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你家那个瘫子是谁啊!”田晓梅边往嘴里划拉着肉串边大咧咧地问道。
要不是觉得她是个女的,陈冲早大耳刮子扇上去了,当即忍着愤怒,冷冷道:“那是我爸。”
“你爸咋瘫了呢?你妈呢?”
看着田晓梅满不在乎的表情和极佳的胃口,陈冲无名之火腾腾直冒,他点燃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冷冷地说道,“田姐,非常感谢你对也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姐姐和恩人对待。”
“是吗,”田晓梅的智商确实让陈冲佩服,这番话不仅没有让她生气,反而兴奋了起来,忸怩道,“人家哪有那么高尚啦,只要你知道人家的心意就好啦。”
陈冲瞅着她那肥腻做作的神态,一阵恶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当地说道,“田姐,而且我也不适合你。”
“啊,”田晓梅的智商再低,这句话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低低的啊了一声,便开始埋头吃东西,吃的很快,很多,不管是辣的、甜的、咸的还是臭的,逮住什么就往嘴里塞什么,只看得陈冲和烧烤摊老板及众食客目瞪口呆。
“田、田姐!”
“哇、哇!”田晓梅突然一咧满是酱料和油污的大嘴,放声大哭了起来,陈冲顿时有点手足无措,瞅众人的眼神,就像是说,嘿,小子,偷腥贪吃给粘上了吧。
爱咋咋地,“田姐,请自重。”陈冲丢下三百块钱,起身而去。
陈冲照常给老爸做全身按摩,他已打定主意明天就辞职,再也不受这份气了。“爸,来,乖,洗个脸!”陈天铮大脑受损,智力只有三四岁孩子的样子,行动不便不说还市场发点小脾气,有时候陈冲不仅哄还要恫吓才行。
“呵呵呵,吃、吃、吃!”陈天铮吃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饼干傻笑着往陈冲嘴里塞。
“今儿楼下王婆婆家孙女给他了一块饼干,敢情是给冲留着呢。”陈奶奶在一旁笑道。
“爸,”陈冲嘴里含着已经攥碎的饼干,眼睛里湿乎乎的。
第二天,陈冲照常去上班,陈天铮让他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如今的他不是为一个人活着,整个家都需要他去支撑。
“有些人别不知道好歹,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老子随便那只手都能捏死你。”赵得柱拍着桌子冲着手下的七八个业务员大发雷霆,“给脸不要脸,不想干给老子滚蛋!”
不仅陈冲知道,大家伙也都知道他指的是谁,各个冷眼旁观看陈冲的笑话,大骂了半个小时,赵得柱才挥手示意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陈冲,你先留下。”众人随即嬉笑着一哄而散。
屋里只剩下赵得柱、田晓梅和陈冲三人,赵得柱点上一支烟,背靠着椅子,翘着二郎腿冷冷地看着陈冲,他身后则立着眼神幽怨的田晓梅,“陈冲!脑子灵活才收留你的。你咋这么不开窍呢。”
陈冲早已打定了主意,“赵经理,非常感谢您给自打来了以后,没偷过一次懒,全心全意用实际行动回报您!”
“草,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赵得柱虽是个小股长,但却管着客运处,那些大大小小的司机无一不是把他当太上皇对待,见陈冲不哼不哈的应付自己,当即火冒三丈。
“晓梅对你一往情深,你不乐意也就罢了,还伤害她,你他妈是男人吗?”
“赵经理,我敢对天发誓从没有伤害过她。”
“你,你不乐意跟我谈朋友就是伤害我。”田晓梅急道。
赵得柱满以为田晓梅向他诉苦说陈冲欺负她,说明两人之间有了一定的既定事实,没想到竟是这个,心中当即骂道,你个傻丫头,嘴上却道,“瞅着你忠厚老实,却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你是爷们不,有点责任心没。”
赵得柱唾沫横飞,训斥陈冲就跟训斥一条狗似的,要搁以前不大耳刮子扇他,自己就不姓陈,可事到如今,也算是江湖落难,为了这个家能忍则忍,陈冲额头上青筋暴起,紧咬后槽牙一言不发。
“草,你知道老子的背景不,只要h县就得抖了抖,敢欺负老子外甥女的人还没出生呢。”见陈冲神情不悦,一言不发,赵得柱更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赵经理,不过有些事讲究个缘分,俗话说强扭...”
“就爱你。”田晓梅突然扑了上来。
陈冲大吃一惊,当即往旁边一跃,“扑通,轰隆!”田晓梅二百多斤的身子一下子便扑到了快件堆里,“妈啊,哇,哇!”
“陈冲!”赵得柱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指着他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是吧,给我滚!滚!滚!”
“既然这样,请把这个月的帐给我走人!”
“妈的,还想要钱,欺负******,我还没跟你要钱呢。”
一听陈冲跟他要钱,赵得柱瞪着俩大眼珠子,上前就推了他一把,“告诉你,晓梅要是有点什么事,老子饶不了你。”
陈冲当即用手轻轻一拨,当他的手挡开,冷冷道,“赵经理,这个月底薪给我五千块的提成就算了。”
“哼!”陈冲用手一挡,赵得柱立即感觉到他手上有股子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当即冷哼一声,“好,好,你小子有种,老子这就给你拿钱。”
说着摸起手机,喝道:“大王,你们几个来我店里一趟。”
这是要找帮手啊,陈冲青筋暴动,眼中精芒一闪,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你,你,你要干什么。”赵得柱跟田晓梅见陈冲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