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样的。”刀爷大拇哥一竖,众人随即掌声一片。刚才陈冲那一手将在场的人全都镇住了,俗话说下者伐兵,上者伐谋,在道上混更是如此,棍棒只可唬住一时,唯有让人从心里佩服才能更长久。
“多谢几位大哥!”
“来,来,来,坐下整两杯。”刀爷热情招呼道。
“今天多谢几位鼎力相助,刀爷,”陈冲伸手抄起一瓶啤酒,先给让他满了一杯,“今天多亏您老出手相助,这一杯敬您,”说罢双手将酒杯递给他,然后一样脖子将剩下的啤酒全都灌进了肚中。
“好!兄弟,够爽快!”刀爷一仰脖子,随即也一饮而尽。
“刀爷,众位大哥,大家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呵呵呵呵,好,好会有期!”刀爷亲自起身相送。
俗话说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陈奶奶本就身体不好受了一番惊吓,心脏病当场发作,幸亏当时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出来了,及时的送到医院才没出大事。看着病床上吸着氧气的奶奶,轮椅上不谙世事的父亲,陈冲心中一阵酸楚,心中恨恨道,你妈的赵得柱,早晚有一天,老子弄的你身不如死。
陈奶奶输了两天液情况好了许多,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为了方便照顾,陈冲将老爸也送到医院,这样爷可以同时照看一下两人,这样他就能腾出空来弄饭。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富二代,沦落到煮饭煲汤的地步谁能相信,可是命运就是如此,谁能知道一脚下去是水还是泥呢。
“哗啦!”下午从医院匆匆赶回来的陈冲,锅子上正煮着八宝粥,突然,一声巨响,卧室的窗户又被人砸了,陈冲几个箭步冲到窗前,只见几个身影正大摇大摆的离去,见他向外张望,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竖起了中指。
回到厨房,陈冲淡定的继续煮粥,直到八宝粥熬的又稠又烂糊,才盛到保温桶内,然后提起准备好的其他饭菜,瞪着电动车向医院奔去。
“冲!手艺越来越好了。”对面爷爷奶奶的夸奖陈冲得意地笑了笑,手底下却麻利的给只顾着玩父亲喂饭。
伺候好了一家子,陈冲对爷道,“爷,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早点回来!”老人家知道孙子是个有主见的人,也不多问。
陈冲转到那晚碰到刀爷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老板!你好!”
“大哥,是你啊,想吃点啥,我请客!”老板显然认出了陈冲。
“谢谢,刀爷没来吗?”
“他呀,不好说也就是偶尔来一次。”
“那您知道他时常在哪儿玩吗?”
“你可以去茶园瞅瞅,他常去那儿打麻将!”
“好嘞,多谢,多谢!”
茶园说白了就是一大茶楼,其实这年头纯粹的卖茶水也赚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靠给大家提供一个玩耍的去处,摸个麻将、打点小牌什么的收点桌椅费,这种地方白天比较冷清,到了晚上就显得热闹多了。
“大哥,几位?”
“一位!”
“有局还是帮您凑个桌。”跑堂的伙计提着个大铜茶壶上来迎客。
“谢谢,我找朋友!”
“找人?”伙计眼中热情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不少。
“呵呵,”陈冲掏出一张红票塞到他手里,“他让我来这找他。”
“吆,原来是刀爷的朋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伙计一听是刀爷的朋友,赶紧将手里的红票塞还给他,“楼上,楼上包间!”
“谢谢!”
包间的门口竟然也摆着一张麻将桌,四个彪形大汉正在奋战,见有人上来,冲着楼梯口的一人当即丢出一个眼神,其余三人将手中的麻将一推,转身站了起来。
“嗨,哥们,是你啊。”其中一人恰巧那晚在,当场认出了陈冲。
“大哥你好,我来找刀爷。”
“好,好,你先稍等,看茶!”
那人进去不大一会,便乐滋滋的出来了,冲陈冲一摆手,示意他进去。
包厢内很整洁,也很安静。三十平的房间内,四周是一圈沙发,旁边的小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酒,一部连着电唱机的五十二吋液晶电视悬挂在墙上,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自动麻将桌。此时,屋子里没有歌声,也没有喧哗声,甚至连一点酒味和烟味都闻不到,马脸刀爷坐在东首正与两男一女三个中年人聚精会神地码长城,四人之间除了“碰、吃、杠。”之外极少发出其他声音。
“坐!”刀爷眼睛瞪着桌面,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于是陈冲就一言不发地坐在他一旁,静静的看他们打麻将。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家打的都很慢,很慢,一局竟然还没有完成。陈冲当即静静的站起,准备走出去。
“干嘛?”刀爷扔出去一张幺鸡。
“呵,省得他一天到晚砸我们家玻璃。”陈冲笑道。
“你敢动他?”
“一个小时前不敢,但是现在敢了?”
“为什么?”刀爷手里捏着最后一张牌,正闭着眼睛慢慢摸着。
“因为我是从这里出去的。”
“哈哈哈哈,胡了,海底捞月,大三元!”
“刀爷!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其余三人见他赢了,当即起身微微一躬,鱼贯而出。
“哈哈哈哈,兄弟喝点!”刀爷转脸就从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换上了他那副特有的豪爽脸茬。随手抽出一瓶xo,到了两杯递给陈冲一杯。
“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