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源,自从那天在石童夏的面前跪下之后便一直都按着石童夏的意思行事,从来都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半分,但是他现在却又有了这样的胆子,那就是他又坐不住来找傅菡了。
因为这几年跟石童夏的关系发展的很好,所以,石家的业务已经慢慢地让他介入了,而他也正好趁着这样的机会发展自己的人脉与交际圈,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不是考虑到他是石家女婿的身份,谁会多看他一眼呢?
所以当他看到那一群口是心非的人出现在夜总会的门前的时候,他便甩给这群人一个白眼,随后他也还是进了这个让他觉得窒息和厌烦的地方。
在这里,都是一些虚伪的人跟一些比自己还要虚伪的人打招呼。
将这群人凑到一起的便是那白花花的利益,拆散这群人的也是那白花花的利益。
所以没有什么合作是永久的,也没有什么对立是永久的,只要找到了那样一个点,就算曾经是那样对立,都有可能改脸变为朋友。
郑北源厌恶这里,可是他却还是坐不住要跑来找傅菡,为什么会有勇气跑来?他自己也不知道,难道觉得自己的翅膀已经硬到了可以离开石童夏了吗?
很巧的是,他居然刚进来便看见傅菡了。
这几年以来也并不是没有看见过傅菡,只是都没有这样可以面对面地说话,他甚至因此而有点激动:“傅菡……”
傅菡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她不想郑北源当着这些人说出一些什么不像样的话,于是就微微侧过脸去吩咐道:“你们先去别的包厢检查一下,我跟这位……客人说两句话。”
不知道该称呼为朋友还是什么,最后她还是选择将他生疏地称呼为客人,这样也是为了划清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当初跑到另外一个女人的世界的时候,他便该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
等到跟在傅菡身后的那三四个人走开了,郑北源才说道:“傅菡,我是来找你的。”
傅菡似乎没有多少的兴趣要跟这个男人说话,毕竟,是他对她残忍在先,也是他将她美好的感情踩在了脚底下并且丝毫没有对此觉得抱歉,甚至曾经觉得理所当然:“有话直说吧。”
郑北源一激动便伸出手去想要拉过傅菡的手,可是却被傅菡给躲开了,傅菡最厌恶这种等失去后却又跑来死皮赖脸地想要挽回的,于是就不耐烦地说道:“你别碰我,有话就快说。”
郑北源仿佛被伤到了自尊心一般,他失落地低下头去,然后又像是突然找回来什么信心一般说道:“石家好像快完了。”
突然跑来跟她说起石家的消息做什么?她什么时候表示她对石家的事情感兴趣了?当年石童夏在马匹上动手脚差点把她摔成个残废,她本来就是个记仇的人,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一个女人可以那样心狠手辣,倒也真是少见了。
即便是拿守护爱情来当作挡箭牌,她仍旧觉得是无可宽恕的。
“所以呢?”一头雾水,这样的消息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她听完之后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她是不是该高兴地抱住他大哭一场?
只可惜,她不是演技派,这样做作的情绪,她做不出来。
“所以,只要一段时间,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现在我也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了!我想你爸应该会接受我的!”郑北源激动地拉过傅菡的手,他已经听到了些许的风声。
大概的事情原委便是石家偷税漏税的事情被人捅了出去,现在石家正在想尽办法掩盖这件事情,只是掩盖的效果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偷税漏税不算大事儿,可是象这样的大企业,常年以来都在做着偷税漏税这样的事情,那就算不得是小事了,毕竟那关乎到一笔很大的数目。
郑北源是在跟她说笑话吗?她以为她是什么?满足不了他的时候他一走了之,一声不吭,而现在觉得可以回到她身边了,他就这样回来?
她真的以为,她非他不可吗?
呵呵,还真是把她的爱情想得太过廉价和卑微了。
“你觉得石童夏听到你这说,不会难过吗?”傅菡总算是看清郑北源了,原来他是一个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虽然她不喜欢石童夏,可是当她听到郑北源这样说的时候,她还是为这个女人感到可悲和同情,毕竟,感情上的失败往往是最折磨人的,也是让人输得最惨的。
郑北源却一副什么都顾不了的样子,他摆了摆手:“傅菡,她怎么会难过?你也许不知道这几年以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有时候就常在想,可能街边的小狗过得都比我有尊严,我就像是她的奴仆一样,只不过是稍微幸运一点的奴仆罢了。”
可怜的遭遇,可是他能否定他那颗薄凉的心吗?至少她,现在是不可能再倾心于这样一个男人了,人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便足够了,她还不至于蠢到跌倒两次吧?在同一个地方。
傅菡缓缓地将郑北源的手扯开,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要与他争论的兴趣:“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跟谁有关系吗?要怪,我觉得你还是得怪你自己。”
郑北源觉得自己的手在下一秒钟突然就空掉了,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人一样紧盯着自己那双被傅菡扯开的双手,再然后他便一把抱住了傅菡,说什么都不肯再放开了:“傅菡,这么多年了,我的心里惦记着的人一直都是你,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会厚着脸皮回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