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这个皇帝喜欢木匠活儿,是古往今来皇帝中最特别的一位,他喜欢自己做床、梳匣等,凡是木头可以做的,朱由校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大明王朝也因为他的木匠活儿,被宦官弄的千疮百孔;其原因多是朱由校少理政事,沉醉于木匠活当中,将一干朝政大事,交由太监魏忠贤处理。
魏忠贤不识字,对治政是一窍不通,他掌握朝政期间,大肆杀害忠良,将一干贤臣尽数下狱,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将历代明臣苦心经营百余年的大明王朝尽数葬送。
杨小雨躺在床榻边上,仔细思索着当下该如何行事?首先,今日那几名要杀他的刺客身份要搞清楚,其次应该问杨勇要一些武人,学习一些防身之术,免的以后遇到杨勇仇家无还手之力。
“少爷在吗?”房外传来王冲的声音。
杨小雨思绪被打断,听到这声音像是王冲的,回道:“本少爷在呢,有事进来说。”
王冲推开房门走进来道:“今日都怪在下防范不严,才使得少爷遇险,在下愿受惩罚。”
杨小雨仔细观察王冲面相,双眉间命宫处的青色已经回归本色,迁移宫的黑气也已消失不见。
看来,贴身之人的面相与自己的面相紧紧相连,刺杀一事过去,王冲的面相立刻回到以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妨,反正本少爷全身安好,刺客也没得手。”说到刺客,杨小雨停顿一下,问道:“你与那两名刺客交手,结果如何?”
“在下杀了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点的,另一名女刺客被在下活捉,现已关于府中,就等老爷一声令下,将其处斩。”王冲回道。
“你可看出刺客武艺是出自哪一门的?”
“在下愚钝,与那两名刺客交手之际,并未看出刺客的武功路数,只觉得像是秋水堂的秋雨剑法,又似有铁掌门的大力开山掌......。”
杨小雨听完,也判断不出刺客的来路,不过,他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将其审讯一番,立时就能明白。遂道:“前面带路,我去看看刺客,看是否能问出点什么?”
“是,少爷!”王冲精神一振,忙头前带路。
王冲带着杨小雨穿过府中军士们平常住的地方,来到一座小院,院子四周都有军士把守,围的水泄不通。
三名刺客被绑在木头桩上,脚上带着铁链,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狼狈之及!
这三名刺客是两男一女,那两名男子是杨小雨前番带回来的,而后那名女子,想必就是王冲抓回来的。
杨小雨没有看那两名男子,几个快步上前,盯着那名女子仔细观看,这是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蛋,虽无倾城之色,却也非平常之女可比。
此女双眉如画,父母宫上的日月角低沉,且凹凸不平,看来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命宫中有着淡淡黑气,应该是身体带有伤势,微微翘起的鼻梁上带着一道淡淡横纹,婚姻不顺,早年经历坎坷。
此女的鼻梁上还有一道直纹,命中注定有一假父,只不过这道直纹与横纹相交,婚姻与他的假父...?
这种纹路他以前看到过,都是一些和干爹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女性,难道大明王朝也流行干爹?
杨小雨微微一笑,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呸,小奸贼!”
一口吐沫飞的一下溅射到杨小雨脸上,那张看起来儒雅的脸蛋顿时变色。
王冲见刺客竟敢将口水吐到自家少爷脸蛋上,抡起拳头,照着女子的腹部砸过去。
“啊!”
女子被王冲一拳砸的痛声大嚎,嚎声让杨小雨不寒而栗。
“别打了,反正一口吐沫也无所谓!”杨小雨见王冲还要打那女子,忙说道。
王冲见少爷发话,这才收回拳头,退身向后。
“姑娘父母已故,早年历经磨难,现下生活如意,该当好生享受才是,不知为何前来行刺在下?难道在下与姑娘有着杀父之仇不成?”
杨小雨问完此话,双目紧盯着那女子的面部。
女子不知道这小奸贼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但她知道现下落到仇人手中,性命肯定是难以保全了,与其忍着不说,不如说出来,叫眼前这小奸贼知道他爹的恶行。
“我叫林霞,是前任吴江千户林长山的女儿,我父亲为大明忠心耿耿,镇守沿海诸地数十年,可你的奸贼父亲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父亲砍杀当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这小奸贼,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杨小雨点点头,原来是他爹杀了此女的父亲,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明朝的千户是正五品官员,算得上朝廷中级官吏了,他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将林长山斩杀?
“少爷,此女之话不可信,他父亲与江湖中人互相勾结,打劫过往船商,有一次将军到吴江巡查军务,发现林长山的恶行,派在下率人捉拿,在下与林长山当街厮杀,不料失手将林长山砍杀。将军念及林长山虽有重罪,但镇守吴江立有赫赫战功,这才放林长山家小一条生路。”王冲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杨小雨明白了,林霞为父报仇,杀不了杨勇,便想杀了他,毕竟他是杨勇的儿子,杀掉他等于断了杨勇的根,算是变相的为她父亲报仇。
谁都知道,祸不及家小,当初他父亲斩杀林长山一人,并没有追究林家其他人,已然是格外开恩,现在倒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