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死死的扣住,蓝可心被强迫,不得不看着首长。
四目对视,隔着这一冰冷的面具,那一双紫色的眼眸,散发着无尽的柔情:“这一紫色眼眸,总能让我想起一个人!”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眼眸之中的落寞,眼眸,也随之变得哀伤:“你对不起那个人吗?”
“没有!”
他和她的相逢,不过是露水一场,共度一夜,却无半点情感可言。
她蓝可心,终究还是她自己,那一夜,沉睡起来,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直到蓝家门口,她连他们之间未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不曾料想过。
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以后,首长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蓝可心的脸,别向了一边。
微风屡屡吹过,蓝可心的头发,随风飘扬而起:“所有人都给我退下!”
“首长……”
“退下!”
斥声落下,所有人都不得不退下……
直到天台上空无一人,首长才拿起针筒,朝蓝可心靠近着:“你想干嘛?放开我啊!”
她细小的手臂,被首长紧扣在帐中,眼看着那一尖细的针头就要刺入自己的静脉,蓝可心不禁惊慌失措起来:“你想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泪水,不断的洒落,却打动不了半点人心。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针头,便直接刺入了蓝可心的静脉之中:“啊!”
痛苦的喊声,响彻在整个天台,那一粘稠的淡黄色液体,不断的流入蓝可心的体内,快速的掀起一股热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要怪,你只能怪叶楠枫!”
怪叶楠枫吗?
若是要怪叶楠枫的话,倒不如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为什么会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抓住……
“你是首长?”
冷冷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以后,蓝可心的眼眸,缓慢的合上:“我不单单是首长,我还是……”
“沐泽宇……”
呼喊声,将蓝可心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醒来,看着四周的光亮,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早已湿透:“沐泽宇……”
“你还在想着他?”
带着嫉妒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蓝可心转过头,看着叶楠枫穿着一条休闲牛仔裤,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手中端着一碗粥,还在冒着热气,凝眸看着她。
泪水,充满了蓝可心的眼眶,她将身下的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便跑下了床:“叶楠枫……”
被蓝可心这么猛的一抱,若不是叶楠枫快速的将粥端开,恐怕蓝可心的身上又会多了一道伤口:“怎么了?”
他原本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然而蓝可心哭着向他跑来,那一轻声呼唤,瞬间融化了他的心:“刚才睡着了,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我好怕,我好怕啊!”
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一句话,蓝可心紧抱着叶楠枫。
然而,叶楠枫却不敢抱着她,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她这么一奔跑,已经溢出了血迹:“你若是再不听医生的话,怕的可就是医生了!这稀有动物的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躺回到床上去把!”
“我不要!楠枫,我怕……我真的很怕,很怕!”
她挣扎着,抱着叶楠枫的手扣得更加的紧:“他们给我注射毒品,他们鞭打我,他们还绑住了我的手脚,他们想让我死,想让我说出你……”
刚说到这里,蓝可心的话便戛然而止了。
而叶楠枫听到蓝可心的话中触及到自己,也将她的身子推离,看着蓝可心,神色凝重的说道:“想让你说出我什么?”
“没有!”
猛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蓝可心转过身去。
她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向床边走去。
那瘦弱的身子骨,在叶楠枫的视线中慢慢的变小:“三年前你会被抓,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是不是想要知道我什么事情,所以才抓的你?”
“宁宁没有和你说吗?当年我会被抓,是因为蓝家在罗马的毒品生意受到重创,我过去那边和他们交涉罢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她的冷声落下,肩膀已经被叶楠枫按住了。
他伸长了手,将手中的粥放在一旁,强制性的将蓝可心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三年前,得地也曾经让我交涉罗马的生意,那时候我和他们谈不拢,所以直接灭了他们!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会牵涉到你?他们抓你,也是为了逼你说出我的事情,是不是?”
“我说了不是啊!”
她怒吼着,将叶楠枫的手狠狠的甩开:“那三年前,在罗马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海之中,那一些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断的重现着,蓝可心的双腿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板上。
看到蓝可心这个样子,叶楠枫的眼眸也蒙上了哀伤:“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死守着,不敢说呢?难道他们对你……施暴?”
蓝可心曾经说过******修复手术,这一件事情,让叶楠枫很是气愤,但是如今想起,除非是三年前蓝可心被施暴,否则,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一刻,叶楠枫便是又气又恨。
温暖在埃及被人下药施暴的时候,他就不能在她的身旁陪着她。
而如今,得知三年前蓝可心可能在罗马被人施暴的时候,他更是气愤不已。
那一刻,他连想要把当初那些人找出来,将他们撕碎的冲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