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南遥也有些瞠目结舌。
“他是同我这么说的。”冯德伦说,“不过看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的能耐啊。”
南遥笑了笑,“你别小看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真的用起来,书生的脑袋也不差的,而且,顾君诺虽然出生不好,但是顾君诺对百姓很了解,要找到法子收集粮草多的是办法。”
南遥说着点了点冯德伦的脑袋,“这个你都需要跟着他好好学学的、。”
冯德伦瘪瘪嘴。“姑奶奶,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少给我搞出这些事情来,我也觉得知足了。”说完了冯德伦又问,“你受伤这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东厂的人出手,你觉得有什么能够逃过 吗?”南遥笑问,这件事情就是不查也能够猜出来是谁的。
“东厂的人,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样。”冯德伦不乐的说了一句,但是偏偏又是事实。南遥便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微微的抽动身体,冯德伦索性坐过去说,:“姑奶奶,小心笑岔气了,你身上还有伤口呢。”
冯德伦对于南遥的一些事情不了解。
而南遥现在除了冯德伦这个人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
她挂在冯德伦的肩膀上面,有些颇为无奈的说,“小德子啊,你知道吗,现在好多人都想要杀了我,不只是那几个,就是楚逸风也想杀了我。”
“他敢!”冯德伦止不住声音就抬高了,就跟炸毛的鸡一样,一手扶着南遥的腰肢,一边说,“楚逸风要是敢对你下手,我就去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给拜访一遍。他娘的,当年的事情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南遥苦笑。
说是对楚逸风无情,可是真的去面对穿衣服的时候,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却是痛苦交加,到了现在南遥都想问一问楚逸风,当年为什么那么做?
南遥紧紧的拽住了冯德伦的衣服,冯德伦感觉着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扯裂了一样,南遥说,“你知道吗?他让我在群臣面前作诗白首,想要我的命,我偏偏不让她好过,我把当年的那首诗给他念了出来。 楚逸风倒是还记得。”
“什么?”冯德伦刚刚还想要去安抚南遥,这会就跟炸毛的鸡一样,问,“南遥,你不是疯了吧?你抽什么疯了,你怎么能够说这个,要是让楚逸风发现你的身份怎么办?”
冯德伦真的想把南遥的脑袋瓜子扳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到底是怎么样想的,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想出来。
“怕什么,我就看楚逸风现在能不能稳住。”南遥说,“横竖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倒是想看看楚逸风恨我恨到了什么地步。”
冯德伦气的要死,原本一直都以为南遥是走出来,刚刚回来的时候尚且能够保持冷静,现在南遥是越来越不像是之前那样子了。“哼,你要是真的出事情了,你就后悔去吧。”
他戳着南遥的头。
“怕什么啊。我都死过一次了,你以为我还怕……”南遥叹口气。
冯德伦戳着她的脑袋,也闹不过南遥,索性就抱着南遥的肩膀哄着南遥睡着了。
此时御书房里面燃着龙涎香,浓郁的香气就回绕在四周,楚逸风端坐在桌案前处理她的国家大事,而脑海里面总是浮现起南遥的那张脸,那首诗一字一句的从南遥的口中念出来的时候。
楚逸风的脸完完全全都是冰冷苍白的。
那首诗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那是他们的书信往来间写下的,除了慕锦书没有人能够知道。楚逸风想着南遥的那双冰冷的眼睛,像极了慕锦书的眼睛,牙关紧咬,可是如果说是慕锦书的话,不会是这样一幅身子才对。
那南遥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慕家人?
楚逸风想着,又想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慕锦书,还有九暄,心头动怒,手用了一些力气,生生的将手里面的笔折断。身边的太监福禄瞧着楚逸风的样子也估摸着楚逸风是生气动怒了。
福禄问,“皇上……”
福禄并未说完呢,楚逸风摆摆手让福禄不要在手下去,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要去想楚逸风觉得自己都会被玩疯的。他闭上眼睛正准备闭目养神呢。倒是福禄说了,“皇上,空空子大师来了。”
从慕锦书离开之后,空空子必定每个月来一次宫中,楚逸风就算是在忙也会抽时间来和空空子讲禅。
“来了?”楚逸风问,“去暖阁。”
福禄早就准备好了轿撵,扶着楚逸风出门去了,空空子已经到了许久,这次依然是在煮茶,这次见到楚逸风的时候空空子也没有站起来,而楚逸风也不见外,只闻到了一阵的茶香味道。
楚逸风坐在空空子的对面,空空子抬头便对楚逸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示意楚逸风来喝茶。
楚逸风喝了第一道茶是白的,没有任何的味道。接着再是第二杯,有些微微的甜,滋润入喉,第三杯是一杯苦茶。如果是往常的空空子肯定不会跟楚逸风玩这些。
他倒是纳闷,“不知道大师今日到底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空杯子,实在是不解。
“三杯茶,不知道皇上品出了什么?”空空子笑着问,手里面捏着佛珠,,倒是温和的笑着。
楚逸风摇头,这些东西他自然是不会懂。
空空子笑,“皇上日理万机,不理解倒是正常,不过既然皇上来了暖阁何不将脑海里面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的给忘记呢,舒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