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规矩,先从天舜百官开始献礼,其次再是各大名门望族,最后世家和各国使者。
“这些不过都是些小玩意。”白子秋观望了半天,不过是一些金银珍宝,山水字画,也没看出什么稀奇的。
“天舜皇帝不会那么好哄吧,就凭这些就可以打发他了?”咂咂嘴,白子秋瞄了眼一旁,见玉清凤竟然直接依靠在烈玄怀中闭目养神了,不由地翻了翻眼皮。
烈玄微侧过身,巧妙地遮挡住了那些垂涎于小丫头美貌的人们的视线。
“看你的献礼大典去。”烈玄斜了眼白子秋,沉声说道。
见烈玄脸色依旧铁青着,白子秋只得悻悻收回视线。
方才他虽然一直都没有吭声,但是凤儿在大殿上亮出身份的所有情节他都细细观察了,自然没有放过烈玄在见到凤儿一把扯去面纱时铁青的面色。
真不知该说这家伙占有欲太强呢,还是该说他对凤儿太过于伤心呢?
“司徒景,你真是该加把劲了。”白子秋又多看了眼身旁如画般的二人,向司徒景的身边靠了靠。
司徒景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眼白子秋,拂袖与他轻轻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你也真是的,一直装深沉可是抓不住人心的。”见司徒景不搭话,白子秋也将酒饮尽,继续数落起来。
“那该如何?像你这样?”司徒景搁下酒杯,侧首扫了眼面前的花蝴蝶,又向高台上的人影望了望,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虽然司徒景没有将话说得很直白,但是白子秋再次被人给戳中了痛脚。
看着面前司徒景飘渺俊逸的面容,白子秋第一次觉得这家伙竟然很是腹黑。
“子秋,你是不是很无聊?”玉清凤缓缓睁开眼眸欧,见白子秋在司徒景那里碰壁后又到处张望着寻找新鲜事物,不由好笑。
抬眼扫了遍大殿中进献珍宝贺礼的大臣们,玉清凤仰首看向头顶的俊颜。
“坏家伙,我们要不要出去歇会?”
她可是知道烈玄还在因为自己擅作主张将面纱摘去,所以态度更是要委婉温顺些才好。
烈玄低首看了眼玉清风乖顺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女孩挺翘的小鼻头。
“好,你说什么都好。”
他知道自己的小丫头就是一颗明珠,再如何遮掩都无用。不过,吃味一下还是必要的,不然如何得来现在那么听话的小丫头呢。
“子秋,走,我们出去逛逛。”玉清凤拉着烈玄一同站了起来,却见白子秋身边的司徒景也随之站了起来。
心里好笑,玉清凤也没有说什么,几人便在大殿中宾客们艳羡的目光下缓步走出了承庆殿。
“皇兄。”南宫诗见那几人离去,立即提高警惕。
“无碍。”玉清凤如此耀眼的光芒离去,南宫痕自然发觉了。
见皇兄并没有其他示意,南宫诗又端坐回席位,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些不平稳,似是被什么东西牵引去了魂魄似的。
承庆殿外,玉清凤一跨出了大殿的门槛,就长舒了一口气。
“里面真是憋得慌。”觥筹交错,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这些人也不嫌累。
“仙女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呀?”宇文泰跟这几人走了出来,这是他第一回在宫宴上擅自离开,不免有些紧张。
“那些无聊的贺礼不看也罢,待到世家以及各国开始进献时候我们再进去也不迟。”玉清凤看了眼宇文泰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感叹这孩子若是在宫中没有宇文钥的照拂,是不是早就被皇位之争给扼杀了?
仰首望向夜空,玉清凤轻叹一声。
“小丫头,又在惆怅了?”烈玄上前将女孩搂入臂弯之下,柔声问道。
阖了阖眼眸,女孩微微牵起嘴角,冲着烈玄莞尔一笑。
“你说我如果一直都生活在宫廷之中,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你?是不是就会变的像大殿之中的人那般攻于心计?”
抬手捏了捏玉清凤的脸蛋,烈玄忽然笑出声来。
“别想了,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闻言,玉清凤恍然醒悟。是啊,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她又何须庸人自扰呢?
既然过去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更改,那么她只需努力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就行了。
“今晚夜色不错,我们找个清闲的地方小酌一番。”白子秋见到女孩脸上的愁容终是散去了不少,便上前转移了话题。
“司徒景,你对天舜皇宫比较熟悉,不如这次就你来带路吧!”白子秋见司徒景出了大殿之后只顾着仰望夜空,依旧一言不发,便将这个领路的差事都给了他。
司徒景淡淡地瞥了眼白子秋幸灾乐祸的神色,也不推脱,直接走到几人最前面,一个纵身便从大殿门口跃下百节石阶。
见状,烈玄抱着玉清凤微微提气也飞离了大殿前的平台。
白子秋站在原地,看着前面被落下来的宇文泰,见那小家伙羡慕地望着玉清凤他们一个个轻轻松松就飞了起来,面上止不住的赞叹。
而后,这小鬼自然是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那可怜的小眼神似乎在说自己若不带他飞下去就是猪狗不如了。
无奈之下,白子秋大步上前抱起小男孩,就往下飞去。
心中却有些莫名的不安,他总觉得方才司徒景瞥向自己的那个眼神有些值得探究的味道。
不出片刻,几人就来到了御花园中,月色明朗,好似夜晚的指路灯,几人走在林荫道间也不觉得黑暗。
忽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