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本因急剧转换的情势而目瞪口呆的人群爆出喷笑声,小男孩不合时机的一句童言,缓解了有些压抑紧张的气氛。
洛雪也不知自己是为什么鬼使神差伸手拉住小男孩的银锁,翻转过来仔细在锁背面寻找着什么,除了原有的纹路,并没有其他雕刻的文字。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好笑自己看小男孩银锁的动作,是因为太想念阿哲么?真的好希望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早点结束。
“漂亮姐姐,别人都不可以看嘉宏命根子,小辫子和银锁都是嘉宏的命根子哦!”小男孩在天真的唠叨中被那个高颧骨不说话的女人拉在一边。
叫嘉宏的小男孩刚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巴巴的望着洛雪。
“少夫人我是代表集团郑董事,来祭拜胡总的,希望您能放行,允许我们进入现场祭拜。”一位瘦瘦的男生脸上挂着几分貌似尊敬的请求。
紫无痕在和耿亮他们了解了情况后,开始发挥了他的职业专长:“各位请回,我的当事人家属的丧礼已经完成,并且不开放祭奠,感谢大家的心意。”
“至于文墨集团的股权问题,将在下周董事会召开时一并解决,还请各位回去转告一声。”
一些各怀心事原本理直气壮对待耿爷爷的各个股东代表,看到紫无痕的人对假冒记者的雷霆作风后,顿时矮了一截气焰。
都以为自己才是得到一手消息迅速赶来的众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几乎异口同声的找了祭拜这个托词和借口,可惜的是葬礼已经结束,未免过于牵强。
前来探听消息或是暗中想寻找机会接触洛雪的人们,也明白今日是无法达成目的了,大都客套了几句,便纷纷告辞离开。
那位一直未透露身份的高颧骨女人也牵着那位叫嘉宏的小男孩跟随人流离去。红云下午还有手术要做,在闲人散尽后也匆匆离去。
耿亮爷孙俩指挥着卫兵开始了灵堂的拆除,紫无痕和几个练家子好友则是自告奋勇的帮忙,现场虽乱,拆迁复位等各项工作却还算有条不紊的进行。
洛雪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一瘸一拐进了房间,洗去一身的风尘,不再污脏的额头显现被嗑得青红附带着血丝的印记。
没走几步路,膝盖处跪拜破溃的皮肤与新换裤子又粘在了一起,洛雪只好换了一条裙子,嘶哈痛呼着将两个膝盖用纱布绑了个严实。
曾经在紫律师与警察陪同下,件袋还在洛雪这里,一直没有交到律师事务所安排执行。
她似乎是不停的进行着思想斗争,关于那两份股权转让单方已签字的协议始终无法决定怎么处理,如果毁掉,那么就可以出售最原始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权。
她并非心疼那百分之三十五股权带来的财富,只是一份是转赠给自己几乎已经淡忘的父亲,而另一份是转赠给她心目中害死胡爸爸的仇人史良。
洛雪踌躇了好一会,终于横下了心,今天该做个了断了!拿起装着原始股份的文件袋,两个膝盖不敢回弯,直挺挺的向客厅走去。
客厅已经收拾妥当,耿亮和爷爷看紫无痕大概找洛雪有事,也都自动的招呼后离开。
跟随紫无痕而来的几位肌肉美男们四处分散,动作各异,神态不一。给人感觉是不同个性和喜好的人,也可以被拼凑在一起完美合作的。
洛雪暗暗惊奇并猜测着这些人身份和紫无痕背景的时候,透落地窗薄薄的纱帘投影出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身影。
从隔纱的侧影里可以分辨出孩子脑后摇摇晃晃的小辫子,可以看到女人高高的颧骨。侧影一闪,女人的身子矮了下去。
洛雪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意外,瞬间睁大双眸,僵直着腿就要奔落地窗,躺椅上一个美男快如闪电“嗖”的起身,一手掀起垂坠的丝纱。
去而复返的高颧骨女人领着那位叫嘉宏的憨萌宝宝,正静静的跪立窗前,一个,两个,三个……随着头颅的俯仰动作,虔诚的行着拜叩之理。
屋内的人看着她们的动作皆是一愣,洛雪也有些不知所措,对沙发上悠闲喝茶的紫无痕眼神示意了一下,低声询问:“紫律师,应该放她们进来么?”
紫无痕才回想起这个刚刚在外面一直被他忽略的女人和孩子,随口问了洛雪一句:“知道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洛雪摇摇头。
“哦,先让她进来问问好了,这么多人不会有问题的。”紫无痕自信的打着保票。
当女人领着孩子进入客厅,看到背景墙一侧立在桌面上一小幅镶嵌在镜框里的胡文墨遗像时,又拉了孩子再次跪拜在地面上。
“嘉宏,给你胡伯伯磕头!”那高颧骨女人命令着让孩子磕头。
“哦!”嘉宏听话的又给胡文墨的遗像跪拜了几下。
女人牵着孩子站起来后转身对着洛雪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终于不再保持沉默的念念有词:“求少夫人放过嘉宏的爸爸,我和嘉宏下辈子愿为你做牛做马!”
洛雪的腿不太适合下蹲的动作,紫无痕带来的朋友帮忙拉起了跪得没完没了的女人和孩子。
“你们是谁?”
听到洛雪的问话,高颧骨女人怔住了,脸色红白变换,就那样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这位女士,你不表明身份,我的当事人怎么知道你要求放过的人是谁?”紫无痕直截了当道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嘉宏的爸爸是史良!”女人的声音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