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带给了她无尽的失望,但是即便失望,她还是得好好活下去,否则,谁能救赎她呢?
“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程寒佳说罢便要离开。
程妈赶紧叫住了她:“寒佳!”
“嗯?”
“你最好不要跟你爸对着来,那一百万如果有办法的话,你就筹给他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程妈满脸的担忧,当程海言扬言要来这里的时候,她便很不安,但是她却也只能跟着他一起来到这边,她对他的任何决定都起不到任何的影响作用。
筹给他?
他当真以为她现在是钱夹子吗?想要多少,她都立刻拿得出来?如果一次让他尝到了甜头,恐怕他是要没完没了了。
“我不会给的,一分都不会。”程寒佳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程妈深叹了口气:“寒佳,你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请你原谅妈妈的无能,从小到大,任何的保护都未给过你。”
在某个商场,石童夏与傅菡竟不期而遇,不过是一面之缘,但是石童夏却牢牢地记住了傅菡,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心底总有一种直觉,而这直觉告诉她,傅菡与郑北源的关系并不简单。
她至今还没有着手去调查郑北源与傅菡的关系,只因为她不想让猜疑介入她与郑北源之间,但是若不进行调查,她的心里也会一直揣着这样的揣测。
“傅小姐。”石童夏向傅菡主动招呼道,她的嘴唇涂的极为红艳,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却带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可能是因为自小生活在豪门之中所养成的。
傅菡回过头去,这个声音让她觉得陌生,当她面带疑惑地回过头去与眼前的这双略带挑衅的眼睛对上的时候,她便猛然想起,这个女人便是郑北源马上娶的妻子了:“石小姐?”
“傅小姐真是好记性啊。”石童夏微微一笑,趁着这功夫将傅菡好好打量了一番,及肩的波浪卷让她显得颇有女人味,而那双眼睛就好似会说话一般,带着极为特别的灵动性。
“石小姐不也是一样吗?”傅菡官方地回答道,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人,而偏巧是眼前这个女人得到了郑北源,要说自己此刻心中没有任何的嫉妒情绪,那都是骗人的。
她又想起那天在夜总会的时候郑北源的那个吻,其实他根本就过得不快乐,对吗?如果她愿意再与他在一起,他还愿回来吗?
“你跟北源是老朋友了?如果是北源的朋友,那我也该好好认识一下。”故意为了强调自己与郑北源亲昵的关系,石童夏这样说道,她仔细观察着傅菡的表情,只可惜并无所获。
傅菡只是淡然一笑:“都是很久之前的朋友了,这几年也都没有来往了,所以……不知道还能不能谈得上是朋友。”
“当然谈得上是朋友了,不过既然是朋友,也就不会再有别的关系了吧?”石童夏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嘴角微微弯起,带着如同胜利者一般的傲慢,毕竟此刻她是那个可以骄傲地宣告她是郑北源的未婚妻的人,而傅菡即便与郑北源交往过,那也都是过去了。
傅菡当然听得出来这弦外之音,石童夏一定不是省油的灯,从那精明的眼神便可看出:“将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石小姐想来应该是十分自信之人,估计也不会害怕这突来的什么人的宣战吧?”
“宣战?一般我不会给别的人宣战的机会,因为一般,我会让她们彻底失去宣战的机会。”石童夏对于爱情的占有欲不言而喻,而对于她这个人的狠辣也该有所领略。
傅菡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石小姐为了守住郑北源,付出了不少的心思啊?”
“我相信郑北源不会离开我的。”石童夏骄傲而自信地说道,郑北源自然知道石童夏是独生女,将来这些家产自然都是由她继承,若娶了她,他便可以扶摇直上,成为人上人,再也不需要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了。
“石小姐真是自信啊,我呢曾经也相信过爱情的天长地久,但是很可惜,命运还是让我失望了。”傅菡回答道,不屑地横了石童夏一眼。
“我觉得有时候命运是会偏袒某些人的,而我一直都是命运的宠儿,你觉得命运会给我出什么难题吗?”石童夏的人生向来过得顺利,从未领略过什么是命运多舛,更不知道苦难是什么东西。
而这个时候傅菡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程寒佳打来的,于是她对石童夏略为抱歉地笑了笑然后才接起了电话:“你在哪儿?好,你等等啊,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傅菡便说道:“命运是最难以捉摸的,石小姐还是得多点心思才好以防万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聊吧?”
“好,有机会再聊。”石童夏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看着傅菡从自己的眼前慢慢走远:“傅菡,我想我可以确定,你跟北源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你对我的敌意,我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你觉得命运这一次会站在你那边吗?”
傅菡立刻就赶去了程寒佳所在的那个公园,傅菡并没有立刻就找到程寒佳,她在公园里跑了好几个地方才看到程寒佳,程寒佳正双眼惶恐地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因为不安,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毫无血色,苍白不已。
傅菡的心立刻就沉了下来,她满脸担忧地在程寒佳的身旁坐下:“你怎么了?看起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