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的大门口,巴图噶尔异常严肃,轻轻转身,看着我和怀中的孩子道:“你的孩子是李沐然的,而李沐然现在却如此对你。你能忍下去吗?塔娜,去找王立美的父亲吧。知子莫若父,对王立美最了解的应该还是他的父亲!他不是在住院吗?你就带着李玉阳去!你不是说李玉阳很喜欢你吗?既然王立美死了,你可以看她父亲的状态而做决定是否告诉他王立美的死讯,你甚至可以将遗嘱给他看看!”
“那,那…太危险了吧……”
找王立美的父亲?他病重的那么厉害,一个女儿王立美没有音讯,另一个王立真又刚刚离婚……就这么两个女儿,都没有好的归宿!
现在过去再告诉他王立美死了!他会怎么办?他哪里能承受的了!
“塔娜,去试一试!现在沈静童管着万顺,李沐然罩着金万,你说的那个年轻人田雨生,你又无法控制他,反而是他在一步步的引诱着你!事到如今,你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有,还有那个董小华!他没有资本,只有做事的本事。让她参与企业的管理,她是好手。可是她大局观念还是不行的,她不是你,她体会不到你真正的难处。听我的,去看看。”
“好吧……”我轻声的应了声。但还是有些犹豫的。
……
小区里没有车位,所以我的车是放在巴图噶尔小区外面的。上车跟他道别后,他又一次嘱咐了一次。
我笑着说:“行了,哥,你快回去吧。今天听你给我说了那么多,我觉得我能承受住打击了。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的事现在这段时间一切还没进入正常化,等正常之后,我陪你好好的琢磨琢磨!别急!啊……”巴图噶尔安慰说。
……
回到出租屋,刘妈接过孩子,看着我的脸说:“塔娜,我看你最近挺疲惫的。整天工作那么忙,这孩子小,晚上吃喝拉撒的还是我看着点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不碍事的。我还是希望孩子多吃母乳的。晚上他饿了,我也好喂喂他。带孩子哪有不累的。”
“唉……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前些日子一直忍着,可是,这会我也不得不问了。这…这孩子他爸呢?怎么也不见他来看一眼?”刘妈说着,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人在憋屈的时候,很想找个人来聊天;如果刘妈是昨天问的话,我可能告诉他了。可是,当我从巴图噶尔那里回来之后,我就不想说了。
我内心底里,那颗草原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小芽。我觉得,如果我再柔弱下去,我会被别人唾弃谩骂的……
“我离婚了。仅此而已……”我说。
“离婚啊?唉……其实,我也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不过,女儿现在成家了。我没什么事,就出来给别人看孩子。”
“您也离婚了啊?”我略微有些吃惊。看着刘妈整日笑脸盈盈,没有一丝平常所认为的离婚女人的落寞和抱怨。
“都多少年了,现在外孙都十岁了。呵呵……人呐,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又不是离开了谁会死。离了就离了,能碰到合适的就找,找不到就自己过。”刘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能看的出她内心深处也是想有个依靠的。
“刘妈,您就没想再找个?”
“呵呵,我闺女倒是给我谈了几个。不过,生活一段时间以后,还是不合适。你呀,趁年轻应该赶紧找一个,越往后拖越难找。趁着年轻还能磨合磨合。我是这个年纪了,再下去几年就进养老院了。所以,现在我是给自己挣养老钱呢。”
“话说,您还是比较有头脑的。能为未来考虑那么多。”
“哪里话?不是有头脑,是年轻时候吃亏吃出来的。我刚结婚那一阵也是风光的很呀。”刘妈说着,眼里冒出了金光似的,仿佛曾经的那一幕幕都展现在了眼前。
“是吗?”我好奇的问。
“我当年也是未央市里的一朵花。我父亲是未央市里屈指可数的官员。后来,因为被人诬陷所以被撤了职,不就我妈也大病一场,没救回来。我父亲撤职之前我是有一幢婚事的。对方也是个大户人家。人啊,在困难的时候,才能看清别人的面目。我父亲败了,进了监狱,我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一阵我是哭的天昏地暗的。呵呵……那时,年轻呀……”
刘妈脸上的欢喜与落寞起伏之大,让我很是惊叹。但是,语气之中确是对很多很多过往的看淡后的声调。
“那个男人后来也没找你?”
“找过!当时我年轻,他也年轻,他疯了似的找。可是我不傻,我知道对方的父母那么反对,就是嫁过去又能怎样?还不是受气。而起,他的父母也是绝对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他也确实是出类拔萃的男人!我忘不了他,也因为忘不了他我的心才那么不安稳,让后来自己的婚姻破碎了。破碎就破碎吧……早该破的,还拖了那么多年。”刘妈苦笑着说。
“这么多年,您当时的那个恋人就没找过你?”
我一句话,刘妈的表情又一次僵住了,摇了摇头后说:“找过,感情那东西怎么会说散就散?人散了,心也是还在的。我当时一时用气,嫁给了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他知道消息后,找我闹。后来,自然是没闹成功。再后来,他也结了婚。本以为各自结婚后也就没事了,可是,那种心里的憋屈却随着日子,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痛!我们后来就见