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宏总是会对程寒佳的决定予以支持:“可能是我跟弟弟在的缘故,所以不方便说吧?爷爷不如以后再听好了。 寒佳肚中的毕竟是弟弟的孩子,加派保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程寒佳满脸感激地看向方亦宏,他总是会在她最需要帮助与理解的时候出现,她知道,他一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方亦照一下子就对这两个人的眉来眼去表示了不满:“哥什么时候对她肚子中的孩子这么关心了?这样过度的关心很有可能引来误会的。”
“亦照少说两句吧。”方建宏知道方亦照总是会故意找方亦宏的麻烦,挑起一些无中生有的事端:“寒佳,那就这样吧,从明天起,你出门的时候都会有保镖陪着你的。”
“谢谢爷爷。”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她怕的并不是程海言对自己下手,她是害怕程海言会丧心病狂到去伤害她这肚子中的孩子,为了钱,他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方亦宏默默垂下头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依照程寒佳隐忍的性格,在外面恐怕也不会与什么人结怨,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既然她不愿提及,那可能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也许是与她密切相关。
方亦照一直拿双眼瞪程寒佳,他才不愿意去管她的死活呢,但是不知道怎么,却也会开始担心,这担心可能仅是跟孩子有关吧?
“后天是爷爷的寿辰,我们打算在本市最大的酒店为爷爷办一场寿宴,与往日不同,今年的寿宴我们只邀请界内人,不再允许记者以此大作文章。”方亦宏看向方建宏这样说道,往年也都有为方建宏办寿宴,但是今年毕竟家中多了个成员,似乎也为这样的喜事添彩不少。
“爷爷,你看如何?”方亦照笑着问道,对于爷爷的事情,他倒是一向比较热心。
“后天是爷爷的寿宴吗?”程寒佳并不知,所以此刻得知的时候倒是有点惊讶,也为自己的失礼觉得惭愧,她是否该为爷爷准备些礼物呢?哪怕并不贵重,但是只要代表那样一份心意便也好。
方建宏看到程寒佳满脸的惊诧,只觉得程寒佳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在商海混久了,他已经不知道一颗纯粹的心是什么样的了,所以他才会希望方亦照能够找一个单纯的妻子:“是啊,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没有人跟你提起过。”
“爷爷倒是很会为程寒佳的无知找借口呢?这并不是别人提不提起的问题,而是自己本就该去注意的,不是吗?”方亦照冷冷勾起唇角。
“这不是什么大事,行了,我也累了,休息去了。”方建宏笑了笑然后便站了起来上楼去了。
等方建宏上楼之后,方亦照便也站了起来:“明天会有人把后天需要穿的礼服送来,记得试穿一下,这个场合特别重要,我不允许出任何的纰漏,知道吗?”
完全就是命令的语气。
但是她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知道了。”程寒佳回答道。
但是有些纰漏并不是你刻意并且小心翼翼地去预防,便真的能够防得住,总有些事情在你的预料之外,谁知道程海言会被人毒打呢?谁又知道他会因此而怀恨在心呢?
程海言趴在地上,全身的衣服都因为那顿的拳打脚踢而变得脏乱不堪,沾满了灰尘,隐约可以看得见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吃痛地趴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这才刚来这座城市,又能惹到谁呢?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程海言费力地问道,就连嘴角都破皮了,说一个字都会牵扯起全身神经的疼痛感。
一个站在离程海言最近的男人说道:“你的记性这么差吗?今天白天的时候你才刚见过的谁,你就忘了吗?”
今天见过谁?今天不是只见过他自己的女儿,程寒佳吗?难道是程寒佳?这怎么可能?就算从小到大程寒佳都不待见自己,但是却也不敢有任何忤逆之举,对他也都还算是尊重。
程海言多少有点难以置信:“什么?是谁?”
“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我也就不明说了。”那个人还是没将名字说出,但是他的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了。
程海言用手肘撑住冰冷的地面,试图站起来,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他再次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面上,累得气喘吁吁,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恨意:“所以……是程寒佳派你们来收拾自己的亲爸爸?”
还真是好样的,现在有了一定的权势,就开始不把爸爸放在眼里了。
那个人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他要的效果便是程海言对程寒佳恨之入骨:“这种话何必明说呢?其实你也应该清楚,你跟方夫人现在哪里还能算得上是一家人呢?人家现在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你呢?居然还要因为向她求助而被人殴打,要我说,你要是识相的话,现在就赶紧收拾包袱回家去吧。”
看见程海言只是一言不发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那个人便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方夫人现在不是你可以威胁的人,她要我给你带一句话,你听好了,你现在就连路边的一条狗都不如,她对狗也许还有同情心,但是对你,就只有无尽的痛恨与厌恶。”
比狗还不如?对他只有痛恨跟厌恶?
程海言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个人,所有的气怒都只能憋在心头。
那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是很同情你的,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程海言缓缓地抬起双眼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