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尹仲,你昨晚都干什么了?为什么要在课堂上睡觉。”莫秀婷也觉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不明智,当下转移了话题,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说道。
“我昨晚上就是在家里睡觉啊,什么也没有做啊。”尹仲装傻充愣道。
“什么都没做?会瞌睡成这样。”莫秀婷怀疑的盯着尹仲,不相信他说的话。
随即她心里一动,她忽然想起了尹仲的另一重身份,难道是像那些超级英雄一样,趁着晚上去飞檐走壁,惩强扶弱?
“真的。”尹仲打算死扛到底。
“那行,我从今天晚上开始,不定时的到你家去抽查你是否在家,就当是家访了。”莫秀婷一脸坏笑的看着尹仲,她可是知道他家在哪里的,不怕抓不住尹仲的把柄。
“啊?”尹仲目瞪口呆,这美女老师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被莫秀婷这么一折腾,尹仲出校门的时候,发现天色都已经擦黑了,这会儿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期,好不容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报出了郑天京给他的地址。
与此同时,洪天大酒店,天上人间包厢。
“爸,尹仲这小王八蛋是不是不来了,这是玩我们呢?”郑天京已经整整等了一个小时了,包厢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他却依旧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平日里不论是他请别人吃饭还是别人请他吃饭,什么时候让他郑大少爷等过。
郑国邦倒是稳坐钓鱼台,不急不忙的抿着身前的一杯白酒,这是他的习惯,杯不离手,酒不离口,平静的说道:“急什么,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成大事者,必须沉得住气,耐得下心才行。”
桌上还坐有三四个彪悍的男子,其中一个就是尹仲见过的赵斌,郑国邦做事稳妥,明白一味放低姿态也不行,必须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力量才可以。
郑天京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发,对于从小喜爱运动的他来说,让他老老实实的坐在,真是一种煎熬。
咣当一声,包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七八个黑衣黑墨镜的男子鱼贯而入,在桌前站定,双拳抱胸,冷笑着盯着郑国邦。
郑天京本来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见有人上门找事,照着桌子一掌拍下,大骂道:“哪个眼长屁股上的东西,来大爷这找事?”
郑国邦和赵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对方这是来者不善啊。
“哈哈……”一阵猖狂的大笑从包厢外传来,只见门外走来了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的光头壮汉,正是夏天,壮汉上身只穿了件最常见的背心,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快赶得上寻常年轻男子的大腿了。
光头壮汉将目光投向郑国邦,满脸讥笑的说道:“郑国邦,你是越活越倒回去了,现在你毛都没长齐的儿子都可以给你当家了,我看你也别混了,回家老老实实抱孙子算数了。”
郑天京气的脸色发青,竟然说他毛都没长齐,他还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双眼通红的盯着光头大汉,猛地起身,就要扑上去和他厮打。
“坐下!”郑国邦断喝一声,伸手按住了郑天京的肩膀,死死的将他按在了座位上。
“爸!”郑天京回头,悲愤的看了郑国邦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甘。
轻轻的拍了拍郑天京的肩头,郑国邦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我还没老呢。”
“哈哈,没老?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说自己不老,真的是老不要脸啊。”光头大汉不屑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这光头大汉正是黑虎帮附近新崛起的一股势力,据说是国外华人黑帮的一个分支,来中陵市开拓地盘。
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伙人地盘扩张速度极快,他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很快就和中陵市的地下巨头黑虎帮发生了摩擦。
作为中陵市老牌的黑帮,黑虎帮经营多年,自然是底蕴深厚,双方一来二去,也是各有胜负,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被堵到了洪天大酒店。
倒不是说郑国邦大意,而是这洪天大酒店的幕后老板,也是颇有来头。
这事还要从民国时期说起,当时中陵市出了一位****奇才,姓杜名钟天,年纪轻轻就一统整个中陵市整个****,在中陵市可谓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中陵市的军政大事,都要和他商量之后才能执行下去,其权势之重,可见一斑。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钟天慢慢年龄也大了,可能是年轻时候拼杀过度,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在出席一次宴会回来的路上,竟然猝死了。
这一下可是翻天了,因为杜钟天死的太过于突然,也没有留下什么遗嘱,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各拉了一批人马,开始相互争斗。
那段回忆实在太过惨烈,据当时经历过的老人说,那都是前一天还在一张桌子上吃肉喝酒的兄弟,一觉睡醒以后,就要拿着片刀给对方开瓢,实在是太闹心了。
最后杜钟天的两个儿子都觉得这么内耗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讲和,地点就定在了这家洪天大酒店的前身洪天酒坊。
最后两人议和,将中陵市东西分开,各占一半,以洪天酒坊为界,谁也不干涉谁。
时光荏苒,这么多年过去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杜钟天的两个儿子也早已入土多年了,昔日强大的黑帮也早已经烟消云散,但这洪天大酒店却被他的后人买了下来,维系至今。
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