人追去。
曾光多逃了几步才停下来,转身愕然看向已经逃到住院大楼的那
人。
奇怪,自己的同事里谁有这么好的身手,跑得这么快?不过对方
用苗擅来引走这些虫,至少是帮自己解决了麻烦,绝对是件好事。
他想了想,正要朝住院大楼奔去,突觉后颈一痛,心中瞬间狂震
,反手一拍,再拿回来时,掌上一只被拍得汁液横流的飞虫尸。
曾光心内一沉,绝望刹时塞满整个xiong腔。
****!
住院大楼下面是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裹走苗擅的那人沿着安全通
道狂奔,一路奔入地下负二层。
数以百计的蛊虫疯了般跟着他往下面而去。
那人边奔边回头看,暗自庆幸:“还好这招有效!”他的速度远
在那些蛊虫的速度之上,进丨入停车场后,飞虫都已经被他抛开三四十
米,更别说速度更慢的爬虫。
那人一边吼叫着给还在停车场里的寥寥数人示警,一边东张西望
寻找解决的办法。不一会儿,他看中不远处一辆面包车,立刻转向奔
了过去。
那面包车的车主还在,这时刚刚下车,正准备关门锁车离开,哪
知道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一把推回了车内,随即感觉到有人跟了
进来,还重重地关上了门。他大吃一惊,飞快转头,怒道:“你干……”话还没说完,后颈一痛,登时眼前瞬黑,昏迷过去。
那人一掌切晕他,不再理睬,随手把苗擅给扔在车内,先检视了
一遍车窗关严,才稍微松了口气,掀开了棉被。
苗擅打摆子般不断剧烈颤抖,肩、腿上的鲜血仍在狂流,眼神都
已经开始涣散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叫道:“擅哥!擅哥!你醒醒!”
苗擅的身体出现一个和颤抖明显幅度不同的震动,随即,他的眼
神重新开始汇聚。
那人大喜道:“你没死太好了!”手mo向了腰间,但一犹豫,停
了下来。
他现在完全可以止住苗擅的流血,但是如果动手,肯定会被对方
马上认出身份。
犹豫中苗擅颤着声道:“阿……阿忠……是……是你吗?”
那人正是林征,闻声立刻点头:“擅哥是我!”
苗擅突然咳了好几下,鲜血从嘴边涌了出来。
林征不敢直接接触他,只好拿旁边的棉被角给他擦拭:“擅哥你
撑着点,我尽快带你去找医生。”
“没……没用了……被……被警察通缉,谁……谁敢治我?”苗擅惨
然一笑,“阿……阿忠,你……你贵哥……”
林征脸上露出愤然神色:“我已经知道了,该死的警察害死了贵
哥!”
“听……听我说!你……你现在是……是我唯……唯一信任的人了,
有……有件事必……必须让你去做……”苗擅说话的声音急促起来,“今
……今晚八……八点,到澄……澄原火车站……站……站……”突然没了声
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