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也已经为她开了一些消炎的药,所以傅菡这就要准备出院了,在医院的日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无聊,住在这特护病房内,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或者就是抓着手机随便看些新闻,总之,烦不胜烦。
她有时候就在想啊,自己的这条腿要是真的摔断了,成了一个瘸子,那可如何是好?是不是一辈子就得呆在床上了?
幸亏她还算是福大命大,这条腿倒是没有摔出什么大毛病,这歇了几天,也算是康复了。
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外面也不知道是否还过得风平浪静,而这次的事情,她也心知肚明,一定跟石童夏有脱不开的关系,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好心找她去参加什么舞会?
这下可好,舞没跳成,反倒是把自己搞得全身是伤。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傅菡还以为是管家来接她了,但是回过身看见的却是田远城。
这几天田远城倒是时常来看她,只是她仍旧觉得失落,她以为多少郑北源会来看她一次的吧?可是直到今天她马上要出院了,郑北源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也许正跟石童夏快活呢吧。
脸上的期待在看见是田远城的那一刻顿时没了,可能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伤人,她转过身去继续收拾行李:“你来了?”
“好像你在等人?”看见傅菡正在故意放慢了收拾东西的速度,估计还在等那个负心汉。
明明知道人家不会关心她的死活,怎么还要这样执着呢?这样执着的结果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疲惫,伤心。
傅菡将病床上的东西都丢尽了一旁的行李箱里面,并不承认田远城所说的:“等人?等什么人?等你啊?才不是呢。”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等我,但是你该不会是在等姓郑的那个人吧?”田远城走到了傅菡的旁边,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傅菡的手腕,不让她有任何动弹的机会。
傅菡挣扎了几下都无果,最终终于怒了,于是就板下脸来:“松开!”
“发脾气了?你就只会冲我发脾气吗?”田远城冷笑道,她只会伤害他,但是却始终不会去伤害郑北源半分半毫。
有时候真的是这样,面对一个你爱到心里面去的人,你就连说一句让他难过的话都觉得过分,于是就总是习惯性地将这样的伤害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这就是残忍,这就是自私。
田远城的话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傅菡没等到郑北源,心中本来就已经有火气了,田远城偏偏又不知死活地挑这种时候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傅菡便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你以为我有求于你之前,你以为你在这里守了我几天,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吗?田远城,你一直都这样自以为是吗?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你就是这样的,让我觉得烦。”
本来就是做好准备来被伤害的,但是他的心还是不期然地被狠狠击中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看来我今天是来错了。”
傅菡愤愤地转过身去,没有再理会他。
田远城看着她良久,那双眼眸之中顷刻之间就被失落给填满了,但他还是笑了笑,自他在这个世道上开始混,他便没有被哪个女人这样怠慢过,看来这次是真的遇到坎了。
也许真的得让自己摔一次才能够跨过去。
“我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来送送你,另外,你的好朋友程寒佳说想要见你,但是却联系不到你,我来告诉你一声。”田远城身负使命,总是得把程寒佳的话给带到,毕竟他曾经在程寒佳面前夸下海口,当她有任何的请求的时候,她都可以找他,而他一定不辱使命地帮她做到。
虽然他是大家眼中的纨绔子弟,但是基本的信用他还是有的。
傅菡的眼中闪过一抹的懊悔,她再一次不由分说地指责他了,而他其实什么错都没有的,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她不爱听的实话罢了。
“要去吗?我这就送你过去。”田远城知道程寒佳约了她要去哪里。
“嗯。”傅菡点了点头。
一路上傅菡都没有跟田远城说话。
田远城的手缓缓地转动着方向盘,许是为了找找话题:“过几天我可以约你吗?”
一直沉默着的傅菡惊诧不已地转过脸去,他看起来倒是一本正经,一副无害的模样:“约我做什么?”
“这要是提前告诉你,那就没什么意义了,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秘密。”田远城卖起了关子。
“我对你的秘密可不感兴趣。”傅菡撇了撇嘴说道,但是其实内心有一点的好奇。
“前几天我答应帮你的忙,你都不打算回报我的?还有你刚才可是把我骂的够惨的,我现在很难过。”田远城难过地叹了口气,换做哪一个男人被女人那样骂,心中都不会好受的。
傅菡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毕竟她正在违背自己的心意说话:“那又怎么样?说起来都是你先惹我的。”
“那你到底来不来啊?”田远城也没了耐心,于是就直接追问道,他可不想跟人慢慢地绕弯子。
“欠你人情,那我就趁这次机会还掉好了,况且,那天我坠马,也是你送我去医院的。”傅菡知道人还是得懂得感恩的,不能忘恩负义,而她也不想就这一件事情跟田远城纠缠不清,万一真的成了男女朋友,那她……
傅菡的回答换来了田远城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