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略微平息一下起伏的胸口,才道:“原来是二位道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原来范武成与苗三三二人伤叶飘飘二人未成,反被南宫琼楼用树叶所伤后,在山中奔行一阵,来到此地,甚感疲乏,于是进洞休息,略微疗伤。
二人所受均是皮肉之伤,只是半天水米未尽,只觉头昏眼花,调息一阵,本想就走,不料此时南宫琼楼二人却闯了进来。二人固然大吃一惊,以为香含韵是追踪自己二人而来,待看清二人亦已受伤,才惊魂稍定。
范武成二人只是点点头,一双眼睛瞪着香含韵,苗三三道:“南宫少侠为何与这妖女在一起?”
香含韵见他称自己“妖女”,心里大怒,不待南宫琼楼答话,也冷冷的接口道:“臭道士,嘴里不干不净的干甚么?”
苗三三冷“哼”一声道:“你这妖女心狠手辣,骂你还算是好的了!”见南宫琼楼二人脸色惨白,瘫痪在地,略一打量,也知大概,于是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原来你身受重伤,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贫道今天就为江湖除去你这妖女!”
香含韵冷冷的道:“就凭你?还不配我和本姑娘动手!”范武成道:“臭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贫道的掌利。”
说完,举起手掌就要击下,南宫琼楼道:“两位道长是名门正派,又是有道之士,如此对待一位身受重伤的姑娘,不怕江湖好汉耻笑吗?”
苗三三怒气冲冲的道:“如此妖女,作恶多端,还与她说甚么江湖道义,打杀了便是。”
南宫琼楼哈哈一笑道:“趁人之危,岂是江湖好汉所为,二位道长如此作为,与妖魔何异!”
苗三三不禁脸上一红,微现踌躇。范武成厉声道:“你与她是何关系,如此维护于她?”
南宫琼楼道:“我与这位姑娘没甚么关系,只是看不过去二位道长的作为,所以说上几句!”
苗三三冷笑道:“南宫世家乃侠义之家,没想到下辈却与妖魔鬼怪一道,真是可叹,可惜!”
南宫琼楼也冷然道:“真难为道长还知道侠义二字,可是道长的所作所为似乎与侠义二字背道而驰罢!”
范武成怒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贫道二人乃为江湖除害,这才是大义使然。”转而对苗三三道:“苗道兄,此等顽劣之徒,不必与之废话!”
二人同时点点头,向香含韵走去,南宫琼楼连受重创,早已不支,只是凭一口真气硬撑着。见范苗二人满面杀气向香含韵走去,于是,艰难的移步挡在香含韵身前,冷冷的道:“小可此时虽身受重伤,但岂能由尔等胡来!要想伤这位姑娘,须得过了在下这关。”
香含韵见他挡在自己身前,不禁甚是感动,见范苗二人一步步靠近,显是如果南宫琼楼不让开,那就连他也要遭毒手。于是,柔身道:“你如此待我,我很是感激,你走开吧,他们找的是我,不关你的事。”
南宫琼楼双目死死瞪着范武成二人,听香含韵如此说,于是答道:“姑娘说过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在下岂能丢下姑娘不管!”
香含韵凤目含泪,道:“那又何必,枉自赔上性命!”南宫琼楼斩钉截铁的道:“大义使然,血溅五步也不后悔!”
香含韵见他态度坚决,不禁滴下一滴清泪,忙用袖拭去,柔声道:“你且退开,谅他们也伤不了我!”
范武成怒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谈情说爱。就让贫道送你二人归西!”
“西”字出口,一掌拍来,掌势刁钻古怪,狠辣异常,南宫琼楼见状,不禁大怒。于是左掌微竖,施展“落雁飞羽掌”中的“引”字诀,粘住范武成的手掌向外甩去。
“啪”一声响,范武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而这一动手,牵住南宫琼楼的伤势,南宫琼楼也不禁疼的龇牙咧嘴,咳嗽起来。
香含韵道:“你坐息一会儿,这两个臭道士让我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