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上官卓冶一副慵懒的模样走到冷若冰的面前,事实上他确实很累,每天照顾秋落霜,还要想办法隐瞒她的情况不让她发现,确实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原因你自己清楚,需要我废话吗。”
上官卓冶那惯用的套路还是留给别人吧,自己还不了解他吗。
“是,不过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至于你找我干什么,我确实不是很清楚。”
冷若冰来找自己可以有两个理由,至于冷若冰选择的是哪一个,上官卓冶可不敢保证。
“不该你管的事情,还是别管最好。”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不该我管的事情,我确实一件都没管。”
上官卓冶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去管,他才没有那个兴趣呢,只是他上官卓冶每次主动去管的事,都势必会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
“上官卓冶,你别太过分。”
“冷若冰,过分的是你。”
收起一贯的笑容,收起一贯的无所谓,上官卓冶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丝毫不输冷若冰。
对于冷若冰的脾气秉性,上官卓冶确实很了解,所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上官卓冶却从没有奇怪过,因为这所有的事情都和冷若冰产生了联系,但是暗中给秋落霜用毒的这件事着实超出了上官卓冶的预料。
如果狠毒的手段,冷若冰用在秋落霜的身上,难道他还不过分吗,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冷若冰做不出来的。
“上官卓冶,这件事就与你无关。”
“是吗?我看未必。”
有关无关,取决于自己想不想管,只要是自己想管的,就是有关的。
冷若冰凝视上官卓冶许久,愤怒却越来越淡。
“卓冶,你的个性该改一改了。”
他这样一意孤行早晚都会给自己惹祸上身的。
“彼此彼此。”
如果自己的个性需要改的话,那么冷若冰的个性就更应该改一改了,因为他比自己危险的多。
“我们不一样。”
许久,冷若冰有些无奈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他和上官卓冶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有些事情,看似不同,事实上本质都是一样的,区别是你自己感觉出来的。”
上官卓冶知道冷若冰所指的是什么的,但是那在上官卓冶的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区别,本质还是一样的。
上官卓冶突然想起了秋落霜以前说自己的一句话,她说自己和冷若冰是物以类聚,其实还真是有点儿道理的,自己和冷若冰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偏激。
冷若冰许久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来找上官卓冶,既不是想要阻止他什么,也不是想要对他做什么,他了解上官卓冶就像上官卓冶了解他一样,只要是上官卓冶认定的事情,谁劝什么都没有用。
“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如果不提起秋落霜,也许他们之间还有些话题可谈,但是提起秋落霜,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在你这里,我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她是我的病人,作为医生,我有权利为病人的病情保密。”
冷若冰不会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吧。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僵持,冷若冰什么都没有再问,即使他问了,上官卓冶也不会告诉他什么,多年的朋友,他们彼此之间有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但是也正是这种默契,常常让他们处于一种相对的状态。
同样固执偏激的个性时常会让他们处于两种极端,彼此互不相让。
冷若冰起身欲离开,留在这里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目光四处环顾,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你不会见到她的。”
上官卓冶走到冷若冰的旁边,很明确的给出答案,秋落霜最近几天的情况本就不稳定,上官卓冶怎么会让她在这个时候见到冷若冰,那无异于是在她脆弱的神经上再给一次重击。
“我没有找她。”
“是吗。”
上官卓冶毫不奇怪冷若冰的答案,从没有任何人可以准确的猜出冷若冰的想法,因为无论你猜的是对是错,他都不会按照别人猜出来的答案去做。
“池塘的荷花应该还没有凋谢吧。”
许久之后,冷若冰说了这样一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话,但是其中却似乎隐藏着什么其他的意思,能读懂其中意思的,只怕也只有上官卓冶一人了。
“虽然还没有凋谢,但是也快了,秋天一到,荷花就会凋谢了。”
再美的荷花,都只能盛开在夏天,再难忘的时光,也终有逝去的一天。
无声的叹息,隐藏在无声中的情绪也许永远不会有人读得懂,就像那隐藏在荷花下的池水一样,有几人能再看到荷花的同时一起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