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微微欠身,谦和的道:“方丈大师过奖了。百花帮作恶多端,祸害江湖,如今方丈大师虽然出于一片菩萨心肠,但这些武林宵小未必承大师之情,大师还是早作打算为是!”
渡叶禅师合什一礼,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多谢南宫施主挂心,少林寺虽然不欲在武林中争强斗狠,但如若有人敢上少林挑衅,少林合寺僧众,势必抵抗到底!”
南宫琼楼点点头,道:“大师所言极是,百花帮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若有差遣晚辈的地方,自是义不容辞!”渡叶禅师微微一笑,道:“小施主古道热肠,老衲多谢小施主!”两人正谈论着,只见渡静禅师从外走进禅房,向渡叶禅师躬身合什一礼,道:“启禀方丈师兄,灵龟之血已经取来了!”
说罢,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瓷瓶,送到渡叶禅师面前。渡叶禅师点点头,伸手接过瓷瓶,向渡静禅师道:“善哉,善哉!你下去吧,我和南宫小施主还有事情要谈!”
渡静躬身合什,道:“是,小僧告退!”又向南宫琼楼合什一礼,才缓缓退出禅房,南宫琼楼忙站起来相送,恭声道:“有劳渡静大师了!”渡叶禅师待渡静退出门去,才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南宫琼楼面前,把那瓷瓶递与南宫琼楼,道:“灵龟之血,神效无比,这瓶中之血,足够施主治伤之用了;希望小施主的朋友,早日康复!”
南宫琼楼见神龟之血,终于得到,激动之下,语声发颤的道:“多谢方丈大师,此番恩情,晚辈无以为报!”说着,缓缓从渡叶禅师手里,接过瓷瓶。
渡叶禅师微微一笑,道:“施主不必客气,佛法无边,慈航普度;给人方便,乃我少林千百年来的宗旨,施主又何必言谢?再说同时武林一脉,理应互相帮助,这点小事,施主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南宫琼楼点头一笑,道:“大师所言极是,倒显得晚辈小家子气了!”此时,只见天边微露鱼肚白,一丝光线从天际,将临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上,更显得少室山的静谧与肃穆。
南宫琼楼与渡叶禅师不知不觉,已然交谈了大半夜,就在此时,小沙弥走来,向南宫琼楼合什一礼,才向渡叶禅师躬身一礼,道:“启禀掌门方丈,斋菜已然备好,请方丈与施主用饭!”
渡叶禅师点点头,道:“也好!”说罢,站起身来向南宫琼楼合什道:“小施主请!”南宫琼楼已感觉有点儿饿了,于是也不客气,抱拳一礼,道:“如此打搅了!”两人在小沙弥的引导下,穿过两座僧院,来到一处极为幽静的禅房。
渡叶禅师与南宫琼楼刚到禅房外,渡静禅师与无相等已然从禅房内迎了出来。渡静禅师首先合什一礼,道:“方丈师兄,南宫施主请!”说罢,立于两侧,躬身肃客。
渡叶禅师点点头,向南宫琼楼谦和的道:“小施主请!”南宫琼楼忙道:“大师先请!”渡叶禅师也不再客气,当下踏入禅房,南宫琼楼向渡静等颔首微笑,跟随渡叶之后,步入禅房。
禅房中一张大桌上,已然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素菜,当下几人分宾主落座。这一顿饭,气氛很是愉快,直吃到午时,南宫琼楼见天色已然不早,心急云飘香伤势。于是站起身来,向众高僧抱拳一礼,道:“承众位高僧眷顾,晚辈感激不尽,本想多留些时间,向各位高僧多领教益;只是晚辈朋友命在旦夕,迟延不得,晚辈就此告辞!”
渡叶禅师首先站起身来,合什一礼,道:“阿弥陀佛,既是如此,老衲也就不再相留施主,望施主一路平安!”南宫琼楼眼眶微润,心里激动,感激的道:“多谢……多谢方丈!”
渡叶禅师和蔼的微微一笑,向身旁的渡静禅师道:“师弟,替我送南宫小施主!”渡静禅师躬身道:“是,师兄!”说罢,向南宫琼楼肃手道:“施主请!”南宫琼楼抱拳道:“有劳大师!”
渡静禅师与无相等直把南宫琼楼送到少林寺山门前,南宫琼楼当下停步,向众僧抱拳一礼,恭声道:“众位大师止步,晚辈告辞!”渡静合什道:“阿弥陀佛,既是如此,施主一路保重!”无相则向南宫琼楼抱拳道:“施主保重,他日有遐,还望来我少林盘横数日,贫僧也好躬领教益!”
南宫琼楼忙还礼,道:“大师太客气了!”南宫琼楼在众僧保重声中,展开轻身功夫,向山下驰去。因为灵龟之血已得,想到云飘香的伤势,将不日而愈,再也不必忍受病魔的煎熬,心里极是愉快。
来到少室山下,在客栈取过马匹,便星夜兼程的赶往襄阳。一路上,但觉行人匆忙,似乎有不少江湖人物,正在默默的向北赶去,他心下虽奇,但也无暇去猜测多想。不一日,赶到襄阳,直奔“来福客栈”而去。此时襄阳大雪早已停止,但寒风还是呼呼作响,直有沁人心脾的感觉。
来到客栈,只见曾经见过的素颜素云二女,在寒风中,坐在云飘香门前,似乎在偷偷哭泣。南宫琼楼心里一惊,暗道:“难道云姑娘有甚好歹……”心念未完,突听一声低叱道:“什么人?”
原来是素云出声呼喝。两女一抬头,见是南宫琼楼,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片阴沉,素颜沉声道:“原来又是你?”南宫琼楼无暇多想,疾声问道:“云姑娘呢?她在哪里?”说罢,就要进屋。
突然眼前剑光闪动,南宫琼楼身形暴退,只见素颜素云仗剑横在胸前,素云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