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我看了一段就没有再看。
不用看,我就知道那画面有多么的混乱和不堪……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我甚至知道是谁在偷偷的拍。八九不离十是那个叫小洁的姑娘。小洁比小雯大几岁,平时话不多,但是心眼挺多。
一直被小雯大压着,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毒品苟延残喘……
从拍摄角度来看,就是她的床位。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不是吗?都被发现了不是吗?
被发现后……
心里,竟也会觉得有块石头落地了。小雯啊……我是不是可以正儿八经的想想你了?无需那么压抑自己那种怪异的思念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也很在乎李沐然的。
他走了……
是啊。让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做出那种事呢?
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女人在床上亲热,还是跟一群毒贩亲热……
原本就因为我的吸毒而心存芥蒂,此刻又看到这些,他的心能不痛吗?想想我在监舍看到小雯尸体晕倒时的样子。他定能知道我的心很痛。
亦能知道,我这不是简单的简单的喜欢。
……
放下u盘,将李沐然的纸条轻轻的撕碎,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又重新的将u盘捡了回来,放进了包里。
那是我能存留的关于小雯的唯一的影像资料了吧。虽然,那么肮脏和恶心。可是,至少也是那个爱过我的她。
她的爱,对于我来说意义深重。
那种爱,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益目的。
虽然开始的时候,她总是说什么我爱你是因为你有钱啊。可是,后来,每当她那么躲在我的怀里时,每当他轻轻的跑过来偷吻我时,每当她拿起梳子为我顺发时,我知道,那种爱在这世间是脏的,却又是纯净无比的……
一份不被世人认同的慌乱,终是以悲哀收场。
站在窗台,遥望着大上海的风景。
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又那么的自然……
李沐然走了,在没有谁来管我或爱我了吧……
戒毒吧塔娜……戒了毒,回草原,离开这个都市,离开这些钢筋水泥的yù_wàng城市。
……
这里不是戒毒所,这里是戒毒医院。
所有的服务都很周到。能来这里戒毒的,有很多都是有钱人。贫困的人,是接受不了如此昂贵的费用的。
刘妈在几天后打来了电话。
“喂,妈。”
“塔娜,怎么回事?”刘妈急促的问。
“怎么了?”我故意装作不知情,其实也猜到李沐然回去后的状态了。
“李沐然回来之后大病一场,我问他,他憋着个脸不说话。气的血压高了很多,医生说差点脑溢血呢!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配合那里的医生去戒毒?”刘妈激动的说。
“没有,妈,我很好。关于李沐然……我们分手了。您看看,带着阿木尔离开他家吧!去…去咱们自己的出租屋。”
“你……这……不!不行!怎么分手了呢?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知道感谢人家呢?是你提出的分手吗?我这个当妈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是这次!我绝对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听着刘妈激动的声音,我仿佛能看见李沐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可是,我如何对刘妈开口说那些不堪?
“刘妈……是我做了对不起李沐然的事情。”
“做了对不起的事情咱就认错。好不好?李沐然心肠软,会原谅你的。塔娜听妈妈的话好不好?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这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好不好?”
“妈,等我戒毒之后,回去再跟您说吧……现在,戒毒重要,不是吗?”
“唉……好……不过,你再给李沐然打个电话吧。他回来这几天了,整天的闷闷不乐的,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说几句好听的,让他宽宽心好不好?妈是过来人,看着他那样,妈知道他还是在乎你的!你俩这风里来、雨里走的这么多年,怎么会这么说散就散了呢?”
“嗯,我打……”
“好!听话,快打啊……”刘妈说着便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我在手机上按上了李沐然的手机号码,却怎么也拨不过去,最后悻悻的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我对李沐然是了解的,他是心肠软,可是他有时候也是很任性的。在这个时间里打电话,只会让他更恶心我。
那个曾经单纯的塔娜,再也回不来了。
一如我们曾经草原上的相逢,再也不会有了。
人生,寥寥几载,谁曾爱过谁,谁又曾伤过谁。最后,谁会跟谁美下去?
谁又会永远的伤了彼此?
既然走到这个地步,我又为何去掀起两个人的伤疤?
我又何必去痛两个人的心,去苦两个人的一生。
……
2012年6月的艳阳高照在上海的天空。
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四个月了。
虽然毒/品还会对我产生诱惑,但是,已经能控制住了。只要没有人将那种东西放在我的眼前,我觉得,我还是会忍住的。
至少,身体已经没有那种挣扎似的苦痛。
这四个月里,日子还算平淡。
中途,来过一个律师。
那是王大野找来的。王大野的遗产比较多,他将那些遗产都给了我。晶鑫集团也已经变卖给了别人。
看着他的财产分配书,我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