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在白浔身边一屁股坐下来,道:“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了,不过我们先说好,这棋不能白下,输的人得请吃饭。”
“好。”倾城道。
白浔见阎京这么有信心,深不以为然,因为白浔和倾城都知道阎京那臭棋到底是有多臭。
“倾城依例让三子,阎医生先请。”倾城道。
阎京回忆着和皇甫谧下的那盘残棋,这次换他执黑子,所以他率先摆了三子,倾城一看这局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阎医生走的这是残局啊。”
阎京嘿嘿一笑,道:“你可没说不能走残局啊,我的三子已经下好了,你请吧。”
白浔瞪了阎京一眼,道:“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我这不也是为了赢她一顿饭嘛,我认识她这么久,可从来都没有吃到过一次她请的客,我今天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来赢她的。”阎京道。
白浔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阎京的无赖之词,倒是倾城拿着棋子思索了片刻,慎重的下了一枚棋子,阎京一看,局势竟和他当初截然相反,不由一愣,道:“你怎么想到的走这一步?”
“山人自有妙计。”倾城道。
阎京一看棋盘上的局势,慢慢拧起了眉头,倾城才下一子,虽然刻意避开了锋芒但这子却是暗藏杀机,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阎京继续执黑走,倾城也是轻松应对,阎京看得心惊肉跳,虽然说这只是一盘棋,但却是跟实际筹谋相同,阎京终于明白为什么倾城可以做青帮的智囊了,她的智慧,并不输给皇甫谧。
或许,连皇甫谧的智慧都未必能扭转这盘棋子,阎京脑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他想把倾城推荐给皇甫谧,以倾城的谋略,势必会想出办法来应对目前他们的困境。
一盘棋下了将近两个小时,方寸棋盘上已经胜负已分,阎京的黑子落败,白子却并没有一口吞噬黑子,而是在慢慢蚕食。
“你是怎么做到的?”阎京盯着棋盘上已经显露败势的棋子,不解的问道。
“阎医生下棋只想到如何破局,却忘了下棋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一件事。”倾城道。
“什么事?”阎京问道。
“心静,阎医生的心不静,步步都想着赢,这样下棋又怎么会赢?”倾城道。
棋艺只是下棋的一个手段而已,要是连心静做不到,恐怕也是作茧自缚。
“阎京认输,这顿饭我认了。”阎京道。
“我刚才已经想好了吃什么了。”倾城道。
“你就这么笃定你会赢?”阎京问道。
“除非是我想输,否则没有人能赢得了我。”倾城道。
阎京心说你这好大的口气啊,改天一定得拉倾城去跟皇甫谧下一局,不然他怎么都不服输!
“改天我给你推荐一个高手,你要是连他都能赢了,那我就对你心服口服。”阎京说道。
“阎医生是说皇甫先生吧。”倾城说道。
“你怎么知道?”阎京一愣,问道。
倾城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还需要理由吗?”
“得,我不跟你贫,等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把你引荐给皇甫先生,今儿咱们都不管别的了,先吃了这顿饭再说。”阎京道。
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事,阎京他们都已经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正好就借着这机会大家好好聚聚放松一下了。
阎京约好了大家晚上吃饭,倾城选了青海市最贵的一家火锅馆,阎京虽然肉痛,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到了下午六点,阎京他们从白家出发,白纵横要留在家里照顾白老爷子,加上不管什么时候,青帮都得留一个掌握大局的人,所以他就没有去了。
火锅馆里,燕离人他们都已经到了,除了他之外,离也来了,还有百里琰、宋庆华、公仪岸、冷血,除此之外,倒是有一个人令大家都十分意外,他就是颜酒。
颜酒也在,这就表明了阎京对他是完全信任的,否则阎京就不会请颜酒过来参加他们的私人聚会。
六点四十,阎京他们准时到了火锅馆的包间,阎京和白浔倾城三人落了座,阎京这才笑道:“我们现在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就在一起吃个饭,初次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大家就知道阎京不会无缘无故的请客,所以当下都看着阎京,不知道阎京要说什么。
“颜医生大家都认识了,我就不介绍了,他本来是中医院的医生,医术也很不错,我打算把京恒诊所送给他,让他重新开张营业。”阎京道。
京恒诊所是阎京的第一产业,又跟阮宝生有关,所以大家都很清楚京恒诊所在阎京所占的位置,阎京现在要把京恒诊所拿给颜酒,就是把颜酒当做自己人看待了。
“阎老弟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宋庆华首先说道。
“不草率,阎京是想了很久才下的这个决定,你们也都知道京恒诊所对我的意义,那是我留给宝生的一片回忆,宝生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诊所,但就这么闲置着也是浪费,倒不如把它送给有意义的人。”阎京道。
阎京这话倒是令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当初阮宝生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很清楚,阮宝生死了之后,大家也不敢在阎京面前提起阮宝生来,但大家都很清楚,阮宝生在阎京心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行,既然是老弟的决定,哥哥就一定支持你,今后但凡是诊所需要的一应药材,哥哥无偿提供给他。”秦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