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且搁置一段时日,看看洪锃为人如何。毕竟洪锃乃是孤的弟子,又是天行军统领,纳妾易外戚专权。祸乱朝政,孤看那个洪凌燕非等闲之人,若是纳为妾室,恐又引起后院之争。此事孤决不允许,依孤看,那个杨再兴与其倒是天造地设一对,不如撮合之”。
“好吧,就听相公安排。明日里就去撮合此事”。
“暂且缓缓,透漏些外戚干政之事与洪氏,说明孤的担忧所在。看看洪氏反应,再做决定”,欧阳轩捋着黄妍的长发缓缓说道。
“哎,妾身与这政事一途甚是无力,还好有相公相助。全凭相公安排”。
七天之后招募同乡、兄弟的降兵陆续归来,带来了足足五万余人,欧阳轩择其精壮者入天行军,余者为后勤军,负责粮草、物资运送之责。半个月后,天行军已扩至十七万人,在重新整编之后,浩浩荡荡的转向东北直奔洛阳。欧阳轩没有分兵,毕竟还没经过完整的训练,连基本的磨合还未达到,这样的军伍上战场就是去送死。欧阳轩先通过行军进行体能的训练,对军官的培训则是边行军便进行,从步兵战术到轻兵战术,从野战到攻城战,都进行了详细的讲解。路过特殊的地形,还要讲解一些特殊的战术,如火攻、水攻、伏击等。
一路上都是宋军控制的地方,欧阳轩选择的路线就是能绕行尽量绕行,不与宋兵直接对垒,在这些将士眼中金兵才是头号外敌,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目的,选择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交战。经过半个月的行军,终于兵抵洛阳南百里,金兵占领地汝州。一路上也历经十余次官兵围剿,收编降兵三万余,歼敌八千,打得宋军官兵一点脾气皆无,也让降兵看到了训练了半年的多的天行军强大的战斗力。
二十万大军从四面将汝州围了水泄不通,欧阳轩的命令就是一个金兵不放过,全部杀。因为他得到了密事司的信报,占领汝州的金兵在攻城之时受到了激烈的抵抗,致使金兵损失惨重,进城后为了解决粮草问题,对汝州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屠城。城内除了投降的宋军再无中原汉人。而当时的守将不是别人,正是被贬官至此的李纲,带领着宋军坚守了半个月,让金兵不得寸进,气得金兵统领赛里压着抓捕的大宋百姓在前开路,城内宋军一时间无以应战,在李纲带领下撤出汝州。汝州知州林时敷、监军宦官李彦私投降金兵,将宋汝窑送给了赛里作为保命献礼。金兵为了报折损兵马之仇,大肆屠杀尚未来得及的逃亡的宋地百姓,整整三日。
站在南门外,欧阳轩带着麾下诸将仔细观察着汝州防御,金兵显然不适应城市作战和生活。城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负担,毕竟是善于骑射的北方蛮族,骑马冲锋才是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因此城墙上除了留有一些值哨的士兵,再无其他防御,但是在门内隐约可见兵马活动。
“传令各军,准备投石车。明日一早,四面同时发起进攻,不分主次”。“得令”,通传侍卫下去传令。
一日无话,第二日一早,天行军早早吃罢战饭,日出之前列阵与城前。投石车上装着灌满火油的皮囊,拉好悬索,就等着号令。
而此时金兵在赛里率领下出了南门,与欧阳轩对峙列阵与城门之前。从阵型上看有二万余人,皆是骑兵,呈品字形分成三个阵列。
不要说麾下将领,即是欧阳轩都有些诧异,南城外总计有六万兵马,欧阳轩和警卫团就在此地,还有一万训练有素的天行军骑兵,城内的金兵居然敢弃城而出,实在是匪夷所思。“主公有所不知,这金兵过黄河时,只是在对岸翘了一天战鼓,南岸宋兵皆以跑光,让金兵得以用小舟从容过河。金兵所过之处几乎宋兵皆望风而逃,兵不血刃直取汴梁,唯有汝州、太原、上党多有抵抗,也只是延缓了金国西路军进军而已”,新近从颍昌府投奔而来的一名校尉说道。
“哦,原来如此。传令新军压阵,孤领亲军要会会儿这所向披靡的金兵”。欧阳轩下令道。“得令”,身后的杨再兴领命道。
欧阳轩摘下陨铁大刀,挂好臂盾,合上虎翼,刀锋前指,高声道:“众儿郎,与孤杀了这群金贼”。说完刀锋前指,拍马而出,警卫团紧紧跟在欧阳轩身后,二万凡夫俗子,这些羽林侍卫还真没放在眼里。五人一组,按照既定的方案,呈锋矢阵型冲向金兵。金兵几乎同时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天行军骑兵在本方号鼓令下,跟着警卫团身后冲向敌阵。此时他们所想的不是害怕,反而有些兴奋。近一年的训练,也从未正式与强军较量过,今天他们想体验一下征战沙场的感觉。
赛里今天也是很纳闷,从未有过宋兵敢于主动冲锋者。而且这伙宋兵明显不同于其他军伍,一身乌金铠甲,高头大马,手中的武器也非宋军制式,一切都是这么奇怪。野蛮的天性让这些金兵产生了一较高低的想法,在号角声中,呈同样的锋矢阵型冲向了欧阳轩,金兵为首者乃为一万人长,身形硕大,手使一杆狼牙棒,身着一身兽皮甲,胯下一匹银龙马。在金兵锋矢最前端,一马当先,直奔欧阳轩而来。
欧阳轩久经战阵,这种阵型自然也是难不倒,相距两箭之地,身后的警卫团按照以往惯例已经开始千弩齐发,弩箭如雨般洒向金兵,强力的劲弩射得金兵人仰马翻。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