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纱女子等只见寒芒一闪,香含韵与沙金彪同时停身,当的一声悦耳轻响,众人同时惊呼出声。 只见香含韵的剑式不变,依然挺剑笔直,但是剑尖已抵在沙金彪的咽喉处。
沙金彪两臂扑张,双眼圆睁,张口结舌,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下颚紧紧压住香含韵的剑尖,似乎这样,对方的剑就刺不进自己的咽喉。
方才黑中透白的脸,这时早已吓得惨白,一双瞳孔收缩,震骇,豆大的汗珠由他额头,簌簌的滚下来。土耳瓦齐也曾去过中原数次,如此高妙的剑术几曾见过。一众霓裳女子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香含韵用剑抵着沙金彪的咽喉,冷然一笑,道:“现在你还用兵刃不用?”沙金彪震骇的连连点头,哼哼发声,已不敢张口说话了。
香含韵娇哼一声,沉声道:“怕你不肯。”肯字出口,剑尖顺撤剑之势,在沙金彪腰间轻轻一带,嗤的一声,划断对方腰带,沙金彪背负的双锏一下跌落在地。
沙金彪犹如鬼门关放回的厉鬼,厉喝一声,俯身拾起双锏,暴喝一声:“你放大爷犹如纵虎归山,大爷不把你砸成肉酱,誓不为人!”
香含韵冷笑道:“你即不愿为人,本姑娘就将你变成鬼!”沙金彪一听,双目赤红,厉喝一声:“大爷和你拼了!”厉喝声中,神情如狂,一式“笑指天南”,双锏挟着一股劲风,直向香含韵天灵盖砸去,声势的确骇人。
众女子惊呼声中,一声娇叱,纤影闪动,寒芒暴涨,一阵如龙翻滚,一声惨嚎同时响起,双锏落地的同时,地上已多了三截尸体。
若以真实功夫而论,香含韵就算胜过沙金彪,也不会赢得如此之快。只因沙金彪过于狂妄,一上来轻敌之故,便被香含韵一招止住,而后盛怒之下,招式不免漏洞百出,况且“冰魄神剑”威力极强,摧金断玉犹如鸿毛。是以,沙金彪才会被香含韵一招斩杀剑下。
丽宫诸女见状,纷纷震骇失色,不自觉的齐掩娇靥,脱口惊呼。土耳瓦齐与柳梦梅等人也惊呆了,南宫琼楼眉头微皱,暗思:“这沙金彪虽然狂傲、低俗,但却不至于命丧剑下……”
思忖未完,只见香含韵又向呆立发愣的土耳瓦齐,沉声道:“还有你……”话未说完,急忙一定惊魂的土耳瓦齐连连倒退数步,刚才的狂傲神情一扫而空,神情恐怖,张口结舌,已震骇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琼楼刚要出言阻止,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贵宾请顺主人心!”这声音并不如何严厉,但却有一股凛然不可拂逆的威力。
香含韵抬头一看,凤目倏然一亮,也不由愣了。只见七八丈外的如茵草地上,赫然立着一位头披银纱,身穿拖地亮银裳的绝色美丽少女。在她芙蓉般的娇靥上,也蒙着一层蝉翼般的薄薄银纱,再看丽宫的所有霓裳女子,早已纷纷跪在草地上。
南宫琼楼与香含韵俱都愣住了,他两人原以为那个靥罩薄银纱,身穿霓银裳的女子就是这座美轮美奂的丽宫主人。这时,看了众女纷纷屈膝下跪,想着卓立草坪上,身穿拖地亮银裳,蒙着一层蝉翼般的薄薄银纱的绝色少女行最敬的礼,才恍然明白,这位美丽的霓裳女子,才是这座庄里宫殿的真正女主人——“冰川仙子”。
南宫琼楼与香含韵凝目细看“冰川仙子”,乌黑的秀发高挽,上插飞凤金钗,环佩齐全,鬓缀银花,脸如新月,浅画蛾眉,尤其她的肤色犹如凝脂白玉,映月生辉,确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女。
尤其在她的娇靥上,罩上一层薄薄银纱,更衬得她风华绝代,美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只见柳梦梅以一般礼节,敛衽一礼;反看土耳瓦齐,早已如同其他诸女,一同跪倒在地,想是感于方才“冰川仙子”的一句话,救了他一条命,而以大礼跪拜为谢。
南宫琼楼看罢,立即示意香含韵收剑,两人以外宾拜会一派之尊之礼,肃立拱揖,微躬上身。“冰川仙子”一俟诸女高呼“叩见宫主”完毕,立即谦和的肃手道:“两位贵宾免礼,请柳姑娘恭请两位贵宾‘天香殿’奉茶!”
柳梦梅立即恭应一声,转身对南宫琼楼与香含韵温柔一笑,道:“公子和香妹妹请!”南宫琼楼与香含韵也不答话,跟在柳梦梅身后,沿着一条花径,径向一座绮丽花园中的晶莹宫殿走去。
“冰川仙子”一俟南宫琼楼与香含韵踏上花径,才命令诸女起立。并吩咐立刻收葬被斩为三截的沙金彪尸体。最后,才望着俯跪在地的土耳瓦齐,沉声道:“土耳瓦齐,本宫早已到此,你可知道本宫为何不救沙金彪,而救你?”
跪在地上的土耳瓦齐,诚惶诚恐的道:“晚辈不知,尚望宫主见示!”“冰川仙子”冷冷一笑,沉声道:“沙金彪狂傲无知,依靠几分蛮力,鱼肉乡里,欺压女子,是以,本宫不救他;至于你土耳瓦齐,除对本宫纠缠外,尚无大恶,所以本宫救你性命……”
话未说完,土耳瓦齐早已叩首不迭,道:“多谢宫主救命之恩,并宽恕晚辈冒渎之罪!”“冰川仙子”微微颔首,道:“你去吧!今夜之事,望你不要再提,否则在外传扬开来,对你土耳瓦齐的颜面,并不如何光彩!”
土耳瓦齐唯唯诺诺道:“晚辈理会得!”“冰川仙子”轻挥素手,道:“那你去吧!”土耳瓦齐拜了一拜,觑目看了一眼沙金彪的尸体,展开轻功,直向正东冰崖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