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衫最终还是靠着自己的力量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她的手心青红一片,是因为刚才摔倒的时候正好碰触到地面了,可是这样的疼痛,她并不在意,她冷漠地看着方亦宏:“是啊,我承认了,所以你打算怎么样呢?”
“林念衫!你疯了吗!”方亦宏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了林念衫的脖子,他的眼眸中有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他对眼前的女人的厌恶几乎已经开始刻入骨髓了,如果不是她,程寒佳不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而他也不至于这样心碎难解。
这是死亡逼近的感觉吗?林念衫渐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难以获得的空气量,很快,她便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她的嘴巴微张着,可是她居然还在费力笑着,为什么呢?因为她可以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手中,这样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自己没有勇气去死,而方亦宏替她做了这样一件事情,她是不是还得感激他呢。
看见林念衫的眼角滑落的泪滴,方亦宏的双手颤了一下,他在做什么?想要亲手掐死自己法律名义上的妻子吗?他只是气过头了,他还不至于这样丧心病狂,是的,他并没有这么坏。
于是他赶紧松开了林念衫的脖子,有点无措地站在离她几步之遥额地方,表情有点难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差点做了出格的事情,也因为他还在怪罪林念衫。
说他现在可以原谅林念衫,那一定是骗人的。
林念衫缓缓地抬手摸上自己发热的脖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是她丝毫不觉得有任何解脱了的痛快感,她抽出一只手扶住了椅子的椅背,半响之后说道:“没错,我就是疯了,疯了……不然当初怎么会答应嫁给你呢?嫁给你之后又为什么不舍得离婚呢?”
明明通过离婚就能够获得解脱的,但是她就是不肯,她就是这样执着着固执着,就好像在期待着事情能够出现转折,而她也分明知道,转折这种东西都是存在在别人的世界里的,而她的世界里出现的总是残忍居多。
方亦宏微微别过脸去,他不想再让自己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林念衫,别再出现下一次这样的事情来,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怎么,你还指望着能得到程寒佳吗?她都已经决定回到方亦照的身边了,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林念衫毫不留情地戳穿道,这是他最后的期待,可以说是妄想,可是人也不能失去妄想啊,不然就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程寒佳,不会跟方亦照在一起的,我,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我是时候出手了,拿回那些我放弃了很多年的东西。”方亦宏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凉意,令人看得直生寒意,甚至望而生畏。
“傅小姐,田少爷要见您。”傅菡刚从自己的家门走出来,她的手才刚刚搭到自己的车的门把上,便有一个身着黑色的西装的并且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了,他的说话的声调很平很淡,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般。
傅菡觉得心下疑惑:“哪个田少爷?”
“您去了就知道了。”那个人回答道,并未解答傅菡的疑惑。
“对不起,我……”傅菡还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那个人便伸出手用一块布将傅菡的嘴巴给封住了,紧接着又有几个潜伏着的人跑出来帮忙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将傅菡给绑走了,因为那块布上带了些让人昏迷的药物成分,所以傅菡很快就昏迷过去了。
当她醒来之后,她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这里很干净,是一个装修风格很简单的房间,而她的双手被人绑住了,她拼命地挣扎了许久,可是当她知道无济于事之后,她便放弃了这无谓的挣扎,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等着,等着这个将她绑来的人露面。
窗外的阳光霸道地洒入这个房间,让整个房间顿时暖了起来,而她很喜欢这种被阳光笼罩着的感觉,只是此刻因为被人绑着,她也无心去感受这样的舒服。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后来她便听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缓不慢的脚步声,慢条斯理的,她心想这也许是一个行事稳重的人。
数秒之后,当她看见站在她面前的人的时候,她是有点难以置信的,怎么会是田禹肃?他,现在算不算是绑架了她?
原来刚才那个人口中的所谓的田少爷指的是田禹肃啊?而他居然以这样并不礼貌的方式将她请来了,这几个意思啊?
傅菡本来就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女人,虽然之前她对田禹肃的态度都算颇具礼貌,但是现在她却有了想要爆粗口的冲动:“你什么意思啊?把我绑来这里?”
原本的敬语,她现在也一点都不想用了。
田禹肃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差不多是时间了,于是他就对站在门外的人说道:“拍一下吧,然后发过去。”
“拍什么?”傅菡想要站起来与他对峙,可是却无能为力,她只能不解地看着田禹肃问道。
田禹肃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回答,而与此同时,那个人已经拍好了照片。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田禹肃对那个人说道。
“等等!喂!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傅菡什么都猜不到,但是她却有预感,一定是跟田远城有关的,该不会想想要用她去威胁田远城之类的恶俗戏码吧?
田禹肃在傅菡的对面坐下:“我不过是想要让田远城认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