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贞见他担忧,便是回到:“我并没有饮下,你放心。”虽是在回答穆真的话,那双眼眸却是一直紧盯着太子不曾离开。
像是双双利剑直直的刺在自己身上。更听闻她不曾饮下那毒药,太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
为了不在人前丢脸,他废了极大的力气才稳住心神,对着顾渺贞道:“大嫂在开什么玩笑,什么毒药的。我们进去再罢。”
顾渺贞没有再在外面与他争锋相对,毕竟这是皇家的事,在百姓面前撕破脸面总是不可的。
与穆真相视点头便是随着穆真举步往里面走去。
府中各种奇珍异宝,雕栏画栋,到处都是金银的光芒,鄙俗而又奢侈。
将他们带到大厅,太子命所有人退下。
他这才转身看着两人,开口道:“本太子想知道,皇兄皇嫂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见他所有的称谓变得生疏起来,顾渺贞知道他恐怕已是猜到了来意,却并未开口。这是穆真他们兄弟两的事,她无权干涉。
抬头看着穆真,示意他开口。
收到顾渺贞的示意,穆真闭眸,似是在催促自己下决心。片刻后才睁开眼眸,看着太子,眼中原本的疼爱有些消散,开口道:“我并不想听你的敷衍。四年之前的事,你便都出来了罢。”
“什么四年之前的事,哥你在什么我听不懂。”太子摇头。继续装傻充愣。
似是痛心他的不坦诚,穆真眉头一蹙,声音沉闷:“当年你为何会将雅芙交给元煜?后来,她又为何而死?”
太子脸色苍白,上前一步抓住穆真的手腕,急忙开口道:“哥,我怎么可能将雅芙阿曼交给敌军啊。 你一定是受这个妖女的蛊惑。她是东齐的细作,是来离间我们兄弟之间感情的,是来损害匈奴的。哥,你不能被她给骗了。”
他一边着。一边愤恨的瞪着顾渺贞。
任由太子的手抓着自己。穆真的表情已是痛心,开口道:“林石在我府上,已是明当年是你命他将昏迷的雅芙送到燕军手中。还有当日你囚禁他们差点致他们于死地的事。”
见一切已经没了回头的余地。太子突然抓狂的大笑起来,笑的他脸色涨成大红。才堪堪停下。
他直视着穆真。目光已是从方才的懦弱变成了嗜血无情。
开口道:“对。是我又如何。当初元煜已五分之一的兵力打来,料定自己无法赢得这场仗,便是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只要你输了这场仗,便不会再争夺储君之位。而能够让你毫无悬念甘心败仗的关键就是雅芙。所以,我将她交给了元煜。”
骨节森然,青筋暴现。额上若隐若现的青脉不断地跳动着,宣告着穆真此刻强压的愤怒。“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夺大位。”
“可是可汗并不这样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不只一次的要你继承大统。还有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口口声声要你为苍生谋什么福祉,你岂会一直呆在朝堂之上。哥,我太了解你了。那个女人是你的软肋,也总有一日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所以,我把她当做人质交给了元煜。”
“她也是傻。回来之后我告诉她,只要她还活着的一日,你就会被人耻笑为了一个女人不战而降。还向她承诺只要她一死,我便会向可汗提出将东宫之位交给哥你。然后,她就对我感恩戴德的自尽了。哈哈,这样的女人真的蠢得可以。。。”话还没完,太子已经是被穆真一拳打翻在地。
他正好倒在身后的桌椅之上,一瞬间,桌椅尽毁。徒留下一地的狼藉,足见穆真这一拳是用了全力的。
双眸变得赤红,穆真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他双目浑圆的瞪着太子,那视线如同烈火将人炽烤着其中,煎熬难忍,咬牙切齿的着:“你这个畜生。”
连顾渺贞亦是吓了一跳,从未想过雅芙之死竟是这样的辛密。原以为她就是觉得自己对不住穆真,可现在真相大白,更让她清楚这个女子对穆真的痴情难负。
太子瘫坐在地上,靠着背后断了的桌面,一手垂在桌面之上,一手有些吃力的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虽是笑着,却也是无力至极,他开口道:“哥,我也后悔过。可是有什么用?她回不来了。其实现在不也挺好,就当那一切从未发生过。”
他着,突然地左手间抓着的木块便是瞬间脱手而出朝着顾渺贞飞来。于此同时,他笑的嗜血,嘴角却是苦涩,道:“都怪你这个妖女。若不是你,我和哥哥不会变成今这般模样。”
木块蕴含着他的内力飞的极快也是笔直的朝着顾渺贞心脏而来。若是真的被击中,只怕一击毙命。顾渺贞闪躲不及,正抬起手臂妄图阻拦间,一个身影已是挡在面前。
只见穆真抓着她的双肩,顺着那木块的方向便是转身而过,险险的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穆真的背后也同样是被木块擦过,破开了衣物,擦破了皮肉,溢出丝丝鲜血。
站定之后,穆真已是气急,对着倒在地上的太子怒吼道:“穆群事到如今你在干什么!!!”
穆群看着穆真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一抹受伤的神色,开口道:“哥,长大之后你从来没有吼过我的。”
“别叫我哥,我从来没有过你这样一个为了权利不折手段的弟弟。”穆真着,周身冷意已是如同深冬寒雪,让的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穆群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哀求的道:“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