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风知道小泉少佐找自己来不会有好事,说道:“小泉先生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冯某定当竭尽所能。”
“很好很好很好!”冯风的回答让小泉少佐非常的满意,说道:“四爷是豪爽的人,我就不多说别的,想烦请四爷带队到各村庄去征收军粮,不知四爷愿不愿辛苦这一趟?”
冯风极为爽快地答应了,这让小泉少佐更加的满意。
商会会长带队去征收军粮,这可算是一件新奇的事儿,不用多说鬼子的用意了。
冯风不仅爽快地答应了小泉少佐,而且没有丝毫的介意,就在第二天带着二十多个鬼子和保安团的人出城征粮去了。
龙腾是第一次带队执行任务,颇为兴奋,暗想怎么着也要完成任务在皇军面前长脸面。
出城之后,龙腾驱马赶上冯会长,很是讨好地说道:“冯会长有什么事儿请尽管吩咐小的就是,小的一定听候会长的吩咐,把事儿做好。”
冯风听出这小子想要立功,也正想着把这个机会给他,便说道:“龙团总,这为皇军征粮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到了庄里一吆喝,这事儿就成了,让你的弟兄们稍微用点心大大的功劳就是龙团总你的。”
龙腾还担心冯会长会抢功,没想到冯会长说出这话,不由大喜,连忙说道:“会长放心,这事儿小的一定办好。”
征收军粮的第一站是“石桥庄”,龙腾还没到桥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保安团的人往桥上冲去,龙腾立功心切,到桥中央的时候已经是一人了,保安团的弟兄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龙腾不能一个人先到庄上,那不威风,不得不放慢马等弟兄们上来,骂了弟兄们几句,才直着腰,挺着单薄的胸脯在弟兄们的簇拥下大咧咧地进了“石桥庄”。
龙腾刚进庄,闻讯的保长等一干人就迎了上来,笑呵呵地招呼龙团总,甚是恭维,问道:“龙团总此来有何公干?”
龙腾见保长等人甚是恭维自己,不由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团总是奉小泉太君之令,前来你庄征收军粮的。”
保长一听是征收军粮就像是被人讨债一般,心里就窝火得很,又不敢得罪龙团总,问道:“龙团总,不知这军粮要交多少?”
保长这一问倒问住了龙腾,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问问冯会长呢?龙腾又怕丢了面子,大咧咧地说道:“一千担。”
“一千担?”保长吓了一大跳,连忙叫苦连天起来,说道:“龙团总,就算是我们全庄人不吃不喝也拿不出这一千担的粮食啊!”
龙腾想得个头彩,没想到碰了头,顿觉没了面子,心里极为的不痛快了,不由说道:“刘保长,别人家我不敢说,就你家我知道,一千担就你家不过是九牛一毛——”
“龙团总!龙大爷!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等龙腾说下去,刘保长早就慌了神,连忙说道:“我家就几亩薄地,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一年省吃俭用下来也难见有余粮——”
“刘保长,你还真的装穷叫苦起来啦!”龙腾好好的心情此时被弄得乱七糟八,极为的不爽,说道:“刘保长,要不你刚才说这些话自个儿给太君说去?”
此时,冯风带着二十多个鬼子也进了“石桥庄”,刘保长见到四爷来,也顾不上龙腾了,连忙迎了上去。
“四爷!太君要我们‘石桥庄’交一千担粮食,我们那儿能够交得出这么多。 ”刘保长向四爷求救。
冯风知道这是龙腾胡乱开的口,也想要逼一逼这个巴结鬼子的保长,便顺着话说道:“一千担不多呀!就你家也随随便便地拿得出来。”
刘保长听冯四爷这么一说,差点急火攻心倒下去,连忙呼天唤地起来,说道:“四爷啊!就是要了小的的命,小的家也拿不出这一千担的粮食啊!”
龙腾见冯会长也要一千担粮食,不由分说对刘保长喝道:“你在装穷叫苦,就要你交两千担了。”
刘保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龙爷,龙大爷,我的亲爷,求您了!您就不要逼小的了!”
龙腾从没见有人这样求过自己,心里好不得意,要耍威风,就是不松口,非要加上一千担,要刘保长拿出两千担粮食出来不可,直逼得刘保长寻死觅活。
冯风见龙腾把刘保长逼得差不多了,才说道:“刘保长,这么着,龙团总也不要说交两千担的话,你拿三百担出来,你们‘石桥庄’的其他大户凑六百担,中户人家凑一百担,总共一千担,这行了吧!”
刘保长听冯四爷这么一说,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想着再压压,自己只出一百担,却被冯风看出他的意思来,接着马上说道:“刘保长,我这话还不一定管用,你还得问问龙团总的意思。”
龙腾见会长抬举自己,心里乐得开了花,便说道:“既然会长这么说了,那就按会长说的。刘保长,你要再不愿意,就是不给会长的面子了,你要不给会长面子,就修怪我龙腾不给你面子。”
刘保长见龙团总说出这话来,不敢打小九九了,答应了按四爷说的办。
接下来的几个庄子都和“石桥庄”一样,三四天里就征收到了数千担粮食。
小泉少佐见冯风一出马就征收到数千担军粮,甚是高兴,要大大地嘉奖冯风。
“小泉先生,这次征军粮多亏龙团长不辞辛劳,奋勇当先,皇军和保安团的弟兄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是龙团总的功劳。”冯风把功劳全让给龙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