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荷笑了笑,不知道接什么话好,月儿又问了几句,见白采荷说出的内容也并没有她想知道的,便无趣的离开。
白采荷送她到门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月儿是在试探她,可是月儿到底想知道什么,白采荷却没有听出来。她所问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好像真的聊家长里短一样,可是白采荷见她目光之中有些迫切,便料定了她是有目的的。白采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随随便便几句也就能糊弄过去,月儿自然不能太过明显的紧追着不放。
傍晚时分,厨房那边刚准备好膳食,杨鸢洛本想去用膳,偏巧九先生忽然登门,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刚从山上下来,得知墨祈煜去请过他之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老九平日里就是个极为整洁干净的人,虽然这些天都是住在山上,可是身上的衣物还是连褶皱都没有,下巴上虽然有些胡子拉碴的,但也不至于显得脏乱,发丝洁净,想必也是融化了山上的雪水洗过的。
那个小童却没有跟来,墨祈煜有些好奇,“那个小孩呢?”
“王爷是说我的徒儿阿文?”
墨祈煜想了想,他不知道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但那孩子却是九先生的徒弟,“正是。”
“哦,阿文随我从山上下来之后便直接回去北疆看望父母了,过几日回来。王爷不必担心,已有丫鬟告诉我王妃的不适之处,应该不是蛊毒引起的,待我把脉过后再做定论。”老九摸了摸下巴,迅速的看了一眼杨鸢洛的脸色,发现气色红润,并没有虚弱之相,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原来如此,九先生诊脉吧。”墨祈煜也不废话耽搁时间,老九点了点头,隔着手帕为杨鸢洛号脉。
不一会儿,老九收了手,杨鸢洛低头整理袖子,墨祈煜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九先生?”
“脉相平稳,气血没有问题,身体那一次失血过多也恢复得很好,那么王爷说的王妃会觉得后背酸痛可能就是受伤之后留下的神经损伤,一到阴雨潮湿天气可能会觉得疼痛更甚,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喝汤药,以前剩下的那些药膏可以继续抹抹,这神经受损只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罢了。”
墨祈煜还是有些担心,主要是因为杨鸢洛中过蛊毒,他怀疑会不会是蛊毒没有清理干净。当初看见阿文的手法时他感觉惊叹,可是现如今杨鸢洛属于旧伤复发,他不自禁的又开始怀疑起来阿文了,那孩子瞧着十一二岁的年纪,做事肯定没有大人那么稳当。
老九猜到了墨祈煜心中所担忧,忽然觉得有些无能为力,之前在南储国几乎没有他医不好的病,可是对于这个蛊毒,他终究还是个外行。只能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以后他还是得继续学习才是。“王爷既然还是不放心,我那个徒弟过几天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让阿文过来看看。”
“也好。”墨祈煜点了点头,见老九收拾东西要走,挽留道,“九先生这就走吗?这也到饭点儿了,厨房里刚准备好,留下来吃一顿吧。”
“不必了,来之前府里的人已经准备去了,现在回去刚好能吃上热乎的,再说了,王爷和王妃二人共度,我掺和进来做什么啊?”老九笑起来,眯着眼睛,看不清楚他的思绪,但是语气却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