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四三六年九月二十九日,欧阳轩带着内阁按期在全副武装的护卫护送下出了莱芜关。莱芜关位于今莱芜西三十公里处。为重新按照新法修建的城防工事,平原地区城外十公里的缓冲区内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和一条宽两公里深五十米的运河,由引水系统供水,山地则是沿着城墙挖山构筑一公里宽,深十五米水流湍急的山地河道。在通行的关隘外则是只有河流,上面有桥连接两岸。
随着厚重的关门在机械作用下向两侧拉开,由战狼队组成的仪仗兵先行骑马出了关门,后续为警卫团前导队伍车辆,接下来才是欧阳轩和内阁官员的车队,后面是警卫团殿后队伍护卫着拉着备用马匹、封禅物资、后勤保障和国礼的百余辆货车队伍。
大队人马沿着宽阔的柏油马路行出两公里,上了桥,过了桥在行出六公里前方为沙土路,有一个石牌坊跨越在路上。牌坊上刻着“大明疆域”四个大字。排放后百米远为一亭驿,明王朝迎接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的列于亭驿前,为首的一身红色中原官礼服,头戴乌纱帽,足凳黒靴。腰扎玉带,团花前幞。看样子应该是一位一品官员。在迎接的队伍中央为明王的六架马车。
前头的猎豹中队,按照礼仪执剑在侧拨转马头,列阵道路两边。后面的警卫团前导队伍,驱车行至仪仗队最前位置,停下。除了司机外,其余人下车向两侧一闪,离车一步距离。整齐划一的向后一转,齐刷刷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回正,对着明王迎接队伍再次敬了一个军礼,高声道:“华夏****皇帝驾到,请明王上前答话”。
话音刚落,外相魏仲郯先行下车,沿着车队缓步走到前面。对着明王朝迎接队伍拱手一礼,高声道:“请明王上前答话”。
明王朝队伍为首的那位一品高官也缓步上前躬身一礼,朗声道:“明王礼部尚书杨氏溥见过上邦臣使,吾皇年纪尚幼,今为太皇太后掌政,不宜见架。还请上使见谅”。
“明乃为华夏属国,明王为何坐有六架之车?口称皇帝,吾皇何时册封过中原皇帝?按中原礼制置我上邦于何地?”
“回上使,按中国古礼,天下为皇帝所有。吾皇如今尚有封王之权,能封王者为皇帝之权。只能以皇帝称呼中国最高之王,有何错哉?”。
“中国封王,乃是我上邦之责。而非明王所为,中国只有明王,而非皇帝。中国只有一个皇帝即是我华夏****皇帝。请杨尚书谨记此条,吾皇才是中原皇帝,明王不过是吾皇所册封之王,无再分封之权”。
“上使诧异,当年先祖与华夏订立盟约,只承认华夏为上邦,奉华夏为正朔。长安两款条约,先皇和吾皇皆不认同,领地既成事实,暂且为之。条约余款,我朝皆不承认”。
魏仲郯笑了,看着杨溥,笑着说道:“出尔反尔是为何意?欲开战乎?既然如此,明王可有钱粮还与华夏?当初签订条约可是华夏为救中原黎民所为”。
“华夏一两白银可换三斤粮食......”。
魏仲郯挥手打断了杨溥,“此事容你我在桌前慢慢详谈,今日乃是上皇封禅泰山。既然明王不能见人,那就请车架前面开道带路”。魏仲郯现在才算明白明王朝这招用匠人换白银的伎俩,着实有些卑劣,商谈边线恐怕不止于此。
回到车队,魏仲郯将情况如实汇报给欧阳轩和内阁。“哈哈,不过是小伎俩尔,外相不必挂怀,大不了朕再做一次恶人”。
“陛下万万不可,现今战略格局为尚佳之选,若是有变动恐失了战略缓冲,不如让出通路引金兵南下,威慑中原”,首相白参敬回道。
“女真人这个白眼狼,朕也看着其早晚要走老路。一群不思进取的野蛮人,成不了气候。都不如美洲原住民有追求,若不是气候寒冷,朕早就将其灭之。罢了暂不管明王如何,除了渤海郡边界有的商量,其他皆不可。下令出发前往泰山,朕上次去泰山就因德公行刺而未成,这次必须成行”。
明王朝依旧是帝王六架,臣子四架的马车出行,行动缓慢。猎豹中队和警卫团前导队骑马一前一后跟在明王车队之后。只走了不到三十里,欧阳轩下令,让明王朱祁镇及太皇太后、明王朝臣上车,弃用马车,其他人将马匹转至随行货车。统一上车,留下明王车架缓慢随行。
明王朱祁镇和太皇太后张氏、礼部尚书杨溥被安排到欧阳轩所乘坐的全天候装甲防护十七坐公务车上,这次封禅之行,唐灵因为要出海考查,没有跟来,车上除了欧阳轩、首相白参敬、外相魏仲郯外就是白狼、凤皇。原本明朝臣不同意这种安排,但碍于强大的军事威慑,不得已离开座驾揣着忐忑的心上了事先安排好的各个车辆。
出于上邦礼仪,朱祁镇见到欧阳轩时大礼参拜,口称“上皇”。倒也是很恭敬,太皇太后张氏如今已是中年,倒也是一脸富态慈祥。朱祁镇对这种机动车非常好奇,毕竟年龄在那里摆着,正是对新生事物好奇的年龄。不停地向欧阳轩询问,宛若欧阳铎小时候的十万个为什么。
甩开了马车,行进速度就快了许多,不到两个小时即以到达泰山南麓的泰安小镇。在欧阳轩问鼎中原时,这里原本是一个富庶繁荣的城市,再退让中原后,大量百姓迁居蓬莱郡,几乎带走了这里的一切财富。一下子又回到了原始时代。在车上,欧阳轩直接下令货运车队卸车,命工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