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呵呵笑了两声,又说道:“现在的赫连沉今非昔比,那梅丽自然就贴了上来,这样一样,赫连沉就是重婚,那么你和他的婚姻就是无效的。”
若彤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顾铭西没有理由编造这样的谎话骗她,只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铭西心里蓦地一疼。她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深呼吸,压下心中的郁闷,“我对你的心一如从前。”若不是把话说开,恐怕若彤就不会再给他机会,那他不如就把话说清楚,省的若彤再对他东躲西藏。
若彤的手忽地一颤。果然是这样。可他们两人这一年多中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思所想比之前都有了变化,他们还能在一起吗?自问,她还没有自信到那个地步。
顾铭西觉察到若彤的退缩,只得先退一步,“你若是同意,离婚这件事我代你全权处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若彤想想,既然他来找自己,那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拜托给别人,反而麻烦,于是就轻“嗯”一声。
霎那间,面包店陷入一片寂静中。
“你父亲——”虽然他父母对自己百般逼迫,但现在他们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她也不好装作不知道,终归还是希望顾铭西无事。
顾铭西脸色变了变,但瞬时又恢复原样,“我对他的公事一向不多问,所以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回国后有人来过我,盘问了几天,看我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就让我走了。”说起来轻松,但眉目间还是可见疲惫。
若彤也知道,这里面的事肯定比他说的要复杂,但看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也就说明了他的清白,心中的石头也放下了。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顾铭西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一只手慢悠悠的敲着桌面,“不着急。”还有半句话没说——那要看你有什么打算。
旁边的电视上无声的播放着今天的股市情况,顾铭西开口,“你可知道赫连沉是干什么的吗?”
若彤怔住,又摇摇头,“我只知道他的事业好像做的挺大,至于干什么,我却从来没问过。”她也根本就没有机会问。
顾铭西神秘一笑,“国鼎传媒,你听说过吗?”
若彤一下子想起自己那次满怀希望的面试来,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在临门一脚时被人抛之弃之,那次经历虽然说不上毕生难忘,但也够惨痛的了。苦涩一笑,“我曾经去应聘过,本来都已经过了面试了,可临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我不适合那个职位,总之,不是一件好事。”
顾铭西听闻后不禁愕然,用力的一拍桌子,“你这是羊入虎口啊!”
若彤不明所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看她不懂,顾铭西只得继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赫连沉就是国鼎传媒的掌舵人吗!”
若彤大惊。
她想起来了!
赫连沉!国鼎传媒!
他们之间——
在电视台时候看到的那张报纸!上面就提到了国鼎传媒和赫连沉!上面还说赫连沉神秘得很,一向真人不露相!
竟然是他!
一下子想通了自己为何会被人家拒绝了,不过是赫连沉想着报复她,要她走投无路罢了!
都怪自己粗心!后来听人提到赫连沉这个名字,她只觉得似乎熟悉,却硬是没有将国鼎传媒和他联系起来!若不是顾铭西提醒她,恐怕她都要以为当时是自己业务不过关了。
顾铭西看若彤脸色变了又变,想也是关于赫连沉,面上一冷,“过去的事你也不必在在怀,恐怕这段时间赫连沉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若彤一向是个朝前看的乐观派,赫连沉的那些事情,就当作是难得的人生体验了。
“反正你放心就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顾铭西不想把若彤逼得太紧。她经历了太多他不知道的苦痛,唯有慢慢接近,点点渗透,他才有机会重新赢得她的心。
若彤没有多想,此次来见顾铭西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最主要的是知道他不曾被牵扯,也算是全了两人之前的情意。
“好了,我该回去了。”若彤歉然的起身。若是再待下去,恐怕他的眼神就不会这么隐藏了。看来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妙。
顾铭西送她出了门,自己这才又离去。
回到家,若彤蓦地又想起赫连沉来。顾铭西说他的日子不好过,难道他的伤很严重?他已经回国了?
回来这几天,她和权宜修相互间都没有联系,自己是不想和那边有牵扯,那权宜修那里难道是为了赫连沉在忙活?
不管怎么说,赫连沉在危难之际救了自己,就算他对不起自己在先,也想过两人就此扯平,但对他的伤势不管不问总是说不过去。
只是,自己之前从尼泊尔漠然的离开,现在又舔着脸似的去问,感觉膈应的慌,想了想,还是罢了,再说吧。
这次的旅行体验她还有很多想法,想这个时候谭小溪应该忙的还没有吃饭,不如就去找她。和许墨林说了说,他也没拦着,觉得若彤多出去走走也好。
来到“觉”书店,果然还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若彤想也不想,脱下厚重的衣服就和谭小溪忙了起来,知道店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两人这才歇会儿。
谭小溪的视线来回在若彤身上略过,任凭若彤不注意,但次数多了,她还是察觉到了谭小溪的欲言又止。
“你有话要和我说?”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