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涌上一股热流,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启珉。。: 。缓缓地抬起手想要‘摸’向他的脸,却因身体状况实在是差强人意,刚好举到他的‘胸’口便是没了力气,急急的往下掉落。
却在摔倒‘床’榻的前一秒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抓牢。那手食指和中指还有着老茧,并非怎样舒服,可是那温度却是直接让顾渺贞的眼泪肃然而下。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用力的想要起身,一边哭着一边撑起身子。
启珉见她这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的他心神一痛。忙的将她抱在怀中,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开口道:“是我,我来了,你便不用受苦了。”
鼻息之间还是那熟悉的兰芷香,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抱住。就算当初是她不顾一切要来匈奴,可是那肝肠寸断的思念依旧是日日折磨着她,让她无法真正的开怀。
如今好了,他来了,他在她的身边了。
在他跳动的‘胸’腔上留下了一大滩的泪水,顾渺贞这才堪堪止住。
↓wan↓書↓ロ巴,
启珉见她停止了哭泣,便是用双手为她拂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走罢,我们回家。”
好想抛下一切,不用再去思虑什么天下的大事,就想要跟着他回去,做一个平凡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整日陪在他的身边。
“好”字已经哽在喉咙,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星辰满布的眼眸直直的撞进他墨‘色’如海的眼底。她知道,他风轻云淡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满怀天下的心。她亦是知道。这天下需要的是他这样一位贤德的君王。
从爱上他一开始,她想要的平淡的夫妻生活便只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幻影,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
启珉见她忽然愣愣的看着自己,觉着有些奇怪,便是问道:“怎么了?可有哪里还不舒服?”
眼眸暗淡几分,顾渺贞扯出一抹笑容,开口道:“没有。只是眼下我还不能回去。”
“为何?”启珉将外袍细心的披在她的身上。
“匈奴太子无才无德并非能继承大位之人选,而且他与大燕似乎是有着一些猫腻。我想要‘弄’清楚,然后助穆真登上皇位,介时便可让他签订停战协议。如此一来。才能……”顾渺贞认真的说着,却是被他揽在怀中,剩下的话语堵在了口腔之中再也没能说出来。
他蹙着眉,抱着她的双臂虽紧却又不会让她难受。一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脑勺之上。满眸疼惜。开口道:“随我回去。剩下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可好?”
他的‘胸’腔有力的节奏跳动在耳旁,顾渺贞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便是柔声道:“无妨,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他却是有些恼怒,将她松开,双手抓着她的肩让她直直的看着自己,语气第一次失去了原本的沉着冷静:“你能照顾好自己?方才都快要饿死了,你还能照顾好自己!”
顾渺贞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不免有些愣住。
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启珉垂下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听我的话,你先回去。这里我自会善后。”
顾渺贞深深一笑,双手将他的脸捧在掌心,说道:“你是一代盛世的王,而我是你的妻子。我要做的,不是在你身后躲避风雨,而是与你携手披荆斩棘。”
顿了口气,她继续说道:“如今匈奴与东齐,仅仅是靠着我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谁也不知道这个和亲会在何时就失去了功效。你向来是匈奴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知道你来到了匈奴,势必是不会让你回去的。而我,却是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能够在这里做着我想要做的事。我已是查出了蛛丝马迹,就差一步,便可以让穆真看清楚真相。”
“只要待得大燕这场仗打完,我便是会劝说穆真登上储君之位。”
她井井有条的说着,竟是让的启珉无以反驳。
启珉看着她良久,终究只能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便罢,等一切完结,我与你一同回去。”
“你的身份,在这里太危险了!”顾渺贞蹙着眉,神‘色’紧张。
“放心,我是带着熟识匈奴的人来的,不会有事。”启珉清浅一笑想让她安心。
===============================
黄沙漫天,成千上万的兵马各自陈列在己方队列。
大燕领兵之人一席紫袍,金‘色’甲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森然冷意。面容妖孽,一双浅褐‘色’眸子仿佛蔑视一切的傲然。
穆真甲胄加身,本就深邃的眉眼更显英气十足,他蹙眉看着眼前之人。眸中千丈之深竟全是恨意,抓着长剑的手骨节森白青筋乍现,已是在微微的抖动。咬牙切齿才吐出了两个字:“元煜。”
那一日,那一袭白裙的绝‘色’‘女’子被绑在战车之上,却对他说着“无需顾虑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已是四年时光。
“杀!”几乎同时的,两人举起手中长剑,一声大喝,两方兵马‘交’战在一起。
穆真双‘腿’一抬,胯下战马极其快速的朝着元煜飞奔而去。到的他面前,没有丝毫停顿的,手中长剑便是朝着他的脖子狠狠地砍去。
元煜右手一挥,打开他这杀机毕现的一击。
似是料到他这个动作,穆真的长剑借着他的力道转换了方向,便是朝着他的后颈而去。
凌冽的剑风将元煜的青丝吹起,他极快的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