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美馨的这一脚让罗昭阳想不留下来都不行了,躺在床上,他越想越气,如果不是周院长一再拉着,一定要把那女人拉过来验伤。
“小罗,不好意思了,让你来帮忙,还让你受了伤。”
周院长抱歉地说道,这一段时间以来,他跟部队有着很多合作的项目,如果不是因为病情要保密,可能也用不着他来,而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手术,但是却没有想到病情困难重重。
肺膜炎加腔腹水肿这样的病倒对于周院长来说那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一次的病情却比正常的要复杂很多,汪老先生的情况要复杂很多。
“这不怪你,你既然叫到了我,那是你对我的信任,不过我可是告诉你,以后像他们这样的人,你最好还是别管,他们早死早超生,免得祸害社会。”咬牙切齿地说道,想着汪美馨,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罗家到罗昭阳这一代已经是五代单传,他的父母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死于车祸,罗家几百年来积累下来的中药精髓能否发扬光大就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为此罗昭阳五岁便跟着他的爷爷一起出诊,而对于中药的认识人比他对拼音的认识还要早,所以他十三岁的那一年开始,他便代替他爷爷出诊。
为了照顾他爷爷,他放弃了保送读重点高中的机会,而选择了读中专,因为这样他可以更快地拿到医生执照,更快出来工作,能够名正言顺地行医,好让他的爷爷过上好的生活。
“小罗,你在这里发发牢骚就好了,他们这些部队的人,我们惹不起的。”周院长看了看四周,怕被人听到一样。
“部队的人又怎么样了,我还怕她不成!”罗昭阳故意大声地说道,他一没犯法,二不像周院长那样有编制,他不担心会被打压。
罗昭阳气愤地将自己面前的一张凳子一脚踢飞,凳子前后翻滚了360度后才掉了下来,在落地那一刻,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这时候一个有点熟悉的脸从门缝里面钻了进来,看着掉一边散架了的凳子,他小心地问道:“周院长,谁把罗医生惹成这样了?”
虽然推开门的人只是露了一个头,但是周院长还是很认快出了这个人,他一边站起来,一边高兴地说道:“刘老板,你怎么来了?”
“罗医生早上救我女儿,我还误会了他,所以我专程过来跟他说声谢谢,赔个不是的。”刘安国整了整他那一身刚刚换过的衣服,笑哈哈地走了进来。
他刚刚去病房那边看过女儿,在她的长期主治医生的说明下,他也终于明白罗昭阳早上给刘茹欣施针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及时施针,可能刘茹欣还真是有生命危险。
“那是我举手之劳,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看到,也会帮忙的。”罗昭阳说道。
一直以来他的信条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谢谢你,也要谢谢你给汪老先生做手术。”刘安国拍拍罗昭阳的肩头,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年轻人,他突然感叹着英雄出少年。
“这就不说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罗昭阳听着刘国安这样说,他的笑容突然没有了,因为一提到汪家的人,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馨儿对你所作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在这一件事情上,我希望你多多谅解,另一方面我希望可以通过经济上的赔偿来表示歉意。”刘安国知道罗昭阳还是为汪美馨踢他的那一脚耿耿于怀。
“经济赔偿,你以为钱可以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吗?”罗昭阳质问道,他虽然他喜欢钱,但是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并没有退让的地步。
“我并不是这一个意思,而我也知道钱不可能弥补心灵上所受的伤,但是我望这一点点的补偿权当我以你的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