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佳十分为难地站在原地,原本平视前方的头也慢慢垂下了,一边是为了自己抛下一切赶来的方亦照,一边是为了自己受伤的方亦宏。
“你现在是在命令我吗?”方亦照自然不会让自己在方亦宏面前丢进颜面,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大的羞辱。
跟谁走?跟谁走呢?
傅菡知道程寒佳为难,于是便在这个时候走上前去拉过程寒佳的胳膊,对着脸已经臭的赶上扑克牌的方亦照说道:“这样吧,我带寒佳回你们家,保证寒佳不会掉一根汗毛,可以吧?”
说罢她便看向程寒佳,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呢?寒佳。”
傅菡这是在为她解围,她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于是就对方亦宏笑了笑,一边拿手掰开了方亦宏拉着自己的手:“谢谢你今天救了我,那我这就跟傅菡回去了,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说完之后又看向了方亦照,只是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的笑容:“我跟傅菡回去,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很感谢。”
看见这两个男人都没有反对意见,傅菡便赶紧拉着程寒佳的手从这儿匆匆离去了。
方亦宏回头看了眼后面没有任何动静的破屋子,然后拉起程寒佳的手走到了方亦照的旁边,没有再询问他的任何意见,只是霸道地说道:“现在没有时间了!就这一次,拜托你就听我的吧!”
程寒佳看着方亦宏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开来,不想让方亦照产生更深的误会,但是方亦宏却抓得很紧,她也只能任由着他继续这样拉着自己。
方亦照并没有理会方亦宏所说的,而是将视线落到了程寒佳的脸上:“你要跟谁走?”
等到程寒佳与傅菡从这儿离开之后,方亦宏便讽刺般地说道:“你开始在意这个女人了吗?”
开始在意了吗?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承认的。
而这个时候,程海言瘸着腿从破屋内走了出来,他一边走还一边在骂方亦宏坏了他的计划,而当他看见站在破屋前的方亦照与方亦宏的时候,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拔腿就要跑,但是腿受伤了,根本就不能做到健步如飞,所以当方亦照下了命令要那两个壮汉抓住程海言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被逮住了,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他气的牙痒痒的,拼命地挣扎,但是怎么样都抵不过这两个壮汉的力气,于是也就认命了。
方亦照走上前去,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不屑与讽刺:“我警告过你的吧?不要碰程寒佳,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收拾你,才能解气呢?”
程海言立刻就拉下脸来,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头脑发热,不然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儿啊!这次你放过我,我肯定不敢了!肯定是不敢了!”
这样的人说的话可信度究竟有多高呢?方亦照向来不会听信这样带有极大敷衍性的言语,可是该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了他的命,好歹是程寒佳的父亲。
“可是我怎么样才可以相信你的话呢?上次,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手软了呢?”方亦照伸出手去拍了拍程海言的脸,这个动作可真的把程海言吓得不轻,吓得他直哆嗦。
方亦宏淡淡地看了眼方亦照,他应该会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那么他也该走了,这双手也该去包扎一下了。
刚才程寒佳没有毅然选择跟他走,这居然让他有几分的失望。
看来程寒佳对方亦照也并不是毫无感情,否则,她怎么会去在意方亦照的面子问题?
一切都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些。
程海言赔笑道,全身都在颤抖:“我肯定不敢了呀,这还需要保证吗?我要是再这样做,您就直接要了我的命,行吧?好歹我也是你岳父,你就绕过我吧?我一大把年纪了,却还在过着那样的生活,我这也是一时心急才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
“恶人总是很会为自己找借口。”方亦照勾唇一笑,然后向着那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看看怎么收拾他,我还得回公司。”
“是,总裁。”两个壮汉异口同声地答应道,对于方亦照的命令,他们自然是无条件地遵照。
看到方亦宏灰头土脸地从这条小路走出来,慕纱便知道,他失败了,并没有成功地让程寒佳心甘情愿地跟他走,而他脸上的失落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程寒佳不愿意跟他走,就那么让他难过?
慕纱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凌墨使了个眼色,凌墨便下车了:“看来事情并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
“别着急,事情还有转折也说不定,程寒佳恨方亦照,那是迟早的事情。”方亦宏笃定地说道然后回过头去看了眼这条幽深的小路:“程寒佳虽然恨他父亲,但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你说如果方亦照害死了她的父亲,那会怎么样呢?她能不恨他吗?”
“你有计划了?”凌墨试探性地问道,果然与方亦宏这样的人合作,是最正确的选择,大家各取所需,在利益上不会有任何的冲突。
“这件事情最简单不过了,你看这里都是草,如果失火,那会怎么样?”方亦宏在刚才走出来的时候便起了这样的念头,草屋失火,恐怕警察也很难找到任何的证据。
凌墨轻挑眉毛,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做任何事情必须得确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而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恐怕不会太难。
“这里四周都是封闭的,都有土堆,很难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